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雙目微寒,瞧著那雙手揚起花枝,腳踩青雲而來之人,錦袖如風似水,穿梭在天際之間,恍若一曲曼妙舞姿頓時而起,在這滿是花枝花卉而盛開之中緩緩遊走。
聽其身後言辭,長袖撐空,頓時而起高三分,長發而灑,垂至半尺有餘,雙眸紅光大盛,而望向身後反複跳躍將花粒投至如兒戲那般的小芽身上,略微低沉而道:“你是何人?為何會知臨堂?”
“為何告知於你。”小芽唇畔驀然冷笑,隻瞧梅妃周身一側,恍若一片花叢而起,將其身姿襯之愈發妖嬈,那般長袖而束起,就好似從天際之間掉下兩條紅綢而立,那般為其舞姿增添一抹鮮豔之色。
隻是……
天際間的狂風驟雨也在此般正式掀開了帷幕,十三就那般垂於身下,聽齊季而言下一話,便驀然向著那未知深淺之人身前而飛去,手指間拿起的花枝莖幹,那般細小,恍若一個指腹輕摩便會擰斷。
她是如何那般大的自信,這般而起,十三瞧此,驀然起身順著那水藍屏障而出,不過片刻間便阻擋在齊季的身前,手指捏著那脆弱之極,卻在他手中固若金湯分好不破的花枝,輕挑眉角。
隻是話語未起,便無刀而起,在自己的手心之處削開一條缺口,以之同法,在齊季微愣而回神開口大吼間,將其手心也為之劃破,雙掌而對,十三唇畔揚起一抹笑意:“我知你不喜他人擺布你命運,既然你要先戰,我自是不會相阻,隻是我有我的方式,保護之人,斷不會親眼瞧之送命,乖,不要太過於逞強,我不想剛應承下的婚禮便就此作罷……噓,莫言。”
十三瞧著她微吼還未落下,便輕掩下那般張口頓喊,隻軟糯的話語似要道之其他,可是他現在不想聽,戰場生死隻是一息之間,他不知那孩童一般的小人兒能持續多久,他需要完好的確應於她的安全。
隻瞧那般話語而盡,便見他唇畔而升起晦澀的言語,恍若咒文那般,難懂萬分,隻覺這般話語而起,身側似又一抹狂風而起,與之之前那般相互對抗摩擦,他的衣袂與她的相互糾葛在了一起。
他的雙眸緊閉,輕輕垂頭而言,光潔的額頭微落,她抬眸間清清楚楚的瞧著他的眉宇是多麼的粗而不雜,整齊的凜冽出一條弧度,鼻梁之下的唇畔緩緩而起而落,從中道出一個個符文。
隻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之間,恍若有細麻之感而起,緩緩從他劃開的傷口之中遊過,又似有什麼從她的體內離去,又緩緩的遊進來新的東西。
齊季不知是何,隻是那般瞪著眸感知著那新奇之感,瞧著他的臉頰,慢慢將其心底那般古怪攪的愈發的混亂,有什麼變了,一瞬間瓦裂了,可是是什麼呢?她腦海之中混沌不清,如何也理不清楚,隻是愣愣的瞧著。
在他的晦澀之語之下漸漸陷入更深的深淵之中,反複糾葛不起,好似一刻,也好似久久,才結束,十三緩緩鬆手,瞧著齊季那般微愣模樣,輕緩而笑,手指摩擦過她的臉頰,輕聲而言:“莫憂,我去去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