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論如何猜測,皆是無果。
第八日時,莫牙一人而歸至於京中,未做任何的停歇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苗大人的家中,那緊鎖的大門之地,似是蕭條,他從馬間走下,一步跨上台階而輕叩門弦。
“誰?”不多刻便見一人從門內探出一個頭而望,瞧著來人的模樣似是疑惑間詢問道。
“將此送於你家大人便知。”莫牙從袖間拿出一折令牌而遞,便倚在門前而候,不多時見便見那開了又合的大門再度而開,苗大人一席輕裝而出,瞧見一畔站的人兒,忽而一愣間,忽道:“你……”
“我來此隻為一件事,皇宮的混亂,你暫且壓一番。”莫牙瞧人而出,便一言簡扼而道。
“皇宮到底發生了何事?”苗大人似是疑惑待問,卻是見莫牙的麵容一瞬間而變得低沉,唇齒輕抿間,俱是一派沉默,恍若時間都久遠間,他唇畔微啟道。
“想來你是知曉皇宮異變,皇上而不得不逃,不過現今已安穩,隻是需要些時日迎至皇歸罷了。”
“好,我會暫且壓上一番。”苗大人聞言間輕點點頭而應下,他的府邸莊園所處之地不甚偏廣,卻又因這般異象,人潮皆是彙聚於皇宮之前,街巷之地幾欲空曠,恍若一條無人的街。
“既然如此,那麼我先告辭了。”莫牙聽言間輕垂眸,緩而一步下得台階而跨上馬匹道,一言而落間,便勒緊馬韁一聲長嘯遠去,苗大人站在門前而瞧,忽然間輕起阻攔,一聲輕言落下。
“皇上現今可好?那病可……”
“日後你便知,此前還是應對京都的混亂議論吧。”莫牙聽言一頓,緩而回眸望至於苗大人一語而落間便策馬而歸,京都之事,由他暫且壓一下卻還是可以的,隻是能堅持的時日,他並不知會多少,此番急切的便是殿下與公子二人醒一則可。
隻是……
他也明白這般強迫不得。
歸途迢迢,卻也漫漫,皇宮深邸恍若遺世而獨立,就那般孤立於京都繁華之中,那宮邸偏僻之地還盛著一人,此時一席清冷的坐在房簷之上瞧著那片水幕似是發愣,手指輕梳過發而緩緩落下,一縷縷的青絲而落於風中,垂在房簷之上。
“公主……”
“嬤嬤,這水藍屏障好是漂亮,是我那多年未見的十三哥哥所為,你瞧美嗎?那一日,我差一點就將夫人殺死了,這副身體倒真是有些難以撐下了……”青檀聞言未回眸,就那般望著水藍屏障,輕聲而落。
“公主,那非你本意,你也莫在意。”嬤嬤聞言間,稍稍挺直背脊而望,不過短短數日,這身也漸變的傴僂,麵容上的皺紋更甚,隻那一雙眸並不甚過多的混濁之態。
“不在意?是啊,何須在意,這不過是個軀殼,如何落終都無礙,我早已是那逝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