文淑作品《丶丿花樹下》
卷◎第一
昨天呢
wenshuzuopin《zhupiehuashuxia》●2016
→
第三章_純真的不是年代
→
人生在世,最難得的就是一笑而過。
這個一笑而過可不是對某件事情的不在意、或者是對某件事情的不屑而一笑而過的一笑而過。
我的意思是說:人的一生在這個世界上所度過的所有時間,最難得的就是一笑而過。
因為,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鍾在自己的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誰也不會保證自己在第二天的早晨能夠順利地醒來,
誰也不敢狂言自己從不會生病永遠都是一個健康快樂的幸運兒......
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毫無征兆、卻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僅僅因為一個正義的理念,徹底改變了幾個人的一生。
當然,在改變之初,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所以才不會去避免改變。
如果劉清如在公司門口沒有遇到張熙若,如果劉清如沒有攔阻張熙若坐上出租車,如果兩個人在咖啡廳沒有和薛少年吵架,
也許,
這個故事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
ZTN_3.1
玄智源無精打采地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儲蓄卡,有些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銀行的大門,仰望了一下被光明淹沒的星星,正準備把儲蓄卡裝進卡袋,卻若有所思地停了下來。
手中的銀行卡還是存錢之前一樣的重量,而賬戶中的數額卻有了顯著的增加。這種顯著的增加在外觀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便拿在手中也對它的變化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是不是和我們的大腦一樣,雖然體積和質量都沒有改變,卻會隨著時間的延伸所存儲的記憶越來越多?
如果,存儲越來越多的是我們的記憶,
那麼,存儲我們記憶的、隨時隨地都在無限擴容的、那個“存儲器“又是什麼?
是我們的大腦嗎?
如果是大腦,我們人類死後的大腦依然存在,是不是隻要有了讀取大腦內容的工具,就可以讀出我們一生的記憶?
:搶錢啦......
一聲聲嘶力竭的的喊叫打斷了玄智源的思路,還沒有等玄智源轉過身去看一個究竟,就被一個強壯的身體衝撞了一個趔趄,險些把停在一邊的摩托車撞倒。
一個男人手中拎著一個女式的皮包從玄智源的身側衝過,後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正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神色慌亂地揀起掉在地上的眼鏡、手機追了上來。
搶劫?
搶劫!
隨著玄智源判斷的確定手中拎著的頭盔就飛了出去,準確地砸在了搶匪的後背上。搶匪一個跟頭摔倒在地,玄智源也隨之衝了過去。
沒想到搶匪的身手卻是十分的矯健,就在身體被頭盔擊中倒地的瞬間,出乎意料地做出了一個團身前滾翻的動作,並且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穿過車流不息的馬路,衝進了馬路對麵的小胡同。
:職業選手?
玄智源似乎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但是雙腿並沒有因為這下意識的猶豫而停止追擊的腳步,以自己都無法理解的速度衝過了車來車往的馬路,追進了搶匪消失的那個小胡同。
追進胡同之後玄智源才發現,這個胡同可不是什麼小胡同,而是一個足夠並排跑兩輛轎車寬度的大胡同。之所以誤以為是一個小胡同,那是因為玄智源站在銀行門口看這裏的緣故:
近大遠小!
搶匪就在玄智源前麵五、六十米距離的樣子在沒命地狂奔,玄智源在後邊咬牙切齒地緊追不舍,身側一閃而過的人們似乎都停下腳步,吃驚地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從他們的麵前跑過,用疑惑的眼神目送著兩人遠去。
在追逐的過程中有一個現象讓玄智源感到十分的奇怪:大胡同兩側有許多的小胡同,搶匪為什麼不往更隱蔽一些的小胡同裏麵跑,而是順著大胡同一根筋地跑直線呢?
奇怪隻能是奇怪,總不能停下追趕的腳步把這個奇怪想明白了再去追,那豈不是等於給搶匪一個脫逃的機會?
玄智源不會給搶匪任何機會,
所以,玄智源緊追不舍。
ZTN_3.2
張熙若和劉清如兩個女孩子抱著各自的箱子,嘻嘻哈哈、無拘無束、歡樂無比、旁若無人地從咖啡廳裏走了出來,仿佛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們兩個才是最幸福的人一樣。
燦爛的笑容,清脆的笑聲,飄逸的秀發,婀娜的身姿,從各個角度都完美地詮釋了青春與活力的全部內容,讓人豔羨、讓人垂涎。
:我們打車回家吧,先送你,順路。
張熙若站在路邊向左手側仔細地遙望者,準備攔下一輛空載的出租車。
:算了吧,我們還是走一會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等累了再打車吧。
劉清如用胳膊撞了一下張熙若,示意張熙若繼續步行,不要站在那裏等車了。
:箱子不重嗎?
:這點東西有多重啊?
:好吧,誰先說累了誰付車錢。
:一言為定!
兩個女孩子隨即又肆無忌憚地製造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各自抱著懷裏的箱子,在街道上開始用雙足測量時間的距離。
隻是她倆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的身後,還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尾隨著她倆的腳步,伺機而動。
有備而來,伺機而動。
ZTN_3.3
搶匪終於止住了腳步,回過身來看到即將追近的玄智源,彎腰揀起了一塊磚頭,氣喘籲籲、氣勢洶洶地看著玄智源,似乎玄智源再走近一步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磚頭拍死玄智源似的。
玄智源在距離搶匪五、六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這才發現搶匪的身後是一麵高高的牆。
這,就更讓玄智源感到奇怪了:明明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這是一個死胡同,這個蠢賊怎麼還向這裏跑呢?難道是一個什麼圈套?
玄智源警惕地回頭看了一下身後,身後很遠的地方,那個被搶劫的女孩子正在眾人的簇擁下踉踉蹌蹌地向這邊跑過來。而我身體的兩側也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樓房,似乎也沒有什麼潛在的威脅。
:怎麼不跑啦?
玄智源十分瞧不起地挑了一下眉毛,十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麵熟的搶匪。
有些麵熟?
玄智源一愣!
就在玄智源一愣神的瞬間,搶匪手中的磚頭直接向玄智源的頭部飛了過來,玄智源本能地一側頭一閃身子,還沒有等到磚頭飛過玄智源的身體,玄智源就已經衝了過去,一記右拋拳準確地擊中搶匪的左下顎,搶匪應聲而倒。
:就這兩下子還出來搶劫?
想到剛才搶匪那個團身前滾翻的動作,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職業罪犯,沒想到被玄智源一拳擊倒,讓玄智源感到十分意外的同時也略微有點遺憾。
不堪一擊的意外,沒有盡興的遺憾。
就在玄智源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那個被搶的女包,搶匪卻突然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匕首,一躍而起,向玄智源的屁股直刺過來。
玄智源的****本能地一緊,趕緊前撲、空中轉體,在後背著地的那一瞬間,雙腳正好架在撲過來的搶匪腹部。
玄智源的雙腿毫不猶豫地向上、向後蹬出,搶匪的身體從自己的正上方一飛而過,重重地撞在路側樓房的牆上,又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到地上。
那把匕首已經從搶匪的手中脫落,跌落在距離搶匪四、五米遠的地上。
玄智源一躍而起,迅速地衝過去,對著掙紮著想爬起來的搶匪頭部,狠狠地就是一腳。
:呸!看你還敢玩陰的不?
玄智源衝著搶匪不懈地吐了一口,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塵土,再一次走過去撿起了那個被搶的女包,把女包遞給了剛剛追過來的、那個被搶的、有些麵熟的女孩。
有些麵熟?
玄智源一愣!
怎麼會又一次有些麵熟呢?
又一次有些麵熟?
玄智源瞬間又想起了那個有些麵熟的搶匪,趕緊跑過去翻過搶匪的身子,但是,卻因為剛才那重重的一腳,搶匪滿臉都是鮮血泥土的混合物,已經看不清楚本來麵目。
:這是怎麼回事兒?
玄智源努力在自己的腦海中去搜尋這兩個有些麵熟的記憶,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裏,在什麼時候,曾經有過同這兩個人有些麵熟的機會。
沒有。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被搶的、有些麵熟的女孩子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個麥克風,送到玄智源的麵前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了我一句。
在女孩子的身後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老爺們,也把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玄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