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蔣飛雪聽到這裏上去又是一腳,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加上玉佩的重要性她也略知一二了,弄丟的後果是什麼,她簡直無法想象,加上這老板剛開始還一臉天真的想蒙混過關,她已經失去一大部分理智了。
“隻是,那人指明了要,小人本來婉拒了,那人卻一把刀橫在小人脖子上,小人也是被逼無奈。”老板貼在地板上道,姿態已經自稱小人了。
料想這個老板也不敢再說些假話來騙他們,沈君卓道:“雪兒,我們走吧。”
“就這麼走!”蔣飛雪冷哼了一聲:“太便宜這瓜慫了!”
那老板聽到沈君卓說走的時候,心底已經悄悄送了口氣,一聽蔣飛雪的話,剛落地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帶著哭腔道:“姑娘,不****的事啊!”
“剛才用瞎話想蒙我的人不是你嗎?”蔣飛雪道。
老板急忙道:“我願奉上紋銀一百兩賠償姑娘的損失。”
提到錢蔣飛雪就有氣,當初也是缺錢,才會當了玉佩,如今,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公子小白知道玉佩丟了的話。
蔣飛雪都不敢想,直接又是一腳:“姑娘不缺那點錢!”
“五百兩!紋銀五百兩!”老板立馬就漲價了,看來這位一直都不是什麼糊塗人,見風使舵見縫插針的本事還真是在小當鋪裏給鍛煉出來的,所以說嘛,基層鍛煉人。
蔣飛雪本還想嗬斥,沈君卓在一旁開口道:“雪兒,走吧,這裏沒別的線索了。”
“喜來茶樓。”蔣飛雪道。
突來這句話,讓大家都一愣,何意?
蔣飛雪這句話是對地上趴著的老板說的:“記住,五百兩,一分都不能少的給我送到喜來茶樓。”
老板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立馬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一定送到府上。”
蔣飛雪這才和沈君卓出了當鋪的門,不過蔣飛雪心中有氣,還是無法紓解,一回頭就看見迎風招展的巨大當字,看地她氣不打一處來,道:“這當鋪,不開也罷!”
衝過去,一腳踹在旗杆上,旗杆應聲折斷,當字也跟著蔫了下來。
蔣飛雪這才感覺舒暢,轉身對沈君卓道:“走吧,我爽了。”
盡管心裏是爽了,但是一想到玉佩不知落在何人之手,心中依然鬱結。
沈君卓見狀安慰道:“不用擔心,隻要有心查,一定能查出來玉佩落到什麼人手裏。”
“真的?”問這句話的時候,蔣飛雪依然沒精打采。
沈君卓微微一笑:“雪兒不相信我嗎?”
蔣飛雪抬頭望著沈君卓,沈君卓的眼神是如此沉靜,讓她亂了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輕輕點點頭:“我相信你。”
這句話,讓他們之間的感覺有了些許的變化。
沈君卓心中開心,開心蔣飛雪對自己的信任。
蔣飛雪安心,開始覺得沈君卓放下了對尤雪晴的仇恨,身上的氣質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以前總有些陰晴不定,也許是愛與恨的矛盾,讓他備受煎熬,想到這些,蔣飛雪的心軟了下來。
兩個人肩並肩地走著,沈君卓忽然開口問道:“雷鋒是你什麼人?”
蔣飛雪聞言撲哧一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給沈君卓說雷鋒,想了一下,道:“雷鋒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因為做了太多的好事,最後被人發現了,他的事跡就一直被人宣揚,在我們那個時代,做了好事,如果不想說名字,都會說,請叫我雷鋒。”
“是個好人。”沈君卓道。
“嗯,是個好人。”蔣飛雪道。
沈君卓很自然地問道:“雪兒,我想知道你的那個時代是什麼樣子。”
蔣飛雪回想了一下,吃漢堡喝可樂,擠公車,忙忙碌碌的一個不能再平凡的自己,從小學習成績不優異,不上不下,畢業在一家公司做小職員,因為是孤兒的緣故,總是開朗中帶著孤寂,卻又自比是陽光。
朋友一大堆,總是熱鬧結束後,路燈拉長她一個人的身影。
生日的前一天,早上上班沒擠上公車,遲到被老板罵,剛衝好咖啡又灑了自己一身,才坐下發現昨天的文案沒帶來,真是一件比一件倒黴。
想早點下班,又臨時通知開會,老板在會議上不停地進行洗腦運動,工作被他誇地天花亂墜,她打了個哈欠,就被老板叫起來說說工作的幸福感。
幸福感,嗬。
匆匆忙忙的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小屋,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堆朋友,說是要陪她過午夜的生日。
幾個人在頂層上坐著喝酒聊天唱歌講笑話,感動的蔣飛雪眼淚跟著啤酒一路飛,友情,有時候溫暖的直讓人落淚。
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