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聞言洋洋自得道:“如今,我喜來茶樓開地正鼎盛,這廝便來了,要是我落魄了,還指不定來不來呢。”
“怎麼會。”沈君卓反駁。
王妃又笑了,這個蔣飛雪,她看著就覺得樂。
“怎麼不會了,我隻是要告訴你,雖然你追來的,但不見得我就一定要跟你走。”蔣飛雪道,轉而一臉熱切地笑容對王妃道:“王妃姐姐,飛雪還等著你給我說一門好親事呢。”
王妃笑出了聲,道:“沈公子,不是我不幫你,飛雪妹妹既然不肯原諒你,我可是站在自己妹妹這邊的。”
沈君卓狡黠地一笑,夾起菜起身放在王妃的碟中,道:“看來我得多討好討好王妃了。”
蔣飛雪斜眼睨著沈君卓,這個家夥,平常看起來高高在上的,這經商的果然還是少不了油嘴滑舌的本色,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舌如蓮花的,她心裏還是挺開心的,唉,蔣飛雪沒救了。
王妃抿嘴一笑,道:“王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岱王也打趣道:“本王看,就與飛雪說給姓沈的人家吧。”
蔣飛雪夾起菜,起身放岱王碟中,道:“王爺,你還是吃菜吧。”
王妃撲哧就笑了,岱王也笑道:“好好,大家也別客氣,吃吧。”
這頓被稱為家宴的宴會就徹底開始進行了,怎麼說蔣飛雪也在王府裏呆過一陣子,所以吃起來還是無所顧忌的,還對著王妃道哪道菜好吃,哪道菜不容易。
沈君卓則是看著這個嘴巴從一開始就閑不住的蔣飛雪,雖然給王妃說地熱絡,嘴巴裏竟然還飛快的塞著食物,寵溺的笑出現在他的臉上。
獨孤樂悶悶中,跟這家宴八竿子打不著的,吃個飯渾身拘束,旁邊還坐個冷冷的宮素,獨孤樂看了過去,見宮素盯著盤中的菜,就是沒下筷子,於是心想,有時候說是冷冷的,其實大多數是呆呆地才對吧。
公子小白的狀況就比較淒慘了,食不知味,王爺不經意轉過頭來時,他還要賠著笑臉,本來要吃的菜,王爺目光掃過來,立馬就放下了,渾身的冷汗是刷刷往外冒,雖然心中無數次叫囂著鎮定鎮定,但是距離岱王這麼近,公子小白的心就在嗓子眼處蹦跳著,太陽穴也跟著跳動,他甚至感覺自己腦袋發沉,眼前的一切也暈開著,不停祈禱著這頓家宴快快結束吧!
大家正吃地熱鬧,至少看起來如此。
岱王不經意間又看了一次公子小白,公子小白的神經跟著又緊繃了一次。
岱王突然問沈君卓道:“玉佩找回來了嗎?”
這話一問出來,突然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
蔣飛雪轉頭一臉疑問地看著沈君卓,為什麼岱王會知道玉佩丟了,緊接著是看向公子小白。
公子小白聽到玉佩的時候眼角就跟著跳,丟了,什麼玉佩丟了,突然就迎接上了蔣飛雪的目光,蔣飛雪是趕快躲閃,不知道是不是神經過分敏感,公子小白立馬就想到了龍紋豕形佩,再看岱王似乎毫不關己那種純屬關心的清澈眼神,公子小白腦袋裏轟地一片空白,玉佩,丟了!
公子小白終於反應過來這個消息時,自己激動地噌就站了起來。
蔣飛雪一直觀察著公子小白,岱王一問話,她就沒敢放過公子小白的反應,見他噌地直接就起來了,蔣飛雪趕忙也跟著站了起來,自己都感覺自己笑地很假道:“表弟,你夠不著,我來給你夾菜。”說著,手腳快地很,一根雞腿就往公子小白的碟子裏送。
這邊沈君卓已經回答岱王道:“謝岱王關心,玉佩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而岱王卻忽然鬆了口氣一般,整個人輕鬆了很多,笑道:“哦,那就好。”
沈君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岱王已經心中有數了,就連放鬆的表情也是故意散發出來給他們看的,這位喜興不漏於色的岱王,是真心的在高興,他甚至故意流露這樣放鬆的表情刺激他們的神經。
蔣飛雪夾著雞腿幾乎是甩了出去,岱王的神色也落在了她的眼中,她隻有一種感覺,壞了,岱王什麼都知道了。
公子小白自然是和蔣飛雪同一個想法,完了,這下全完了。
獨孤樂雖然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依靠他敏銳的直覺,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了,不自覺撫過了暗袋,今日的暗器備地十分充足,就是不知道王府的深淺,一旦動起手來,他得照顧上蔣飛雪和公子小白,他們幾個人中,這兩個人是最弱的。
而宮素就壓根不存在在獨孤樂的思考範圍。
宮素則依然在研究吃什麼菜,獨孤樂心中想,這家夥果然是呆子。
誰知這個想法才過,就聽到宮素冷然的聲音:“要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