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的心瞬間冷了,也安靜下來,不再企圖掙脫他,甚至,身體也不發抖了,眼睛裏依然有被嚇出的淚,閃閃爍爍,如透明的珍珠落下,卻沒有再有第二滴落下。
身後的人似乎等不及她的回答了,雙臂環繞著她,嘴巴已經毫不猶豫的往她頸子裏鑽去……
錦禦殤,你毀掉我們之間,唯一還可以存在的純碎。
知道嗎?如你所說,今天過了之後,我們……將真的再一無所有,隻能是陌路人了。
“先簽字,你要我怎麼配合,都依你!”
靜靜的聲音,讓身上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真的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熱烈。
如她所料,真的有用,這人,還不至於不堪如此,那麼,這麼說,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呢?
“你不相信我?”
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間猶如變了一個人的女孩,有些難以壓製的痛色,也是靜靜的問。
“我們現在本來就是在交易,既然是買賣,需要相信嗎?”
她亦看著他,冷然,漠然。
如不曾是哪個他認識的哪個好欺負的女孩,他一直是不了解她的,一直是,今天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措手不及的讓他失控,而此刻麵對的這個女孩,讓他感覺比麵對那些久經商場的老狐狸都感覺強烈,不能說她有多麼的聰明皎潔,是她堅持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退的態度,真的讓他感覺,像是在麵對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而和她討價還價的對象,竟然還是自己。
於是心底有什麼東西又被改變了,打碎了,身體裏的火熱幾乎快要衝破皮膚毛孔噴出火來,心卻冷的如置在冰冷水窖中。
下巴維揚,在那雙陌生到談定的眸子裏找不到任何偽裝的破綻後,他壓製著聲音,談談的說。
“你說的沒錯!”
他二話不再說,起身去往剛才她放離婚協議書的桌子上,掏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內容都沒看就直接在簽字欄裏前了男方的名字。
兩份簽好,直接回到床上,將兩份一起給她看,身體僵硬,神態冷硬,接觸到她身體的部分滾燙的灼人,她心底好笑的同時也不禁佩服,果然是錦禦殤呢!忍耐力還真是驚人,難以想象這個樣子的他是怎樣這樣迅速的跳下床,然後到桌子那裏簽完字又回來的。
隻是,她不明白,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了,還這麼折磨自己,有什麼用呢?
還是,那份驕傲讓他,不得不堅持這麼做呢?
“看清楚了,一個字不差!可以了嗎?”
她的眼睛隻是猶若無神的在上麵掃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樣的目光讓他感覺和剛才的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又怎樣?已經被她傷的遍體鱗傷,現在又來憐憫或者同情嗎?這……是一種變相的歧視吧?
他才不要這樣,將協議扔到床下,他直接將她身上僅剩的衣服一把抓下。
“你別想再讓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