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睡到這個時間段,今天也是例外了。
去樓下吃了個午餐又回到臥室,朋友就給她打來電話。
“你看了昨天的娛樂版了沒有,好像有你家那位。”
長安正往臉上抹東西,動作僵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問:“那怎麼了,這個年頭寫什麼有嚼頭當然就寫什麼,反正又不會有人去告。”
“我說的是疑似你老公的人他和那位新晉小天後走得很近,最近幾天都在報道這件事,分析說這是席老板要捧她,他天天躺在你身邊,你就沒發現異常嗎。”
“我信得過他。”
“你這樣,小心哪天被劈腿了都蒙在鼓裏。”
“如果真有這樣一天,隻能說明我眼拙。”
朋友氣得發抖:“你你無可救藥,你就不會學學她們嗎,怎麼討好男人。”
“如果不是我的,就算我費盡心機也是得不到,與其去爭去搶,活累人,還不如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席恒回房,看到她在發呆,走過去低聲問:“不舒服?還是我真累著你了?”
“你說什麼。”
“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對你是不是很不好。”
“良心發現了?”
長安不善於糾纏,也不會*,更不可能質問。
席恒變魔術般晃出一個精致的錦盒,然後低著身為她打開,一條精美的項鏈。他對她很了解,知道她不喜歡華麗的,這條算低調了。
他為她戴上,左看右看總覺不滿意。長安卻覺得很漂亮,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說:“謝謝。”
“那我要的可不是謝謝這兩字。”
“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變著法子來賄賂我。”她本著開玩笑地心思,卻得到他嚴肅地眼神。
他說:“我做什麼我會明裏來,絕不會背著你。”
長安也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思,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像他這樣的身份,真想做什麼還用著的違避她嗎。
他要是不在乎她,也不會和她結婚,更不會事事依她。
“是不是看到那則報道了。”
原來他心如明鏡,她還在這裏假裝不在乎,然後虛偽地試探。
“受朋友所托,她也很有天分。至於那些報道,你也知道,他們隻愁沒話題,有了話題觀眾反響比較好的話,後續問題也是不由得控製的。”
“我也沒說什麼。”
“你要說什麼就好了,你這樣讓我很沒安全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你拋棄。”
長安輕笑了聲:“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是巧妙地轉移話題。這次她卻問:“我真的這樣?看來我不是個好妻子。”
“那我也不是個好老公,惹出花邊新聞。”
“我信你的。”她這樣說服自己。
這一天,兩人就在書房了過了半天,傍晚來臨,席恒要帶她出去吃飯。
長安不想動,也許是最近工作壓力重,一放鬆下來,她就什麼都不想做了。
“還是在家裏吃吧。”
席恒知道她的意思,家裏吃的話,多半都是她親自下廚,考慮到她最近辛苦,他堅決霸道:“我訂了位子。”
“還有誰?”
“就我們。”
長安勉為其難答應。
在一起來,他們很少出來吃飯,她嫌麻煩,他也順著她。
今晚難得霸道,她有些不知所措。
去了才知道今晚是七夕,她對節日沒什麼概念,不想每個節日他都記得,都會帶著她慶祝。其實在她心裏,隻要每天能看到他心裏就滿足了,雖然她還不敢承認席恒無聲無息滲透她的生命。
他們去時,在廣場上有一對情侶在吵架。
女的說:“求你了,別再纏著我了,我們分手吧。”
男方說:“我愛你,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別這樣輕易否定我們的感情。”
“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
“你真不在乎我了嗎,那我就死在你麵前。”
長安擔心,席恒卻說:“拍劇的吧,在這好幾天了。”
這會她才了然,惶惶地跟著他,錯落的燈線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到了那個爛漫的地方,她才想起要問:“我好想在哪兒見過剛才那女……”
“嗯,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報紙,這幾天報道得沸沸揚揚。”
這會兒她才了然,原來她就是報中的女主角,而坐在自己對麵的則是男主角,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