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算了,反正曆陸同學你是偏科生。對這些知識不了解也很正常。”
又被看透了。欸,我是屬塑料的嗎?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憑著記憶裏你的樣子然後對照了高一所以男生的照片再找到你的。”
“......你是駱駝嗎?”
“駱駝啊,其實我也有想過。”
“……”
這女人真是什麼話都能接啊。
“成績呢?成績是不公開的吧。”
“嗯嗯,對一般人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是學生會的高級幹部之一。這點事還難不住我。”
說完她驕傲的挺了挺她很有料的胸膛。
不得不說這家夥在某些地方還真的跟駱駝一樣……
學生會,校方用以監管學生的“冷酷而又鐵血的背後黑暗組織”之一。
傳說他們對校規具有一定的掌控權,同時背後有著校方的支持,其組織實力不容小覷。
現在看起來這個傳說似乎馬上就要崩盤了。
“手機借我一下。”
“幹嘛?”
“給你我的電話和郵箱啊。”
“為什麼?”
“交個朋友唄。”
“我拒絕。”
“為什麼?”
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事實上一般人就算去問她要她都不會給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真是不知好歹啊……
“朋友隻是一種枷鎖,最終隻會讓他人受傷,變得脆弱。所以我不需要朋友。”
“是這樣嗎。”
她似乎有些頹敗。
被我這樣一個平凡得掉渣的家夥給拒絕了,想想其實也不奇怪。
“要是我說我喜歡你呢?”
“那我就更加拒絕了。”
“為什麼?”
這是她第二次問我“為什麼”了。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和女生說話這麼久。
難道這就是地球毀滅的前兆嗎?
“一段根本就不真實的感情隻會給人帶來傷害。”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假的感情?”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處的社會交際地位也是兩極,所以首先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接觸。”
“其次,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愛好,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一起交流。”
“最後,從性格上來看我們兩個隻能是個悲劇。”
“曆陸同學你……”
到底還是生氣了。
也許會被罵吧?
但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就沒有必要去行動或接受。
這就是我的原則。
“好厲害……”
“咦?你說什麼?”
“好厲害……”
“……”
她該不會氣瘋了吧?
那我現在是該跑還是該叫救護車?要不邊跑邊叫吧!
“你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這麼冷靜的男生。”
“如果這就是冷靜的話,原來你身邊都是神經病吧。”
“神經病的話倒不至於,不過他們整天都盯著我的胸部看。”
“……”
我努力的把視線從她的胸前移開。
其實這並不奇怪。
男人都是很單純的生物,單純的生物就是容易被吸引。
“那換個理由,作為你救了我的報酬,我給我的號碼和郵箱地址給你,如何?”
“可以。”
“咦咦?!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嗎?”
“理由和程度都十分的合理,這樣的話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是嗎?”
事實上就是如此。
她接過我的手機在上麵飛快的按著。
我的手指卻不能那樣。
一個是用手機來聊天的人。
一個是用手機來聽歌的人。
“咦,你家也在華源區?”
“什麼叫‘也’?”
“因為我家也在啊……哇,我們家很近呢。”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老相好的語氣說話?”
“我才沒有呢!嗚哇,誰是你的老相好啊!笨蛋!”
她把手機塞給我後,紅著臉轉身跑掉了。
我拿著手機,看著上麵隻有兩個人的電話名單。
鄰居嗎?
“咦,曆昕咧?”
這時我才發現曆昕不見了。
應該是回家了吧。
我扶起自行車慢悠悠的往家騎。
進了家門第一眼就看著妹妹穿了件鬆鬆垮垮的體恤坐在沙發上看《小說論》。
“約會完了?”
“說什麼蠢話。我們可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嗎?”
“嗯。”
對於曆昕的質問我倒是問心無愧。
本來就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兩種人。對於今天的這種事來說隻能叫做“偶然”罷了。
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吧,就算上帝推著我也不行。
“那個啊……”
“嗯?”
“你……”
“叫我的名字!”
她有些不高興了。
女人發脾氣總是不需要理由。
“曆昕。”
“什麼?”
“下周的考試你準備好沒?”
“沒勁,隻有像哥哥這種笨蛋才需要擔心考試吧。”
“……”
被她說中了。
我的成績確實不算太好。
至少要升學的話還需要提高。
“我是沒問題了,倒是哥哥你怎麼辦啊?”
“難得你會關心我。”
“要是這個哥哥比妹妹還沒用的話那就太丟人了。”
“……”
“那麼,哥哥你打算怎麼辦呢?”
“誰知道呢。”
“好沒誌氣啊。”
妹妹看起來十分的頹喪。
……
晚飯過後我把餐具收拾好後準備回到房間時曆昕開口叫住了我:“呐,今天那個女的成績貌似還不錯啊。”
“儀雪源?”
“呢啊,不知道,反正就是今天那個。”
知道是“今天的那個”偏偏就記不住被人的名字。
“你提她幹嘛?”
“你可以叫她幫你補習啊。”
“哈?!”
我愣住了。
我沒想到曆昕會給我提供這樣一個毫無建設性的意見。
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程度的交集?!
“呐,你有她的電話吧?”
“有啊。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她回過頭以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嘴角還拉起一絲淡淡的嘲笑。
“所以,你去找她補課吧。”
“誒誒?為什麼啊!”
“非要理由的話……”
她歪著腦袋看著我慢慢的說道。
“就算是為了我唄。”
“為了你?”
你的思維是澳洲青蛙嗎?跳躍性太強了臣妾跟不上啊!
“誒?難道你想我一個人升上高二然後挨那些粗魯的家夥騷擾嗎?”
“……不想。”
“被他們調戲……”
“……”
“甚至是……”
“嗚哇,我去!行了吧,別再刺激你哥那脆弱的心髒了!”
我捂著心口說道。
光是想到那種畫麵的就恨不得在那個人臉上留下個鞋印!
“就知道哥還是愛我的。”
她隨手抓了抓我的頭發轉身回到房間去了。
“補課嗎……”
第二天早上曆昕竟然沒有叫醒我,還好我晚期的習慣已經被強行改變了。
“我有事先出去了。”
看著桌子上簡短的白條,我的內心微微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