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回軍,曹仁來接,跪地請罪道:“主公,呂布勢大,更有陳宮為輔,兗州、濮陽已失,其鄄城、東阿、範縣三處,賴荀彧、程昱二人設計相連,死守城郭。末將無能不能保全兗州大罪矣!”
曹操親扶起他笑道:“非君之罪也。呂布有勇無謀,不足為慮,定可奪回。”教且安營下寨,再作商議。
呂布知曹操回兵,已過滕縣,召副將薛蘭、李封道:“吾欲用汝二人久矣。汝可引軍一萬,堅守兗州。吾親自率兵,前去破曹。”兩人領命而去。
陳宮聞之,大急,忙言道:“將軍棄兗州,欲何往乎?薛蘭必守兗州不住。此去正南一百八十裏,泰山路險,可伏精兵萬人在彼。曹兵聞失兗州,必然倍道而進,待其過半,一擊可擒也。”
呂布笑道:“公台差矣,吾屯濮陽,別有良謀,汝豈知之!”並不用陳宮之言。
陳宮無奈,呂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自己又能如何,苦笑離去。
曹操兵行至泰山險路,荀攸道:“且不可進,恐此處有伏兵。”
曹操大笑道:“呂布無謀之輩,故教薛蘭守兗州,自往濮陽,安得此處有埋伏耶?教曹仁領一軍圍兗州,吾進兵濮陽,速攻呂布。”
過了泰山,荀攸心中歎道:“泰山路險,陳宮怎會不知,若伏兵於此,我軍危矣!然此處並無兵伏於此,定是呂布沒有聽從陳宮之言。主公看的通透啊!”
陳宮聞曹兵至近,乃來見呂布獻計道:“今曹兵遠來疲困,利在速戰,不可養成氣力。”
呂布大笑道:“吾匹馬縱橫天下,何愁曹操!待其下寨,吾自擒之。”此時的他自得意滿,早已忘了昔日落魄之時。
陳宮看了一眼大笑的人,默默離去。外麵陽光明媚,卻怎樣也暖不了自己的心。
曹操兵近濮陽,下住寨腳。次日,引眾將出,陳兵於野。
陣圓處,呂布當先出馬,兩邊排開八員健將:第一個雁門馬邑人,姓張,名遼,字文遠;第二個泰山華陰人,姓臧,名霸,字宣高。兩將又各引三員健將: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布軍五萬,鼓聲大震。
曹操指呂布而言道:“吾與汝自來無仇,何得奪吾州郡?”
呂布:“漢家城池,諸人有分,偏爾合得?”
兩軍廝殺,曹軍大敗,兵退三四十裏。呂布自收軍。
曹操輸了一陣,回寨與諸將商議。
於禁道:“某今日上山觀望,濮陽之西,呂布有一寨,約無多軍。今夜彼將謂我軍敗走,必不準備,可引兵擊之;若得寨,布軍必懼:此為上策。”
荀攸亦道可行。
曹操從其言,帶曹洪、李典、毛玠、呂虔、於禁、典韋六將,選馬步二萬人,連夜從小路進發。
呂布於寨中勞軍,正高興時,陳宮道:“西寨是個要緊去處,倘或曹操襲之,奈何?”呂布飲盡杯中酒道:“他今日輸了一陣,如何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