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宰相韓琦以品性端莊著稱,遵循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生活準則,從來不曾因為有膽量而被人稱許過,可是在下麵兩件事上的神通廣大,實在是沒有第二個人。這才是“真人不露相”的注腳。對於這樣的老好人誰會防範呢?他因此而得以在無聲無息中做了這兩件大事:
當宋英宗剛死的時候,朝臣急忙召太子進宮,太子還沒到,英宗的手又動了一下,宰相曾公亮嚇了一跳,急忙告訴宰相韓琦,想停下來不再去召太子進宮。韓琦拒絕說:“先帝要是再活過來,就是一位太上皇。”韓琦越發催促人們召太子。從而避免了權力之爭。
擔任入內都知職務的任守忠這個人很奸邪,反複無常,秘密探聽東西宮的情況,在皇帝和太後間進行離間。韓琦有一天出了一道空頭敕書,參政歐陽修已經簽了字,參政趙概感到很為難,不知怎麼辦才好,歐陽修說:“隻要寫出來,韓公一定有自己的說法。”韓琦坐在政事堂,用未經中書省而直接下達的文書把任守忠傳來,讓他站在庭中,指責他說:“你的罪過應當判死刑,現在貶官為蘄州團練副使,由蘄州安置。”韓琦拿出了空頭敕書填寫上,派使臣當天就把任守忠押走了。
要是換上另外的愛耍弄權術的人,任守忠會輕易就範嗎?顯然不會,因為他也相信一貫誠實的韓琦的說法,不會懷疑其中有詐。這樣,韓琦輕易除去了蠹蟲,而仍然不失忠厚。所以大智若愚實在是一種人生的最高修養,也是一種人生大謀略。大智若愚的人總有更多的成功的機會。
南朝梁國人羊侃,字祖忻,泰山梁文人。開始做北朝魏國的泰山太守。因為他的祖父羊規曾經是宋高祖的祭酒從事,所以羊侃想回到南方來。歸途中,走到漣口這個地方,大擺宴席。有個客人名叫張孺才,喝醉了,在船上失了火,燒了70多艘船,燒掉金銀財物不可計數。羊侃聽說了,幾乎不掛在心上,還是要大家繼續喝酒。孺才即慚愧,又恐懼,就逃跑了。羊侃派人去安慰他,並把他找回來,仍然像從前一樣對待他。後來羊侃回到南朝,做了梁武帝的軍司馬。
這些都是曆史上有名的忍讓的故事,受侮受損的一方都沒有為自己的難堪和損失而大發其怒,記恨在心,相反,都表現出了寬宏大量,毫不計較的美德和風度。結果不僅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反而得到了大家的敬重。
從這些故事可以看出,“恕”的核心是用以己度人,推己及人的方式處理問題。這樣可以造成一種重大局、尚信義、不計前嫌、不報私仇的氛圍,以及雙方寬廣而又仁愛的胸懷。降至日常生活的處理,又何嚐不是這樣?尤其是對初涉世事的青年來說,由於一切茫然無知,總是時時處處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地想找出人事上的參照物來規範自己,約束自己,這種反應當然是正常的,但殊不知有時以此處世,反而會導致初衷與結果的南轅北轍。因為在各人的眼中,自己的位置是各不相同的,並沒有統一的標準可以提供給你。所以,不妨就按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則,反求諸己,推己及人,則往往會有皆大歡喜的結果。反求諸己,易人情,由情人理,自然會生羞惡之心而知義,辭讓之心而知禮,是非之心而知恥。自私自利之人,往往不懂推己及人的道理,往往毫無顧忌地損害他人的利益,把苦惱轉嫁到旁人身上。以這種方式處世,走到哪裏,被人罵到哪裏,真正是既損人又損己。
做人要有人情味,真正的強者,都是最善順人情、駕人意的人。要善於調整與運用自己的感受去觀察、體貼別人,從而及時修正生活中的種種關係。心直口快未必就是好。心直口快者倘若被人兜頭一頓數落,亦會臉紅心跳,或者競數落錯了,更會氣憤難平,那麼他就不該以自己的性格或脾氣為借口,讓這樣的尷尬頻繁地落到他周圍的人頭上。談自己的看法,完全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並不是不要、不準你談,喜歡做一個透明度高的人,固然是好,不過,能夠做得別人都欣賞你,不是更好?人們喜歡把成熟的人比作一塊鵝卵石,它是由生活的潮水長年累月地衝刷,把種種的棱角都磨得光滑了而生成的。這樣的石頭,總是容易順勢找到一個比較穩妥的位置。不過,成熟的人似乎更像一顆雨花石,好醜高下不論,都是有自己的特色的,就像一塊塊蘊含著花紋與色彩的雨花石。不過,若把雨花石幹置在那裏,那它們就隻是暗淡無光,甚至是麻麻點點的一大堆普通石子。隻有把雨花石浸入放了清水的白磁盤裏,它才會陡然晶瑩,漾出奇妙的圖案、斑爛的色彩、精美的花紋。這清水和磁盤,就是一種人生的不可缺少的憑藉——人生修養。
要想得到領導人賞識,周圍的人的擁護,你必須得與你周圍的人合作,少樹仇敵,幹好每一件事情。不知情的人總以為自己與周圍的人相處得很好,不會得罪人。實際上,日常生活中無意間表示的意見常常比蓄意的批評更傷人,跟我們有感情的人,共同生活的人往往不知道隨便一句話能造成刻骨銘心的傷害。有人也許覺得說話畢竟不是打人殺人,傷不了多深。然而“唇槍舌劍”才是真正刀刀見血的利器,“砍”出來的傷口甚至無藥可醫。
我們要認真分析周圍每一個人的性格特征,並針對其性格製定相應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