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總有相見的時候。”鄭弘文道。
“知道。”蔣飛雪笑著擦擦眼淚道:“這一路上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也是,一個人在這裏,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將來受了什麼委屈,哥哥絕對不會放任不管,一定要帶你出來。”鄭弘文這樣說簡直如同發誓一般,當年救不了尤雪晴,而如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蔣飛雪遭受到同樣的事情。
“不會的,哥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蔣飛雪道。
二人沉默了一陣,鄭弘文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哥哥要走了。”
“嗯,雪兒明白,保重。”蔣飛雪道。
鄭弘文轉過身就要往前去上馬車,蔣飛雪叫道:“弘文哥哥!”
鄭弘文回過頭,就見蔣飛雪撲了過來抱住了他,而蔣飛雪的眼淚也飛了出來,她有些哽咽道:“我是真的舍不得弘文哥哥。”
聞言鄭弘文心中也是一陣酸澀,雙手緩緩的抱住了蔣飛雪,任這個丫頭在自己懷中哭泣。
過了一會,蔣飛雪終於平息了心情,離開鄭弘文的懷抱,笑著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雪兒失態了。”
或許是覺得不好意思,想了一下有急急地解釋道:“不過在我們那裏,擁抱也代表著禮貌。”
聞言鄭弘文笑了,他反手又把蔣飛雪抱住道:“哥哥也很舍不得你。”
這樣的話惹得蔣飛雪再次落淚,鄭弘文道:“哥哥要走了。”
“嗯。”蔣飛雪點點頭,抬頭看著鄭弘文,鄭弘文為她擦去殘留的眼淚,道:“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這句,不再回頭地上了馬車,車夫一聲喝,馬車就奔騰而去。
蔣飛雪望著馬車飛去,用力的揮了揮手,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蔣飛雪才收拾了失落的心情,轉身回了雲安城。
蔣飛雪始終沒發現,有一雙陰鷙的雙眼飽含著強烈的恨意在望著她。
蔣飛雪回到沈府的時候已是傍晚,想這個時候鄭弘文應該回去收拾好行裝出發了,握了握脖子上的錦囊,其實她不應該這麼失落才對,她剛多了一個哥哥,應該高興才是!
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了一個哥哥,一個親人,一個什麼時候都不會拋棄她的親人!
蔣飛雪笑了笑,就進了沈府,才進沈府就發覺不對勁,怎麼丫頭小廝沒一個人影,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少奶奶出門沒有帶春桃,春桃閑來無事就陪著寶貝逗樂子,就當是午飯後的消遣,不過寶貝不是當初的寶貝,不夠聽話,春桃讓它往東,它非往西,這麼一追一逐就出了自家院子。
呂妙菡今天精神很好,甚至有些神采奕奕,她派去打聽的人有了回複,原來夫君與尤雪晴是世仇,這麼說來,很多事情就有了眉目,沒失憶以前的尤雪晴行為乖張,難怪聽說尤雪晴一身才氣,來到沈家之後卻處處俗不可耐,呂妙菡始終不得理解,現在倒是說得通了,看來尤雪晴對夫君也不見得喜歡,這才感覺出當初夫君似乎是在折磨尤雪晴。
呂妙菡想到此不禁輕笑出聲,她要是早些知道,定能幫的上夫君忙。
不過自從尤雪晴失憶後,不,說不定是裝失憶,尤雪晴定是覺得自己以前的方法用的不對,所以假裝失憶一派天真來迷惑夫君,後來夫君突然對尤雪晴冷淡,說不定就是因為發現了尤雪晴的陰謀,呂妙菡真覺得自己聰明無比,這樣就說明當初她明擺著要尤雪晴命的時候,夫君沒有過多的責怪,她當時想不通,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
而現在夫君突然又對尤雪晴好,說不定也是什麼報仇的手段,隻是她還不清楚罷了,不過她倒是可以做一些事情試探一下,想到這裏,呂妙菡心情大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呂妙菡正想著,就見到春桃追著貓進了前麵的花園,於是計上心頭。
春桃追著貓氣喘籲籲的,扶著假山喘口氣,這寶貝太能跑了,上躥下跳的,叫了也不來她跟前,讓她跟在後麵一直跑,總是怕像上次那樣跑丟了,難保這次就跑不回來了。
忽然就聽見一聲淒慘的貓叫,聽地春桃心驚肉跳,往前跑兩步轉過了假山就看見二奶奶和杏兒在那裏,二奶奶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而寶貝就臥在了一邊。
春桃見狀跑了過去,先是把寶貝抱了起來,心疼的發現寶貝的一隻爪子在微微的顫抖著,心裏也老大不高興起來,這二奶奶和杏兒找到機會就生事,這次肯定是故意踩了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