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就明天吧。”蔣飛雪當然了解這孩子的心思,當初春桃不也一幅可憐的娃樣,這位很明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當每日一善了。
燕兒高興,甜滋滋地行了個禮:“那燕兒謝過少奶奶了。”
收拾了東西,燕兒準備了熱水,大冷天泡熱水澡,真是人間樂事,哼著洗澡歌,蔣飛雪在木桶裏享受美好的人生,燕兒今天高興,伺候的也賣力,這讓蔣飛雪想起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句話來,舒坦。
沈君卓來的時候蔣飛雪早已睡下了,燕兒在一旁打盹,被沈君卓驚醒,沈君卓指指床,燕兒立馬會意,少爺是怕吵醒了少奶奶,這些日子少爺對少奶奶的寵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燕兒輕輕地退了出去。
沈君卓待要往前走去,瞥見桌上有副畫,隨手拿起來一看,是從來沒見過的畫風,不是墨,寥寥數筆勾勒出了整個臉部輪廓,隻是陰暗麵的不同就使整個麵貌如同真的一樣,再看旁邊放著木棍燒成的碳棒,又是個新鮮的玩意。
沈君卓轉過頭,看著床上熟睡的蔣飛雪,失憶後的她有很多新鮮的想法,不,或許是借著失憶讓長期壓抑的東西爆發了出來。
輕輕放下畫,走到蔣飛雪麵前,褪盡衣衫,然後小心翼翼地鑽進了被窩,盡管如此,蔣飛雪還是被驚醒,隻是揉揉眼睛,不甚清醒道:“你來了。”
“嗯。”沈君卓答應了一聲。
蔣飛雪迷迷糊糊地挪了挪給沈君卓讓開了位置,沈君卓躺好又給蔣飛雪讓了懷抱,蔣飛雪也很自覺的靠了過來,窩在沈君卓的懷抱中呼呼繼續睡了去,沈君卓的下巴挨著蔣飛雪的額頭,輕輕的,一天的勞累似乎也一掃而空,僅僅是這樣的相擁竟然也帶了無限的滿足感,閉上雙眼,他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蔣飛雪滿足地醒來,她一向睡眠很好,這些日子跟著調養,自己都覺得自己健壯了不少,虛弱的人睡地也會不安穩。
起來了,發現春桃和燕兒都不在,自己穿戴整齊,心裏還在奇怪兩個丫頭怎麼都不在,正打算喊一聲呢,就見燕兒拉著春桃進來了。
燕兒拿著手絹給春桃擦著眼淚,春桃抽抽噎噎的,雙眼腫地比核桃都難看。
“怎麼了?”蔣飛雪從燕兒手中接過手絹,給春桃擦眼淚,關心地問著。
蔣飛雪這一問,春桃當是找到組織了,頓時眼淚叭叭噠噠地掉著,連連張了三次口,竟然都被抽噎過去了,愣是沒說出話,眼淚卻沒停。
燕兒見狀在一旁道:“春桃姐姐沒找到寶貝。”
春桃拿過手絹接著眼淚,猛點頭。
蔣飛雪聞言在心裏歎了一聲,道:“我當什麼事,寶貝貪玩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跟哪知野貓廝混一晚上沒回來,沒事沒事。”
“少……奶奶。”春桃抽泣著,“寶貝……寶貝……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貓好吧。蔣飛雪在心裏想道,嘴巴裏趕快安慰春桃:“你在這哭著,寶貝在外麵說不定快活著呢,別哭了啊。”
蔣飛雪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安慰,春桃聽了自是哭地更凶了,嘴巴裏抽噎著寶貝不是那種人。
蔣飛雪聽了真是頭大啊,安慰人她真不在行:“好了好了,春桃,別哭了,少奶奶我去找些人幫咱們找寶貝好不好,你先別哭,隻是一晚上不見而已。”
“燕兒,你去給總管說一聲,讓他派些人找找寶貝。”蔣飛雪吩咐著。
燕兒應了一聲就趕忙出去了。
蔣飛雪想哄著春桃在屋裏等,春桃不依,沒辦法蔣飛雪隻好帶著她還有院裏的兩個丫頭出來找了。
“沈府太大了,咱們幾個分開來找吧。”蔣飛雪說道,幾個丫頭答應了一聲就分開了,春桃也去寶貝常出沒的地方找去了。
這寶貝能跑哪裏去啊,蔣飛雪歎口氣,要真丟了,可要把咱們春桃給心疼死了。
“少奶奶。”燕兒氣喘籲籲跑了過來,“燕兒給總管說過了,總管也派人在府裏找了。”
蔣飛雪點點頭,四處喊著:“喵喵,寶貝,快出來。”
燕兒跟在她身後,道:“少奶奶,燕兒去那邊找找。”
蔣飛雪嗯了一聲,往前走去,“喵喵,貓兒快出來。”
不知不覺走地有點偏,路上的雪都沒人打掃,白皚皚的一片,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蔣飛雪哈了一口,冒出的氣在太陽下升騰。
四處看了看,都處都是白茫茫,說真的,如果寶貝存心捉迷藏的話,這裏肯定是很好的地方,不過,那隻貓有這麼高的智商嗎?大冬天的也不嫌冷,竟然敢徹夜不歸,讓它的老媽子春桃哭地跟核桃似的,看來是平日裏嬌慣的很了,等這次它回去,她得代春桃好好教訓教訓它,讓它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