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勾豬嘴裏和著血和唾沫發出嘟嘟噥噥的聲音,“老子不打了,老子認輸!”
其實他鬼主意再多,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也是沒有用的!對方體重至少是他的一倍。雙方都沒有武器,又是一片空曠的場地,無任何屏障可以利用。甚至地上隻有土和草,連一塊他能掄起來的石頭都沒有。
莽原陣是根據一方受傷或者受製的嚴重程度來判斷輸贏的。勾豬隻要沒完全失去抵抗能力這場暴打就不會結束。不想被打成傻子的情況下,勾豬隻好主動投降了。
他也不知道他那張早就不成樣子的嘴裏嘟噥的聲音有沒有人聽到,但是在他動這個心思的同時,大陣維持決鬥的這股念力就立刻改變了。
就像一股颶風霍然縮小,變成了某種活著的生物一般鑽入了自己腦中,刻在了自己的絕識之壁上。
這東西鑽入自己的神念,立時就好像自己的神識之中多了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一切想法,讓他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
“小子,過來!”那達族人得意地一招手。走過去的念頭就像一股重壓一樣壓在了自己的心頭,勾豬完全提不起反抗之力。這種神識上的魂息烙印比他烙印在黃璐神識上的烙印實在霸道太多了,讓他忍不住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就好像自己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項圈,而繩子的另一頭就拉在那個悍匪一般的達族人手中。這個達族人將勾豬“牽來”之後有意放在了宋如海的旁邊。兩相比較之後,他搖了搖頭,顯然不太滿意。
相比身材高大而且相貌堂堂的宋如海,勾豬太瘦了,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對他來說也隻能是聊勝於無。
兩場決鬥之下,對方隻剩下三人。黃璐和一個不知名的少女,還有一個麵色黝黑,毫不起眼的矮個小子。
魔甲少年看了看麵色陰晴不定的黃璐,忽然起了一個直接挑戰她的興頭。直接用肉身之間地對抗,將她狠狠地製服於自己身下,那不是這場遊戲的最刺激的部分嗎?
進了這場遊戲,他一直小心謹慎。雖然他使用的是分身出馬,也不不願出現任何意外。
分身受傷或者死亡並不會危及本體,最多的修煉分身所消耗的修為和資源打了水漂。但分身和本體以神識相連,受傷或者死亡所要經受的痛苦和絕望他可是一樣逃不了的。
所以即便明知肉身相搏他的分身也絕對不會弱於勾豬那樣的玄門低級弟子,他也沒有輕易出擊,而是穩妥地讓手下的達族奴隸代替自己出戰。
但對於黃璐就不一樣了,畢竟這是自己要征服的女人,必須是自己來親手征服。
他和達族人之間有過協議,雖然形式上他是這些達族人的主人,但他不能肆意地通過神識上的魂印去控製這些達族人,更不可隨便奪取他們到手的奴隸。這些達族人為了暫時的盟約可以委曲求全,但他們的尊嚴底線是不可挑釁的。他自己想要獲得奴隸,他也隻能通過決鬥。
他用手指著黃璐,自己卻愣了一愣。他發現自己無法向黃璐法起挑戰。
這是一個意外。
達族人的莽原陣中,隻有主人才可以被挑戰,奴隸是不可以被挑戰的。黃璐神識中存在勾豬的魂印的緣故,導致她被判定成了一個奴隸。
不但如此,第十九也被判定成了勾豬的奴隸。沒有了勾豬的授意,她連挑戰都無法發起。否則她早就挑戰那名暴打勾豬的達族人了。
“挑戰女人,……算什麼本事。你的對手……是我!”怒目院瞪的木頭在一旁憋了大半天了,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哼,”魔甲少年完全無視了木頭這個“土渣”,反而是冷冷地盯了一眼黃璐,“雖然我暫時無法挑戰你,但大陣決鬥結束之後,我自然會讓達族人控製這小子,乖乖把你交到我的手上。你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我的手心。”
雖然達族人的奴隸不可強奪,但是區區一個女奴,他通過一番討價還價總是能買下的。
黃璐白眼一翻:“你現在放屁有什麼用,先贏了決鬥再說!”
自古莽原無二主。莽原大陣一旦開啟,除非隻剩下一人為主,其他所有人都成為奴隸,無法結束!
而眼下,黃璐和第十九是勾豬的奴隸,勾豬和宋如海又成了達族人的手下敗將。而達族人是這魔甲少年的奴隸。
除了魔甲少年之外,唯一的自由之身,也隻剩下木頭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