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路程悄然過半,雖然陸鷹等人因為體質超於常人許多,並不覺得長時間坐車很累,但是為了照顧到秦琪,秦天風將車駛入一個服務區讓大夥兒可以下車休息休息順便解決一些個人問題。
自從白韻寒昨晚回來開始,陸鷹就一直感覺她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她哪裏不對勁。
大切諾基緩緩停在了一個比較偏遠的車位,因為車窗貼了非常深色的膜,雖然外麵已經豔陽高照,然而車內依舊顯得昏暗。老司機秦天風首先下了車,點了根煙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打開車門的刹那,初秋的陽光射入眼簾,不由得讓秦琪感到一陣微微地刺痛,過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睜開眼睛。
這時白韻寒也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不過就在她打開車門的刹那,一縷陽光射在她手臂上,一種說不上來的刺痛阻止了她繼續推開車門。
秦琪恰巧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的問道:“白姐姐,你怎麼了?”
白韻寒重新關上車門,轉頭朝著秦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你們下車去透透風吧,我不太想去。”
正當秦琪還想繼續勸說白韻寒下車的時候,陸鷹走到她身旁一句話打斷了她,他笑著說:“好啦,她不想去你就不要勉強她了,你想去買什麼吃的?我陪你去好了。”
秦琪嘟了嘟小嘴,不過還是答應道:“那好吧。”說完就轉身朝著服務區的小吃店走去。
見秦琪同意了,陸鷹轉頭對白韻寒說:“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一點帶回來。”
白韻寒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用了,我不餓。”
陸鷹也沒勉強,攤了攤手說:“那好吧,我們很快回來。”說著便要將這側車門關上。就在車門要關上時,車內傳出白韻寒有些微弱的聲音:“謝謝。”
這一聲謝謝不禁讓陸鷹愣了一下,透過深色的車窗看不清車內人的表情,
不過他還是朝著車內笑了笑轉身跟著秦琪的身影跑了過去。
陸鷹和秦琪來到小吃店內,這個服務區占地麵積不大,不過人卻不少,很多長途客車都選擇中途停在這裏。
小吃店裏人聲鼎沸,來自各地的旅客似乎都彙聚到了這裏。陸鷹跟著秦琪來到一個賣茶葉蛋、粽子、玉米的窗口。
秦琪向穿著服務區統一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購買了幾根玉米和幾顆茶葉蛋,正打算掏出錢包付錢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
警覺地陸鷹首先轉頭看去,距離兩人不遠的一張桌子旁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正緊緊地抱著個嬰兒,將嬰兒護在自己懷裏,而他對麵正站著兩個粗壯的男子。很顯然剛才那聲驚呼是出自這個女子。
這時這三人已經引起了周圍眾人的關注,秦琪也轉過頭看向這三人。
隻見那兩男子其中一個身穿花色體恤,左邊胳膊上紋滿刺青的男子指著自己衣領說:“小賤人,怎麼走路的呢?媽的,沒看到老子在吃東西嗎?”
原來是剛才這女子抱著孩子路過這男子身旁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導致他正在吃的關東煮湯汁濺了幾滴到衣服上。
女子連聲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男子根本不領情,指著自己衣服吼道:“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你知道老子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他旁邊那個把頭發染的跟“金毛獅王”似的家夥也連聲迎合道:“是啊,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像你這種人一年賺的錢也不夠我老大買條袖子的。”
從女子的穿著來看就知道她並不是出身富貴人家。這時女子抱著孩子眼裏充滿著委屈和恐懼,她小聲有些顫抖著問道:“要,要賠多少啊?”
花衣男有些高傲地說:“我這衣服市場價16w,純意大利手工打造,現在被你潑了一身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衣服我穿過了,需要折舊,給你打個折,10w吧”
女子聽了這數字不由得一驚顫抖著說:“十,十萬?這麼多。”
金毛一聽這話便怒了,暴跳如雷地說:“小賤人,你別不識抬舉,我老大已經給你打折了,你還磨磨嘰嘰幹嘛?還不快賠錢。”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是一起紅果果地敲詐事件,在這周圍起碼有超過50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但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這女人撐個腰說句話的。
這時陸鷹感覺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袖,他轉頭看去,映入眼簾地是秦琪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正盯著他,這不經將他盯的有些渾身發毛,陸鷹不僅後退了小半步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