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可以,我自是無怨言,隻是……”那似輕蔑的話語緩出,手指間的花枝頓時而出,似是利刃暗箭,款款而來,她的周身漸漸肆意,從她身畔之地緩而蔓延至於妖嬈尊主的身間。
似是冰涼一瞬間而染,漸漸而起灼然之意,她的雙眸靜然,就那般蹭著刀刃的薄片而向著妖嬈尊主而行,手中的花枝開了又合,合了又開,那般包裹著大刀時而分離,反複間,已是站定在一尺之內,麵目相對間,唇齒間的繁文又起。
那般相裹於二人間的盈白光暈淺懸一層綠光,似是點點剝奪在他的肌膚表皮,慢慢而溢出淺淺的薄霧,層層從他的身體之內而出,齊季而瞧,麵容未變,就那般而望,似是密密麻麻的汗漬淺淺而落至於妖嬈尊主的麵容之上,疼痛就這般突然而襲,那般令他一時而未忍下,瞧著齊季似是咬牙切齒間而落:“你……”
齊季聽言不動,就那般靜著眸而望,忽然間身後突起驚呼,似是十三的聲音那般的沙啞而似鋸摩擦那般聲音,在喚著什麼?本是沉靜的心忽起波瀾,似是繁文都一瞬間的停頓,她緩緩回眸,隻瞧那微俯的身而趴的人雙眸間似是驚恐之色而落,唇齒微微張合間在說著什麼。
隻是她聽不見了,隻瞧見漫漫的薄霧一瞬間而席,衝破她的防護罩而落至於她的身體之中,那微微而落下的雙眸近在咫尺似是盛著笑意而望著她,手中的大刀從頭頂之上而懸下,那般卡在了她的額間之地,似是再近一毫間便劃下重重的傷痕,鮮血淋淋。
齊季微張唇齒,似是要言何,卻又忽然閉下,終是理解這人的有恃無恐到底是為何,縱使前方她戲謔那般深,更甚是輕蔑的眼神,也令這個人的雙眸愈發幽深,卻也不甚出全力,此刻間的一個全盛之態,竟將她全部都給扼製。
絕對的碾壓,不過是在陪她們玩罷了。
思及此,她的雙眸緩緩抬起而望著那大刀的尖刃,唇畔緩緩盛上一抹笑意幽幽淺淺,望著那懸空而落的雙目,輕聲而起:“果真是強悍,就算我這般全力間,看似傷了,其實未然,嗬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言而落間,那似是圍攏於她身畔的盈白光照一瞬間而褪下,似是如潮湧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了何地,她的雙眸間不盛任何的恐懼之態,就那般靜靜而望,那輕喃的繁文也早消失不見,傷害一瞬不過假象,又何必反抗,何況了無意義罷。
誰知那妖嬈尊主聞言間,唇畔似是傾瀉出笑意,雙眸間跳躍的火燭翻轉而落,瞧著齊季那般嬌嫩的麵容輕啟言語而道:“小輩,早就告知於你,狂妄不好,莫過於自大,你就是不聽,還妄圖將本尊這年長之上傷害三分,如今倒是束手就擒,嗬嗬……怎麼不繼續狂妄呢?”
大刀而懸在麵頰之上緩緩而推進,那纖薄的肉皮就這般輕印下一條細細的紋路,有鮮血從中而出,漸漸順著傷口的最低緣間慢慢而落下,滴落於鼻翼上,漸漸滑落而下,落至於唇間,慢慢而被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