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有好幾個月了,生活好像也沒什麼變化,除了晚上睡覺時,多了一個暖爐,他們的生活過得挺安靜的,好像在一起幾十年的老夫老妻。
小寶就抱怨了:“舅舅啊,電視上都演新婚的都是膩歪在一起啊,你和舅媽過得太死水微瀾了。”
注意,小寶剛學的成語,現學現用,雖然詞不達意,效果還是有的。
席恒倒不覺得他們的日子枯燥,相反,他很喜歡這樣的相處。
小寶發揮他的小腦袋,繼續說:“舅舅啊,電視上都演,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會感覺疲勞的,然後容易出軌。”
席恒定定地看著他,嚴肅地問:“誰教你這些。”
“電、電視都這樣說。”小寶不明白舅舅怎麼就突然變臉了,結結巴巴地回答。
“罰你一個月不許看電視。”
小寶低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心底卻是盤算著,他要怎麼去向那個舅媽開口,隻要那邊過了,舅舅自然會聽舅媽的。
他的小算盤打得很好,豈知神話了的舅媽也不好說話,尤其是知道他感情比較早熟,對他比席恒還要嚴厲幾分,以至於阿悄懷疑,她是不是將對顧長樂和肖振南的感情都轉嫁到了小寶這裏。
而且,她也看不出長安對席恒特別之處,要說特別也就早上會起來為他做早點。有時候她趕時間,席恒也就不吃了。幾次下來,在忙碌她也會把早點做好。
今天情況卻有些生變,怕是昨晚回來太晚的緣故。
昨晚長安確實回來晚了,一直加班加到淩晨十二點,飯都顧不得吃,回來後被席恒知道了,他氣得半死。
她見過他發火,但沒見過他發火不理人。她理虧,把自己洗幹淨了去討好他。開始他還悶聲拒絕,她不懈的努力,本意隻想他不生氣,結果反把自己折騰半死。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嚴嚴實實的窗簾堵住了窗外的光線,室內很昏暗,氣溫也低,適合睡覺。而且昨晚加班到那個點,今天不去公司也是可以的。所以,她一點也不緊張,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居然踢到了一條腿。
長安略愣神,揉了揉眼睛,發現他也在睡,以為時間還早,想著也睡不著了就想起做早點,還沒動身腰就被他摟住了。
“你醒了。”
“陪我睡一會兒。”
“別鬧了,我去做早點。”她回身去哄他。
他不依,摟著她的手更緊了。長安也知道自己冷落了他,可工作忙沒辦事的不是?好在已經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個禮拜。
“還不餓啊,我可餓了。”
“餓,很餓很餓。”他幾乎是閉著眼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張嘴就咬上她的唇。
長安吃痛:“你屬狗的嗎,張口就咬人。”
“也隻咬你。”
他的話雖有些曖昧,長安卻是清楚的,他說到做到,他就是這樣的人。
“別鬧了,我去做早點,待會兒你還要去公司呢。”昨晚做得太激烈,今天下麵都有些不舒服,要再來一次她不敢保證今天還能不能招架得住。也不知他哪來的熱情,對她的索取簡直是……
她不好意思想了,半推半搡。
“今天不去公司。”
“可是……”
“我現在對你比較感興趣,完事了也正好趕上中午的餐點時間。”
瞧這情形他是不會放過她了。
這人也真是,一醒來就亂來,他也不嫌她沒洗漱嗎。
即便意亂情迷,理智也是在的,她總記得提醒:“戴套。”
他頓了一下,卻不依她,縱身一挺就完全的沉進那柔軟聖地。長安有點不明白他今天怎麼就這樣急切,根據經驗,就算在想要,他都是有條不紊,事前準備工作都做的很充分。今天這情況實屬罕見。
她承受他的頂弄,意識漸漸迷亂。
席恒則打著另一個算盤,就是及早讓她懷上孩子,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安心。
可她太理智了,每次做這事都絕對的清醒。
一場筋疲力盡的運動,長安是又累又困,出力最大的那個人反而神清氣爽。看著他這樣,長安是有氣不能發,柔軟無力地趴在床上。
他把自己收拾幹淨了來叫她起床,長安不肯動,緊緊地抱著枕頭。
他不依不饒,扯開枕頭,“要我抱你嗎。”
“你故意的是不是。”
“久旱逢甘霖就有點刹不住,你知道的,我們有多久沒好好做過了?”
長安臉皮可沒他厚,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聽他雲淡風輕地講這種枕間事兒。她敗了,還是不肯露臉,支支吾吾地說:“你先出去。”
“都老夫老妻了還怕我看啊。”說著就撈起她,給她身上套了一件衣服,推著她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