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弘文與蔣飛雪對看了一眼,太子在等他,無非是商討登基的各種事宜,還有對七皇子派係的大臣,雖然不追究其曾經打壓太子的事情,但畢竟不能不給太子派係的人交代,這裏麵有些人還是必須要換掉,或者降級,雖然不追究,但他們也不用再擔任要職了,所以,太子早先已經告訴過他,讓他擬個名單出來,看看這些人都該怎麼調動。
不過,太子的事情確實很多,雖然太子已經派兵阻擋岱王的鐵軍,但七皇子果然協同莫青將軍作亂,竟然大軍壓境,想圍困京城。
事情是堆著過來的,太子應接不暇,當然需要一個為他理清思路出謀劃策的人,而這個人,隻有鄭弘文了。
隻有鄭弘文,是太子認為可以信任的。
不過,這份信任能有多久,還真是個迷,伴君如伴虎啊。
蔣飛雪微笑著目送鄭弘文離開,她也有點乏力,雖然箭傷好了許多,在如此多事的時候,太子還是記得招攬禦醫為她尋找各種生肌補血之類的藥,她暫時住在夕顏殿裏每天都會有大堆瓶瓶罐罐的送來,雖然,她知道這些東西都非常珍貴,但是果然是看多的緣故,竟然也不怎麼珍惜。
而夕顏殿是太子為她安排的地方,與太子的東宮不遠,每日太子忙到深夜也會去看她。
這讓她想起前些日子,東宮被解放之後,太子的妃嬪們都冒了出來,竟然有六位,怎麼算太子也不過十八九,老婆已經娶了一堆了。
太子的這些妃嬪們,有聰明地跑來太子身邊獻計獻策噓寒問暖,也有二一點兒的,什麼時候了還裝受害者,期望得到太子的安慰。
君曜哪有那心思,隻能說那樣做的妃嬪,太二了。
蔣飛雪一直盡量避免與太子這些妃嬪們打照麵,宮鬥的電視她也沒少看,知道這些人再柔弱也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個戲演的能奪多少影後的後冠了。
而且,太子對她太好了,好地讓蔣飛雪不舒服,也讓那些妃嬪們不舒服。
太子卻根本不管這些,依舊我行我素,但他也算比較照顧蔣飛雪,對那些個嬪妃道蔣飛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一定要厚待之類的。
那些妃嬪誰答應的都是一個比一個好聽,但究竟她們在想什麼,準備做什麼,卻沒人知道。
蔣飛雪想想剛穿越而來的時候,她經曆一番不成規模的宅鬥,而春桃成了犧牲品。
如今,她身陷皇宮,難道還要再經曆一番宮鬥,她的人生才能算是圓滿嗎?
這不,正想著呢,禦花園就來了兩名妃子,其中一個應該是太子妃。
選太子妃應該是一個非常嚴格的過程,蔣飛雪心想,作為將來可能會母儀天下的女子,其德行容貌才華都要取上上選才對。
雖然太子的這些妃嬪她也見過,但與她無幹的人,相貌總是記不住的。
蔣飛雪有些憊懶,鄭弘文離開了,剛好她也想回去休息,應為方才是與鄭弘文一起,所以身邊並沒有帶宮女,這會看見太子妃來了,就想著避開。
誰知道她才悄悄邁開兩步,就聽到太子妃親切的喚道:“妹妹。”
蔣飛雪想了想,妹妹,保準不是在叫她,怎麼算著她的年紀都比這位太子妃要大上四五歲,所以,腳下也沒停。
緊接著就聽到太子妃叫道:“雪兒妹妹,請留步。”
連名帶姓的叫了,那肯定沒錯了,蔣飛雪回過頭,也掛了一個虛假的笑容彎腰行禮了:“民婦蔣飛雪,見過太子妃殿下。”
蔣飛雪並非故意忽略太子妃身邊那位太子的妾室,實在是想不起來該怎麼稱呼,宮裏規矩多的要死,萬一稱呼錯了,鬧笑話不打緊,鬧不愉快還就是沒事找事了。
所以,蔣飛雪隻是示意行禮了,滿臉的微笑,並沒有對那位妾室稱呼。
太子妃年紀不大,想著比太子還要小上幾歲,雖然一副溫婉的模樣,但還是遮不住那雙眼睛裏的精光,不知是不是曆練的還不夠,她一笑:“妹妹是太子的恩人,自然也是本宮的恩人,淳良娣也是吧?”
這位淳良娣的笑容同太子妃如出一轍,她點頭稱是,看不出心中所想。
“殿下,雪兒不敢當。”蔣飛雪有些哀歎,雖然太子妃努力保持著自己的風範禮儀,但那雙眼睛是怎麼也遮不住對她的厭惡,越是如此,太子妃就笑地越溫婉,真是一個小心眼的太子妃啊。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歇過:“前些日子聽太子說雪兒妹妹身體不佳,需要靜養,難得今日能在這花園中碰見,本宮可要與雪兒妹妹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