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守行(1 / 3)

淡墨衣衫的少年在陰冷的秋天裏走過,俊秀瘦削。離開愛情緩緩地走。走過來走過去,得不到的樹葉一般飄零,有時候累了還是要對自己說不需要港灣。

手心裏的記憶,還有她的體溫和香氣,隱忍地握緊拳頭,害怕它們被風吹著跟她走。

有一種離開,不可以被挽留。

抱歉,

不愛。

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心中的憂傷嗬要怎樣用筆描寫。這樣的情感時而愚蠢時而靈動,可是偏偏反而更喜愛愚蠢的感覺。

愛就是個盅。

想愛,

不可以害怕中毒。

在那個季節裏,有衣擺隨風飄飛的感覺,記憶裏一直會有個季節有一種溫度值得你用哀傷描寫,哀傷地微笑著描寫。你的初戀最初的深深愛著戀著的,還有你的將愛,將要相愛,永生到老。

在愛情的世界裏,有些邏輯往往會被顛覆開來。一直想寫的情書,嗬嗬全都寫滿抱歉。

抱歉,

對的,

總有一些地方該說抱歉。

一直更喜歡抱歉這個詞,真摯而灑脫,勇敢而執著。

如果你試過看著一個人的背影心跳,我想你會懂我的所說。

作者按語:愛情,其實是一根雜草。草籽有破岩而出的力量,草莖卻學會左右搖擺的尷尬。君為磐石妾為蒲絲,將愛的孩子總不相信的神話。滿頭白絲的年長夫妻,為對方擦口水的間隙,會聳聳肩告訴你,愛情?愛情怎麼會是神話?!類似於進化後的類人猿,相互抓著跳蚤,對著鏡頭一笑,那壓根就是傳奇!

走進寮莎莊大門,那個綠色紗衣的少年負手久候。

“襄尺……”

“我沒事兒……我找出了一些東西,所以來等你。”

剛剛見了莫小魚,蕭自斂心中很沉鬱,此時見襄尺說沒事,便默默隨他走向書齋……

漢昭帝劉井陵,武帝少子,武帝彌留之際所立太子,8歲即位,終年21歲,在位13年,葬於平陵。

他與漢宣帝合稱“昭宣之治”,在位期間多次下令減少農民負擔,與匈奴友好交往,百姓充突,四夷賓服,世稱孝昭皇帝。

年僅十四時,能察霍光之忠,知燕王上書之詐,誅桑弘羊、上官桀。高祖、文、景俱不如也。

其母趙勾弋,武帝為防主少母壯,呂後之事重演,將弗陵生母趙氏賜死。

其後上官氏,上官氏祖父左將軍上官桀,父上官安,外祖父大司馬大將霍光。

武帝崩,弗陵8歲即位。昭帝年十一,封後上官氏,上官氏時年6歲,充作待年媳。”

元鳳元年,上官桀、上官司安父子謀反,上官後時年9歲,因外祖次霍光平亂有功,未受株連。

昭帝17歲行加元禮成人,上官後時年12歲,始為□□。

元平元年,21歲的昭帝崩,上官後封為皇太後,開始其32年的罄婦生活,時年15。

“以上便是我可以找到的所有資料了。”沈襄尺說著已經微微而笑了。

“嗯,我們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蕭自斂看了看窗外,小聲地用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呢喃:“還有就是找回一些以前屬於我的東西。”用緩緩的步子踱到窗邊:“榆繇,等我。”

陰冷的秋風貫滿了屋子,讓人感覺骨根清爽,仿佛坐化了以後自己便是一座徹透的骨架,像玉一樣的圓潤。

冷冷的,

同暖一樣,

同樣舒服。

“同樣是沒有線索啊。”

“還有一件東西……上古神獸!”

“嗯?”

“辟邪!”

蕭自斂堅定地說出這兩個字,耳中又回蕩起繆惟那天的話。

……這是漢武帝遠征匈奴時期的事兒了,在大漠深處,有一座叫做不二的城番,那裏居住著一個古老的氏族—寧古塔氏。

那個時候出了一件屠城的事,當漢軍駛至的時候,就隻剩下漫山滿野的屍體,血肉模糊,腥臭刺鼻,那時候的不二城就是一個煉獄!那些屍體都是支離破碎的,什麼肢體或是器官都那樣暴露在陰霾的天幕下。

可是隻少一種,你知道是什麼嗎?

……頭!所有屍身的頭都被割掉啦!

可是諾大的不二城還有一個人在蠕動著!她的頭……還有!屠城五日之後,不二城王宮竟有“人”在蠕動,哈哈哈!是蒼天有眼吧,他要讓寧古塔氏有後!那個女人!正是少城主的寵妃允姬!她的腹內有著少城主七個月大的一個孩兒!那些人的疏忽吧!竟漏掉這樣一個女人!

她伏在地上喘息著,她也以為自己將要死去!她側躺著,一個男人的胸膛遮住了她的頭!她突然想到要活!不要讓她和他的孩子有事!她用力推開了那個男人,終於推開了!明媚的陽光泄了進來,她喘息著支起了身體,眼前之景令她陣陣眩暈!大殿之內!滿布無頭屍體!每一個身著華衣的族親身上都布滿了疤痕和血腥!都是無頭屍體!”

她轉眼看到那個遮自己的人!還能是誰啊!正是少城主!她的心徹底涼了,是一遍遍撫著夫君的屍體。”

突然從他手中墜下兩個物什,她拾起的一刹,看到宮殿門口一隻黑色的獸……正是辟邪!

後來漢軍進入不二城的大殿裏的時候,一具屍體一絲血痕也不見了……

“襄尺,你去查一下有沒有與辟邪有關的家族。”

“你呢?”

“我,我去找一個人。”

“好吧。”

“明夜子時之前,回寮莎莊會合!”

“一定。”

黑暗的街頭,兩個修長的影子分了開來,向著不同的方向急急奔去。

身影在樓宇間徜徉,帶著輕浮的笑容看著黑夜在夢中的紅暈,這便是所謂沉醉東風。墨色長衫在清風中獵獵作響,秋夜裏起風的日子,風已經很烈了。

熾,

清冷中的酌人。

蕭自斂輕輕幾個輾轉,推門進入。

鼻間即刻縈繞一陣清幽的香氣,層層白紗中有個沉沉睡著的女子。

黑暗中隱借一絲月光,從白綢褻衣中滑出的香肩似瑩白的美玉,清冷聖潔。蕭自斂突然紅了臉,忙轉過身去,微微張開嘴唇,壓低了聲音呼她:“莫小魚……喂……醒醒。”

滑軟白綢被中的女子懶懶側了個身,喃喃地哼了一聲,還輕輕磨了一下牙。

蕭自斂背對著她心下暗暗叫苦,不禁低低罵了一句:“豬啊!”

誰知莫小魚突然直挺挺坐了起來,低聲驚叫了一下。

蕭自斂心下一急,忙轉身對她豎起手指頭:“別嚷,是我。”

“你?”莫小魚方睜開惺忪的眼眸,看清來人後冷冷地又躺了下去:“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也不會再理我了呢?”

蕭自斂聽著她嗔怪的語氣,在黑暗中無奈釋然的笑笑:“我也想一輩子也不再理你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思緒。好像你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其實隻要你還在微笑就好,是不是很傻?

蕭自斂話未說完,突然揚起上玄劍,“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抬頭看去廂門旁邊站著一個白袍公子,月光中,手中持著青玉色的紋毀劍,白袍獵獵作響好似戰神一般。

看清站在層層白紗幔中的墨衣男子,他清秀的臉微微一凜:“你?!”

蕭自斂臉上泛起一絲不羈的笑容,即刻舉劍刺去,朗聲道:“就是我蕭自斂!”

尉遲柔抱劍一個守勢,那道墨色身影卻一擰身,轉身執手抱起一旁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