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季那般想著都不由覺得嘴角抽搐,難以接受,瞧了遠處的二人一眼,便邁著步子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那扇門而去。
“大膽,站住,你是哪個宮的,瞧見梅妃娘娘與儷貴人,還不來行禮?”小太監張揚著嘴角,翹起的手指,一路小跑,急衝而來,一把橫在齊季麵前道。
“放肆,你對誰這般言話。”瑞包聽言,頓時挺直了腰板與之對抗所言,這般衝衝而不複往日那隻垂眸在羅浮宮,景福宮來來去去的憨厚模樣,令齊季微錯了眸,深深的瞧了瑞包一眼。
“竟敢如此待雜家,你哪個宮的,這般不知禮數。”前來的小太監聽言頓時要跳了腳,揚起的手指似還要呼上瑞包一掌,奮力而起。
隻是手指還未觸及瑞包的臉,便被齊季一把抓住,將其甩開,冷著的一張臉瞧著愈發近的兩位娘娘,硬聲道:“做人,切莫過了,未曾瞧清來人是誰,便這般出手,誰允你一介奴才這般大的權力?”
“牛公公不得無禮,退下……”梅妃是一個恍若花的年紀的女子,一雙眉目描的細致而美麗,勾勾彎彎間就仿若要將人的魂兒給勾掉,腳下步伐輕小而緩慢,身姿嫋嫋,玲瓏有致。
“娘娘……”牛公公似瞧不得梅妃那般纖弱而又溫和的模樣,不依的喚道。
“敢問姑娘是何人,都怪牛公公不好,莽撞而為衝撞了姑娘,若是姑娘諒解,本宮做東,去景瀾宮為姑娘賠個不是,可好?”梅妃率先低下的姿態,令齊季略微瞧了兩眼。
她深紅好似朱砂般模樣的衣襟,鬢發上並未金閃璀璨的帶了諸多簪飾,隻簡單的別了幾株花而已,麵容白皙略施粉黛,手指細長的垂在身前,瞧著齊季而道。
“不用,我還有事,就不攪梅妃的興致了。”聽聞,齊季便拂手而拒絕,攜著小荷瑞包,也不待來人再說何,便轉了身。
“這人……姐姐,您怎的就由這人這般無禮相對啊。”身側儷貴人和牛公公均是一臉不忿,隻是儷貴人的眼眸中輕挑起的幽光一閃而過,令人不察,轉身撫著梅妃的臂膀,一臉懊惱的模樣道。
“說不得是皇上的客人,我們也不得太無禮啊。”梅妃隻輕輕一笑,撫著儷貴人似盛怒的模樣,緩緩轉身去了涼亭。
似乎還有聲音在背後,齊季聽不真切,走在前的腳步匆匆,恍若要一瞬間走到景福宮關緊了房門再也不出。
這皇宮深邸中就算隻有十個妃子,也免不了相見,她還是就縮在這一廂之中,做個悶宅人吧。
“娘娘,您為何……”回到景福宮後,齊季輕撚起一盞茶,一口飲盡,瞧小荷一副欲說而不知當說不當說的模樣,不由挑眉,片晌聽她蹉跎的模樣道。
“為何不告訴她,我是娘娘嗎?”
“恩。”小荷點點頭,想不明白娘娘的舉止是為何,就算梅妃是皇上寵愛的妃子,可是現今娘娘也挺得聖寵啊,皇上吩咐禦膳房好生備膳,更令禦醫時不時來瞧身體,雖然未曾夜宿,可那不是遲早的事嗎?娘娘為何那般急切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