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來說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
“我寧可在孤獨中變得強大,也不願在依靠中變得軟弱。”
現在我的作文正在被我的語文老師當反麵教材當眾批鬥中。
這次的作文題目要求大致是“什麼是你最不需要的?”
對於我這種孤獨的強者來說,不要的也隻有朋友了吧。
可上麵這家夥卻說我的作文負能量過多,直接打了個雞蛋給我。
嗬!愚昧的群居生物!
我以賢者原諒愚者的姿態繼續的聽著歌。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這是誰寫的,就算把名字念出來估計他們也不知道是誰。
“啪!”突然我的頭被人打了一下。
我捂著頭說道:“好痛!”
我回過頭看到曆昕正一臉不滿的看著我。
“哥你真是的,你怎麼寫出這種作文?”
放學後曆昕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對我說道。
“哈,你也不想想你哥是什麼人,在無數的考驗中堅持到最後的豈會一般?”
“哥你壞掉了吧?我沒在誇你……”曆昕歎了口氣說道。
“哈,哈。”我隻得以幹笑來回應。
曆昕突然用一種很不舒服的說道:“好惡心!哥你剛才的笑聲好惡心!”
好過分!
我試圖改變自己被批鬥的身份,說道:“誒怎麼說我的話裏麵還是有些真理的吧。”
妹妹把臉靠在我的背後說道:“唔,好像有點吧。但是很遺憾,我並不覺得這可以掩蓋你扭曲的性格。”
誒,我現在真的是被妹妹給看透了。
……
“累死我了。”我喘著粗氣說道。
“哥你缺乏鍛煉啊。”曆昕滿臉享受的對我說道。
“哈!哈!原來我都是一個人……嗯!上這個坡的,現在加了一個你,能不累嗎?”我使勁踩著腳蹬子把自行車騎上了坡頂。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頭對曆昕說道:“抱緊我。”
“誒?”
在她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把自行車猛的向前一推。
有上必有下。
我們的自行車瞬間化為脫韁之馬朝坡下衝去。
“啊!”曆昕頓時一聲驚叫,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同時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腰。
我享受著切開迎風的快感,這是一種很自由的感覺。同時背後傳來的美妙觸感也讓我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啊!”又一聲女生的尖叫傳入我的耳中。
我不禁愣了愣,回頭說道:“你沒事吧?怎麼現在還叫?”
“笨蛋,是前麵的人啦。”曆昕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轉過頭一看,發現前麵還真有一個穿著和我們一樣校服的女生正急急忙忙正橫穿馬路,叫聲就是從她那發出來的。
“救命啊!來人救命啊!”
一個看起來有些熟悉的人影呢。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才發現自行車距離她已經不到五米了。
我顧不得會磨損輪胎的問題直接把手刹拉到了底。頓時車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顯然那個女生也看到了我們,一時間竟然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妙,這樣會撞到人的。”我極力扭動車頭改變行駛方向。
事實上這樣是很危險的,一但車的重心不穩,我們就會翻車。不過我寧願翻車也不願撞到人。
“砰!”一道撞擊聲從車前響起。
自行車最後也是在巨大的摩擦力下停了下來,我轉頭一看,驚訝的發現那名女生正坐在車旁邊的地麵上,呆呆的看著我。
我試探著問她:“你……沒事吧?”
“嗚哇哇哇!”她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頓時滿頭黑線,敢情現在碰瓷的都換成高中生了?
在路人奇怪的注視下我和妹妹隻能把這位同學扶到路邊以免妨礙交通。
“你受傷了嗎?”我看到她仍在哭個不停,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可惡啊,本來外交就不是我的強項了,現在還來個“照顧她”的任務!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的路人,此時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不知道是錄像拍照還是報警了。
“你不用害怕,是不是這位男性對你禽獸了?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此時曆昕正滿臉嚴肅的安撫著哭泣中的少女,就差臉上寫個“我是警察”了。
什麼叫“這位男性”啊?我是你哥好嗎!
“喂喂,別亂說話好嗎?我怎麼可能在這麼多人眼前禽獸啊?加藤老師都玩不起的好嗎?”看著周圍路人那不善的眼光,我不得不為自己辯解道。
“他是不是摸你哪裏了?”
“有沒有在聽人說話啊?”
“哪個……其實曆陸同學沒有對我那個……”一旁的少女漸漸停止了哭泣,小聲說道。
“看吧!我都說了我……誒?!你知道我?”我還來不及高興就感覺掉進了更大的疑問中。
這不科學啊,怎麼會有女生認識我?我估計現在我媽都不認得我了。難不成是變態跟蹤狂?
曆昕有十分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疑惑的問道:“那個,你認識我?”
她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用她清澈的眼睛看著我們說道:“我叫儀雪源,是實驗樓的管理員。”
對於這個儀雪源我倒是不陌生。
優秀生中的優秀生,十大校花之一。
光憑這幾個稱號就注定了不會與我這種人有任何關係。
一個是金字塔頂層的少女。
一個是社會最底層的少年。
“嗯呢,曆陸同學在我們實驗樓還是很出名的。”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再說了出名的是你吧。”
“我沒在開玩笑,你的傳說現在都還在流傳著。”
“什麼傳說?”
“實驗樓的冤魂。”
“……”
這是你散發的吧!
我哪裏跟冤魂有一毛錢關係了?
“聽去實驗樓的女生說經常看見一個白衣男子雙眼無神的浪蕩在實驗樓裏。”
“然後我去查看了監控,發現確實一個人整天往實驗樓的樓頂跑。”
“......我隻是去享受孤獨。”
“然後我試圖設計抓住你,以澄清流言。”
“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我設計了一個陷阱,一個連環機關。”
“原來那天晚上是你。”
“……不過還是感謝你……哪天晚上救了我。”
事實上在某個晚上我打算偷偷去實驗樓享受星空的時候,在上樓的時候中了儀雪源設計的機關。
雖然我最終僥幸逃脫但仍舊被燒毀了一件外套。
而實驗樓的一層樓也是在機關的不斷破壞中,坍塌了。
我在逃跑的時候看見了她正在被困在火場內,出於良心,於是我救了她。這也是為什麼我的外套被燒毀了。
“……後來怎麼樣了?”
“讓你跑了唄,而且還吃了處分。說要讓我換班。”
“......對不起啊。”
“有什麼好道歉的,這隻是我的一次失敗而已。”
她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我的道歉很疑惑。
雖然說了“而已”,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不甘。
優秀的生物總是很好強,所以它們總是死得比較快。
“……那麼你又是怎麼了?”
“什麼?”
“橫穿馬路當神奇女俠。”
“那……那是因為有……有瘋狗。”
她顯得有些驚慌。
“狗呢?”
順著她的手指我看到了那團躺在地上的那團黑影。
想不到這個儀雪源竟然怕狗。
“這是條瘋狗誒!”
她看穿了我的內心。
“......那你裝死不行嗎?”
“這又不是狗熊!”
她似乎有些生氣了。
和比自己蠢的生物交流確實很容易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