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似憶而亂(1 / 2)

“樓清河……”

似是一紙夢魘而落,她的雙眸中有那般驚魂未定,瞧著身畔沉睡不止的人兒,麵容的血漬幹涸卻並未褪卻幹淨,一瞬似是與夢交織於一體,她緩而退後,卻是忽然止步,腦海裏混濁的記憶在反複,一時令她也分不清何為真實何為虛幻,隻那般愣愣的瞧著他而不動。

周身淺白的光線似是能視,在她深幽的綠眸中緩緩的遊走,恍若一盞盞細微的燈在淺淺的照耀著熒光,那般輕輕淺淺。

垂於身畔的手指緩慢伸出,似是想要觸碰於他,卻是在臨近之地緩而停下,這般反複間終是落至於那張麵容之上,冰涼,是她這一瞬間的唯一感知,瞧著那血漬遍布,輕輕用指腹為他逝去,慢慢露出他本清晰的麵容。

那一雙眉,那一雙眼,那挺翹的鼻,那似纖薄的唇,緩緩落下間,終是停下,忽而退開的身又慢慢靠近,那般近距離的望著他,似是要將自己與他而融為一體,再瞧的更為真切一些。

夢裏的景象還在,那般輕輕的晃來晃去,就恍若深夜下而染的孔明燈,一盞盞,一片片,每一個燃起的燭光下俱是一片景象而落,她無意而捅開,它卻是不自覺間的一個個而破開,慢慢的在她的腦海之中回放。

這個人。

還是她曾認識的嗎?

這個人。

還是她曾抗拒的嗎?

這個人。

是她所為傾慕而幫的嗎?

不知道,腦海裏的混亂灼灼,齊季也不清楚,隻是手指那般輕輕的撫摸著,幸好這深夜之下,這內堂之中悄無一人,並不會令她起任何的退縮之意,隻這般靜靜的瞧著,身體中緩緩而跳躍的心髒,似忽然****的血脈伸張著,疼痛舒緩皆是襲來,在她的身體內部反複的攪動著。

她都無從在意,她的身體似是有什麼暗疾出了,此時正在養著,她知道,可是為何會是與他?為何腦海之中會多出這般多的不是她的記憶,恍若是他的呢?

那般年少時的模樣,那般稚嫩的麵容上的雀躍,那般奔走於朱砂紅牆之下的小小身影,一模一樣而相似的兩個人,卻截然不同的兩折衣襟,一亮一暗間,俱是緩緩的遊走著,在腦海裏轉啊轉啊,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那是你嗎?

和誰?

青長嗎?為何她會有這樣的記憶,齊季的眉角輕輕的蹙起,就那般勾勒著十三的麵容緩緩而陷入其中,雙眸灼灼間,卻忽然陷入沉睡之中,手指還那般的覆在他的臉頰之上,未曾落下,兩個人的身似是分離,卻又那般近近,恍若一體。

沉睡而盛時,那般幽起的白線更是匆匆,在她們的周身間反複而遊,從身體外遊走於身體內,在反複而出間,終是繞至許多許多的大周天而不停,那消散的夢似是一瞬間又來襲,如潮水一般將她的神識漸漸淹沒,深陷其中。

這已是那一日戰後的第五天,一切都還是靜若無波,京都之地的寒冰還在,已有留守於京都的官邸安排士兵相擋,將那般議論不休的百姓阻擋住,整個京都之地都沉溺在這般古怪的論談之中,皆是在猜測皇宮深處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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