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結束後第二天，約翰決定親自去找華叔，談去靶場的事情。
他剛剛走到華叔房間的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不過聲音非常小，在門外根本無法聽清楚。
約翰小心翼翼地敲響了房門，房間內的說話聲立刻停止。
過了一會兒，阿俊才將門打開。門一開打，才發現原來除了約翰外，大家都聚集在華叔的房間。
“不妙啊！”約翰心裏暗暗擔心。他們這樣的陣勢，明顯是在討論關於自己的事情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不利自己的。
約翰進去就立即開口問：“大家這麼巧合都聚在這裏啊，在聊什麼呢？”他搶先發問，希望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前，盡量掌握最多的信息。
阿俊立刻說：“大家在聊去靶場的事情，你來到正好。一起聊聊吧。”阿俊說這話的時間點，幾乎就是緊貼著約翰的發問。
回答的反應時間遠遠少於1秒，說明答案是預先想好的。回答的時候根本不用思索，隻要反應過來直接回複就行。
既然對方想隱瞞，那約翰再繼續問下去，效果也不顯著。最好的選擇是先讓他們分開，然後各個詢問，運用類似博弈論中“囚徒困境”的原理，實行各個擊破。
約翰隨便介紹了一下靶場，但是沒有說明靶場的準確地址。期間他不斷盯視眾人，讓大家渾身不舒服，以求盡快解散。
這招是湊效了，大家果然是感到氣氛沉重，陸陸續續開始離開華叔的房間。
當房間剩下約翰跟華叔兩個人的時候，約翰就準備出手詢問了。
“華叔，剛剛大家在聊什麼呢？”相比起阿俊的圓滑，華叔說話顯然更直接一點，所以約翰選擇先對他下手。
華叔愣了一下，眼睛沒有看著約翰，邊忙手邊的事情邊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隨便聊聊而已。你最近怎麼樣啊？”
約翰不知道華叔具體是想說什麼，隨口說：“盡力適應現在這個世道而已。我今天準備到外麵去偷幾輛車回來，方便大家去靶場的時候用。華叔你呢？你準備做什麼啊？你同意去靶場的主意嗎？”
華叔對此不置可否：“既然大家都同意去靶場，那我自然也會跟大家走一趟。”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不是太情願的意思嗎？
他此時話鋒一轉，說：“我知道你很能幫得上大家，不過如果你有什麼煩惱的事情，記得跟大家說。”說完幹脆轉過身來，背對約翰，自顧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約翰自然也是知情識趣之人，既然故意隱瞞，再這樣追問也是枉費力氣，轉身就離開了。
這不等於他就是放棄調查。他已經選好了下一個下手對象。
第四中學並不大，約翰一下子就找到下一個下手對象阿妍。她正在足球場上喂圈養的雞鴨。
約翰一來就虛張聲勢，問阿妍：“阿妍，華叔跟我說，大家剛剛討論完我的事情，怕我會影響去靶場的事情。”
阿妍停下手來，轉身麵對著約翰，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說：“大家不是怕你會壞事。這裏每個人都認可你的價值。隻是你昨天在房間裏麵自言自語，還說看見了一個女人。我們有點擔心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