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雪立馬拆開了錦囊,上麵果然隻寫了一個字,走。
於是,她不服氣哼了兩聲,把字條放回錦囊裏收了起來,“原來你們是商量好的。”
“這根本不用商量。”沈君卓有些不明白,雪兒有時候聰明絕頂,有時候笨的想死。
蔣飛雪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侯府的方向突然火光衝天:“皇上還是下手了。”
沈君卓點點頭,然後道:“我們走吧。”
“嗯,我們走。”蔣飛雪道。
走,離開這裏,這裏沒有安樂侯,沒有尤雪晴。
今生相伴將世遊,隻有沈君卓和蔣飛雪。
沈君卓帶著蔣飛雪飛離了京城,耳畔是呼呼的風聲,而他們一點也不覺得冷,出了京城時,天上突然飄起了雪花。
蔣飛雪伸出雙臂,開心道:“沈君卓,是雪!”
沈君卓感染著蔣飛雪的情緒:“嗯,是雪。”
蔣飛雪在沈君卓的背上,閉上了雙眼,任雪花迎麵而來貼在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
“我從沒有今天這麼喜歡雪。”
沈君卓看著前麵黑茫茫的夜,一雙眸子亮閃閃的:“我也是。”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自己如此滿足如此輕鬆,如此向往未來的生活。
就像現在,穿過重重的黑夜,相信一定會迎來溫暖的陽光一樣。
蔣飛雪突然將自己完全趴在沈君卓的背上,她笑著道:“沈老大的輕功果然好,江湖中肯定是極品型的,帶個人還飛地如若雲煙過境,穩穩當當,比波音747都強。”
沈君卓哈哈笑了:“雪兒這是誇讚嗎?”
蔣飛雪得意道:“當然是。”
蔣飛雪迎著細雪,哼著小曲,突然跟想到什麼一樣:“沈老大,你這算不算愛江山更愛美人?”
沈君卓挑眉:“何解?”
“你想啊,散盡家產,又拋棄侯爺的身份,一無所有就跟著我跑了,豈不就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嗎?”蔣飛雪得意道。
沈君卓沉思了一下,非常肯定的點頭:“不錯,的確是,隻是雪兒我有個疑問。”
蔣飛雪非常豪氣道:“但說無妨。”
“你哪裏看來像美人。”沈君卓哈哈笑了。
蔣飛雪哼了一聲,她冷聲道:“沈老大,你注意一下,本姑娘沒和你成婚,男未婚女未嫁,可是有追求自我幸福的權力的。”
沈君卓聞言趕忙誘哄道:“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什麼時候沈君卓也會這樣開玩笑了,蔣飛雪憤憤的想著,她嘴上霸道地問:“那請問這位先生,我美不美啊?”
沈君卓忙答道:“美。”
“漂不漂亮?”
“漂亮。”
這樣的問答在北方冬天的黑夜飄了很遠,夜風聽到了,像是微笑了一般徐徐地吹著,祝福這兩個終於走到一起的戀人。
安樂侯府一夜之間被燒成了灰燼,皇上在等待著消息,來報的人說侯府確實發現一具特征與沈君卓相似的焦屍。
由於皇上事先在侯府安排了人在沈君卓的飯菜中下了蝕骨軟筋散,這種藥無色無味,吃的人是根本察覺不出來的。
所以,皇上斷定沈君卓內力盡失,一定逃不出侯府,如果不事先下藥,火燒安樂侯府怎麼能對付得了沈君卓。
皇上非常得意,而鄭弘文聽了皇上的計劃後,原本有些擔心沈君卓身重蝕骨軟筋散,但當知道整個侯府隻發現一具類似於沈君卓的焦屍後,鄭弘文反而笑了。
這兩個人,果然不是皇上能對付的了的。
從此他們二人即可浪跡天涯,相親相愛,隻留他在朝中兢兢業業,還真是讓人羨慕。
危機解除後,蔣飛雪與沈君卓不再著急的趕路,二人相攜遊山玩水著,盤纏嘛,沈君卓果然安排有後路,一點都不用操心,蔣飛雪發現自己隻需要用心的玩就是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間,蔣飛雪突然想起來當年百裏溪給自己留了兩個礦脈,一個鐵礦已經捐獻給國家了,而另一個還在他們手中,那可是金礦啊!
蔣飛雪想到這裏的時候叉著腰哈哈大笑,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礦啊!金礦!不比沈君卓以前差多少。
今後缺銀子了,就去金礦裏挖點,多爽。
這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春天來了。
這日,二人優哉遊哉地晃在路上,瞧見前麵竟然搭了個茶棚,蔣飛雪精神一震:“看,有茶喝!”
別怪蔣飛雪如此興奮,她和沈君卓兩個人剛從山裏出來,好久都沒見過塵世間的東西,好不容見了個茶棚,自然是高興非常的,就是見著個人,蔣飛雪可能也會興奮的一指:“看!人!”
哈哈。
中午的時間,這條路來往的人還不算少,茶棚的生意還算不錯,蔣飛雪一坐下來就吆喝著:“上茶上茶。”
馬上就過來了個人,穿著粗布的衣服,迅速地擦著桌子,熱情地笑問:“兩位除了茶還來點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