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王校長做出一副要暈倒的模樣。他們這本就是家族企業開的學院,本意在為自己培養企業的班底,你這明目張膽的來搶人,也太不上道了吧。而且還指明說要那些個他們平時就比較有數的真正人才……
王校長一時說不定,也不好直接就拒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一疊票子,頓時眼得如銅鈴般大:“WE·L的告別演唱會???這、這?”
某人毫不臉紅的撇撇嘴道:“外麵的人鬧的太凶了,我也想他們早辦早完事,趁這次回來的機會也就將就著辦了。這是剛剛印出來的第一批票子。”因為要防製假票的,也考慮到一些歌迷喜歡收藏這類東西,於是在門票的印製方麵就費力了些。
“第一批票子?你一個人拿了……拿了三十張出來送人?”嘴張得可以塞鴨蛋了。
這市場行情他還是懂一點的,以前WE·L還沒隱退時一場演唱會的普通門票就要七八百近千了(還好,他們也就一兩年才一場,歌迷省省的話還是沒問題的。),這次還是他們的告別演唱會,門票不更高?他仔細看了,發現冰翎給他的似乎還是那種中等票!
“這幾張是讓校長拿去幫我收買那些學生的,這幾張才是給校長你們用的。”他又掏出十張明顯印製得非常精美的門票,王校長暈乎乎的接過去,看的時候在門票的小角落裏發現了“白金貴賓”的字樣。
他有點顫的道:“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價無市的,就算你是寒月殘的兒子,也不可能拿到這麼多吧?”一下子四十張門票就出手了。
“但流素的老總是我爺爺,那就沒問題了。校長爺爺,就這麼著了,記得要幫我選幾個有希望點的人哦!”小子立馬閃人,生怕他再問什麼。
照他折價來算,用這幾張門票換日後公司各部門的頂梁柱,那是非常劃算的。好歹他也在這裏混了這麼多年,到底哪些人將來有用沒用的,他心裏也大概有個底。本來他打算自己出手的,但到了之後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現場記者那麼多,他估計做點什麼小動作的明天頭條新聞保證就是他了。而且叫校長出馬的話,保險係數更高。
嘿嘿,這下不心疼死你們,叫你們從小學起就折騰我們幾個,報應來了吧。等第一批出去,他再在公司裏給他們多一點的機會,那以後的人不都跟著來了?現在寒氏對那些人才的誘惑可是明擺著的。(其實主要還是衝著月殘去的。)
(畢業典禮什麼的也就不用細寫了,下麵,嘿嘿,是偶期待已久的……告別演唱會!這個才是重頭戲。大人們慢慢看,其實有偶的一種比較,呃,瘋狂的想法在裏麵,誇張是有點了,大人們就湊合了吧 ̄)
說實在的,王校長對到手的幾張門票是非常的傷腦筋。
那普通的三十張用來獎勵了那些個由他出麵跟寒氏簽定了合約學生,而另外的貴賓票,他們四個老家夥,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單傳的一個孫子占了七張門票,十張裏麵還剩下了三張。這三張到底怎麼分配他們誰也說不好。若是送老朋友的話,三張連他們一家子的都不夠。倒是不擔心會有不要的問題,他們搶還來不及呢。
就在畢業典禮的第二天,流素控製的媒體正式打出了廣告:WE·L告別演唱會二十天後在XX體育館舉行,全世界三十個售票點在演唱會十五天前(也就是五天後)開始正式售票。電視屏幕上清晰的打出了一長串售票點的中英文地址。
你見過在集會人群中扔下幾個高爆炸彈後的反應嗎,估計現在的台灣乃至世界就可以用來比擬了。
王校長一家人習慣在吃晚飯時看新聞,這樣空蕩蕩的一個大屋子也不會顯得太冷清而影響他們的食欲。(抱歉,他們都是吃飯時不說話一類的 ̄)新聞的第一輪播放就是在大多數家庭吃飯的那個時段,非常不巧的給王校長一家人看到了。
王一楓(就是那個單傳孫子)吃飯的動作停下,盯著屏幕楞了幾秒,然後快速衝到電視前死死的記下了第一個售票點的位置,二話不說的就往樓上跑。
“誒,你給我回來!吃飯吃到一半就離席這像什麼話!”王海明怒喝。
王一楓才不管你咧,邊跑邊大聲的回答:“要吃你吃吧,我要去買票,去晚了就排不到我了!”
幾個大人你望我我望你,王校長突然悶聲問道;“海明,你還沒把他的那張門票給他?”
“那個,呃 ̄昨天回來已經很遲了,早上又急著去上班,所以,還沒跟他說呢。”某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遭到其他幾人的一致鄙視。
王一楓衝上樓卷了他的鋪蓋和一個枕頭,把能搜出來的現金和信用卡全帶了,旋風般的又衝下樓。管家得到指示將他攔截下來,任王一楓千請萬求的就是不讓開門,氣得他直跺腳。
幾個大人慢吞慢吞的吃完飯,悠閑的在客廳坐下喝茶了,一邊看著新聞一邊聽王一楓在門口求管家放他出門。
估計是把戲看得差不多了,王一楓的母親才微笑的說:“一楓,過來吧。”
“媽,你們就放我出去吧 ̄我已經耽誤這麼長時間了,要買不到票了啊!拜托拜托了,我買到票,保證以後放假就到爸的公司裏打工,怎麼樣?”小子雙手合十,可憐的巴巴的想博取同情。
老爸老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向來是反對他追星的,若以前他也沒什麼,反正他也就隻喜歡一個WE·L樂團而已,他們開演唱會的場數用兩隻手都能數過來,他先斬後奏買到票了再當幾個月的乖孩子他們也就放他去看了。他估計這回也是一樣的。
“過來。”王海明用了點嚴肅的口氣在裏麵,淩厲的眼神讓王一楓懼怕的低下了頭,乖乖的抱著鋪蓋卷走回去。
“東西放下,這像什麼話!哪有人去買點東西也要背著鋪蓋卷出門的,也不怕給人看了不好意思。你還當你是那幾歲的小兒呢,一點行事招數都沒有。被媒體拍了去又是上八卦版的料,我都替你臉紅。”
在王海明的壓力下,王一楓乖乖的將東西放到空的沙發上,哭著臉反駁道:“買其他東西是用不到帶鋪蓋卷出門,可是買WE·L演唱會的門票若不帶這個的話,那就沒指望了。爸你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
“那門票真的那麼難買?”沒心思顧過這方麵問題的幾個大人可好奇了。
王一楓一聽他們有興趣,立馬來勁了:“何止難買。他們也就出過六張專輯辦過八場演唱會而已。五場大型的兩場中型的一場小型的。大型的還好,如果時間搶得對排個五六天大概也能買到一張,中型的話時間搶對了還沒用,票賣完了就算你排了十天半個月也隻能算你歹運。小型的……哼,我鄙視那些買到票的王八蛋,一張都不給我留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王一楓握起拳頭憤怒的揮揮。
幾個大人有點傻了,這,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王一楓見他們沒話,想到他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肯定已經搶不到好位置了,一張秀氣的臉苦兮兮的像被人拐走了老婆似的。
“爸,爺爺,拜托啦你們就別為難我了。這是最後一場了,你們就讓我去看吧。以後我保證不再追什麼星了,一心一意的就位公司考慮,怎麼樣?”我再求,再求,再求……還是不行的話我就來強的了!
王海明眉稍輕挑,淡淡的道:“真的?過了這以後就不再混了?”
“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混了!你們說一就是一,我絕對不會蹦出個二來,怎麼樣?”
“恩……過關。”幾個大人眼裏的光啊,那個閃得叫人眼花。
“耶!排隊排隊排隊去!”抱起鋪蓋卷,又要出去。這回該沒人攔他了吧。
“回來!”
“爸……”慘兮兮的回頭,卻見母親手裏拿著一張金色的卡片。幾個老大都笑眯眯的看著他,老爸更是翹起了二郎腿心情好的在哼小調。
“小楓啊,你不用去排隊了,這個給你。”
……
一分鍾過後
“啊!!!!!!!!!!!!!!!!!!!!!你們太過分了!天哪,貴賓票!!!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5555再給我兩張吧?”
最後一致表決通過(某小孩的意見不作數),冰翎送他們多出來的三張票,交給王海明送客戶拉關係去,嘿嘿,聽孫子的話,這東西應該很管用滴 ̄
“爺爺,不是說賣票的哪天才通知嗎,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天。”
月殘一家子在台灣的小窩,正在舉行N堂公審。
客廳裏一直被冰翎抱怨太過巨大的沙發這回派上了用場,寒西澤,寒母,月殘,冰翎,雅茹,爾罕,弗蘭茨,凱裏斯,溫莎(凱裏斯的母親),九個人一字坐開都不嫌擁擠。恩 ̄還好在客廳裏溜達的九條大狗沒有坐上來,不然就不夠了。
被審的犯人有點心虛,本事是答應到了時候再發通告,可迫於公司的種種原因,以及在安排會場時不可避免的走漏了消息,公司的大客戶們動真格的威脅,他隻好把時間提前了。
他不提前,政府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蜂擁而來的歌迷還有趁機而起的罪犯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哼,爸爸還沒帶小茹出去玩呢,爺爺的一則通告就又把爸爸給限在家裏了。”
這回瞪弗蘭茨的可就不是雅茹和冰翎了,連他大哥和大嫂都對他橫眼了。想他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就這麼被他給破壞了。老婆和兒子也不幫他,他的命苦啊!
“本來開一場演唱會就是要提前一兩個月作廣告和宣傳的,WE·L比較特殊是不用如此了,但若是不提前的話,到真正賣票那天準會出亂子。為了搶到票而大打出手的情況幾乎每場都有。提前幾天通知的話,航空部門比較有時間來調節突增的流動量,警衛部門也能更有力的維持各個賣票點的秩序,何況,月殘你們的排練從明天就要開始了,消息是隱藏不了的。”還有一點他是不會說的,每到WE·L開演唱會,選擇地點的城市和附近幾個城的犯罪率是——直線上升。政府是不會允許他們搞這樣到時間了才通知的特殊節目的。(特別是通過一年前舊金山的慘痛教訓之後。)
……
“那麼”經過N小時的討論,結果終於出來了。“乖孫子和你老爸一起去排練,爾罕小子趁這段時間給寒氏再做足一把廣告,我和你們母親跟小茹乖乖出去遊台灣以及香港大陸什麼的。其他人就自己看著辦。解散。”寒老爺子總結,然後謝幕。
五分鍾後,客廳裏人都走光光。哦不,還沒,弗蘭茨一家人還在呢。
“你做你自己的事去,我帶凱裏斯寶貝跟大哥他們一起去旅行。哼,今天晚上你就睡沙發吧,反正這裏的沙發也夠大。”起身,回月殘安排給她的房間,關門落鎖。
“爸,你自己保重。”
樓上傳來爾罕喚他的聲音,不肖兒子也趕快閃人了。(他們倆一個間房。嘿嘿 ̄)
弗蘭茨環視一圈籠罩著屋子的暗淡藍光,頓時汗毛直豎,可憐巴巴的蹲到老婆房前開始了他的懺悔曆程。
言雪今天非常開心!
雖然現在跟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空氣汙濁讓她有點頭暈,但手裏緊拽的硬紙片以及腕表上所顯示的時間還有周圍人群興奮的談論聲,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
等待了兩年多,堅持了兩年多,無時無刻不在盼望這一天的到來。隻要再見他一麵,隻要再聽到他說一句話,隻要再聽他唱一首歌,她不奢望能親眼看見他的微笑,隻要這些就足夠了,她就可以甘心了,真的。
“雪兒,你沒事吧?”言雪身邊的高個子女人用手覆在她冰涼的額上,擔心的問。
言雪搖搖頭,擠到女人的懷裏雙手環抱住她纖細但韌性十足的腰枝,開心的道:“姐姐,雪兒最喜歡你了。姐姐給雪兒買WE·L的CD、VCD、寫真、MTV集、海報、上節目的影像帶,還給雪兒買WE·L演唱會的門票!姐姐對雪兒最好了!”
“大家對雪兒都很好啊,媽媽給雪兒做了一間小型影院,爸爸給雪兒買了影音設備,大哥每次都給雪兒播放姐姐買給雪兒的CD、VCD來看……”
“恩,所以雪兒也最喜歡大家!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雪兒還要做爸爸的媽媽的乖女兒,大哥和姐姐的乖小妹!”
小丫頭收緊女人腰間的小手,燦爛的笑容卻讓女人心底冰冷。
她沒說話了,不遠處的高台上燈光已經在變幻,八萬人半個小時的等待就要結束。
言雪激動得渾身一顫,長年冰冷的身軀竟然開始發熱!
巨大的舞台猶如沉睡的巨龍在黑暗中匍匐,燈光已經已經偏離了方向在八萬人上空驕傲的巡遊。言雪焦急的目光直盯著舞台,想要尋找的身影卻遲遲不肯出現。
站在言雪前麵似乎顯得太過高大的人影突然轉過身來,被鬥篷遮住的臉在黑暗中似乎對她展露了一絲笑顏,言雪有些莫明,隻及他(她?)腰間的小小頭顱努力的仰起再仰起,她突然想要看到他(她?)的臉。
高個子女人也注意到他,遂警覺的抱住小妹把她稍微帶到自己身後。
“你要做什麼。”
他沒理會她,卻突然彎下腰來在兩人的詫異中輕輕的吻了言雪蒼白得詭異的臉頰。女人稍一楞,他已經挺起身。一束微藍的燈光突然打到他們三人中間,女人和言雪反射性的往上看,僅是毫秒之間的差距,她們身邊的高大人影已經詭異的浮起她們半個身位。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竟然忘了反應,就這麼傻傻的任他慢慢往上漂浮,再漂浮。
人群中,在不同的方位同樣浮起了四個人,黑衣、鬥篷。五束微藍的燈光不離不棄的包圍著他們。
言雪心中一動,快速閃過一個念頭卻沒抓住。
淨化塵世的光由天使來引導
但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黑暗中的掙紮罪惡的欲望
褻瀆靈魂
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你呢
歡迎來到地獄之門
沒有任何音符,但滑過黑夜重重墜落在眾人心頭的這幾句低吟已經演奏出一首完美的曲目。
五個漂浮的人影在詭異的沉默中緩緩降落,一字排開。手起,衣落,人出。
“WE·L。”
是他!真的是他!他親吻了她!
天哪,上帝終於聽到我的禱告了嗎?
“姐、姐,我是在做夢嗎?”言雪的聲音顫的厲害,眼中水舞彌漫。
女人也呆住了,張大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發出一個音節。那個男人,她居然一度離他那麼近?!
舞台終於白露在八萬人眼前,燈光全開的那一瞬間,台下吼聲雷動。
哎,真是沒辦法,居然又是這麼騷包的出場,那四個男人的創新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這也能給他們設計出來。
冰翎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搖著熒光棒,在周圍瘋狂的歌迷那近乎野獸的注視下不得不裝出跟他們一般狂熱的模樣。
既然是他要求到台下的普通場地來的,那多少也要付出一點代價,他早已經明白。
開場白走過,台上的五個男人沒有一句廢話就開唱。
第一年,他們的主打歌《斷翅》
第二年,他們的成名曲《懵懂》
第三年,他們的最愛《了悟》
……
一首接一首的唱,一年翻過一年。
冰翎在想,他們這樣赤裸裸的回憶,會不會是太殘忍。
給了一個人的甜蜜,突然說要中斷,在他睜大眼還在迷茫時,又來溫柔的翻開他的回憶,然後狠狠的笑,狠狠的離開。
會不會有人受不了。
擁擠的人群陷入自我癲狂的幻境,或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看什麼,聽什麼。那個發光體就在前麵,一圈一圈的漾出令他們不斷高潮的快感。
真是醜死了。
眼淚、鼻涕、唾液,完美的混合。在這一刻沒人會嘲笑你的醜態,你看看,你們大家都是一樣的。
是不是他們的完美可以遮掩你們的醜惡?那個男人的聖潔被你們當做救命浮草,隻是沾上一點點就可以獲得救贖,看著他聽著他麻痹自己,是不是?是不是?!
冰翎突然想笑,冷冷的。
當初他怎麼就同意讓他做了這份工作,真是太荒謬了。
台上因為最後一次舞蹈而漸發激情的那個男人,是他的。你們怎麼可以用這副醜陋的臉孔來奢望他,不可以,絕對不行!
不過,就是最後一次了,用完這一生的仁慈,他要把他藏起來。
我的神,隻能是我的。你們連瞻望都是對我的挑釁,明白嗎。
月殘知道他在哪兒,人頭躥動的海洋不能阻礙他的視線,即使有黑暗的阻隔也是擺設,他看得到。
耳邊有他寫的音樂在瘋狂的流動,搭檔八年的夥伴也在抓緊這最後一次瘋狂的機會。他們已經習慣這個舞台習慣別人的瞻仰,就是要離開,也讓他們做到無怨無悔吧。
他並不留戀這個舞台,要說真的,其實他的心並沒有為它空出過位置。從開始的為生活所迫到最後的希望用它引起他的注意,隻是個過程而已。
得到了他想要的,這個無用的工具自然可以拋棄,沒有舍不得的道理。
他的音樂是他的情緒是他想要對他說的話,旁人聽也可不聽也可,有所謂嗎?他無所謂。
八首歌,月殘選的,這是他作為樂團團長的權力。
八年,每一個生日的痛苦與折磨,忍耐與希冀。在遠離你的地方,我的寶貝,我為你寫,為你唱,為你傷。時間與身份的距離,我知道用這些音符是怎麼也拉不近的,我隻能希望用它們來填平這中間的鴻溝,我踩著,在墜落之前可以擁抱住你。
我們一起下地獄。
天堂的永恒無情生冷,你每一個夜晚抱著我顫抖的身軀讓我不得不決定,要到地獄翻滾的熔岩中尋找讓你溫暖的體溫。不用怕,我會永遠陪著你。
我一直陪著你,就在你轉身的距離。
不離不棄。
“老公,你看我們兒子在做什麼?”
“啊?做什麼?他在唱歌啊。”
“我當然知道他在唱歌,我說你看他的手,他在摸他頭發的那隻手。”
“恩?怎麼了……誒???怎麼有塊刀片在他手裏?他要做什麼???!”
“你先別叫!不要給人聽到了……你看看,他的頭發好象在變少誒,怎麼好象在飛哦?”
“在飛?我看看……老婆,我不確定,我們兒子是不是在台上,當著這八萬人的麵偷偷剪頭發……”
“剪頭發?啊??他在剪他的頭發?不要!老公你快叫他停下來!”
“老婆,我這怎麼叫他停啊?我會被下麵的那些人睬扁的。何況,我也不太喜歡他那麼長的頭發,一個男人,留著比女人還好看的長發,怎麼看怎麼別扭。”
“可是他從小留到大的長發就這麼剪了,我舍不得嘛。”
“好了好了,你舍不得也沒辦法,他都剪了。我看,他是在對我們的乖孫子表明決心的。”
“啊?”
“我們的乖孫子不是一直希望他能夠活出自己的本色嗎,那頭長發無論怎麼說也是個障礙,剪掉了,再配上他那張臉和他的氣質,你說我們兒子是不是更男人了?是不是更有個性了?”
“……對喲,這樣說還是剪掉那頭長發更順眼些。可是這樣的話,不是會有更多的女人愛上他?我們的乖孫子會吃醋呢!”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乖孫子肯定有應對的。”
一縷縷斷線的發絲,在逐漸死寂的夜空中飛揚,音樂還在繼續,但徹骨寒冷已經將人凍醒。他們相信,他們做了個噩夢,他們的神在跟他們揮手,然後說……再見。
(暈,偶是比較想寫一場,呃,有質感的演唱會,純粹是心靈活動的串聯,靜中的瘋狂,或許更令人窒息。有沒有寫得讓大大們都能感受到,偶就比較無力了。想象的空間已經留的很大了,就看大大們怎麼把材料填進去 ̄)
尾聲·相遇?開始?
“你說什麼?!”驚鄂的聲音,陡然拔高。
“主人,小姐被西勒爾斯的人綁架了。”即使麵對他的怒氣,影的聲音依舊如一潭死水,絲毫沒有波紋。
冰翎手中的玻璃杯猛然碎裂,月殘立即扳開他的手,一瓶昂貴的葡萄酒就這麼被用做清水清洗他手上細碎的傷口。
“你給我理智點!”雖然月殘聽到影的話也是震驚,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
影稍一遲疑,問他話的男人不是他的主人他沒必要回答,但,他必須回答他的話:“小姐和一個女孩在逛街,我們跟在後麵的護衛被人流分散,一群黑衣人把沒有防備的小姐打暈了帶上車。顯露蹤跡的護衛都被他們打傷,無法攔下他們的車輛。”一次性要說這麼長的話,真為難影了。
“你們怎麼認定是西勒爾斯的人做的。”沒有道理,據他對這個家族的觀察,他們不會做綁架這種事。
“他們用的武器,除了西勒爾斯內部人員無法得到。”不要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這種情報是絕密。
內部人員。月殘聽到這四個字皺了眉頭,難道和聯伊諾有關?
他撥了一個號碼,等了十多聲後才被人接起來。
“雅茹在不在你那裏?”
“啊,是寒大哥!好啊,我們很久不見了誒!”
“我問你,雅茹在不在你那裏!”
“雅茹?……哦,是你的那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女兒?她不在我這裏啊,怎麼了?”
“你確定?”
“大哥誒,我怎麼敢騙你,爾罕會撕了我的……出事了?”
“你們的人,綁架。”
“綁架?!……他們用什麼武器?”
“TL34,水銀彈。”影告訴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十多秒後才沉重的道:“雅茹有危險,我立刻回去。你們等我消息。”
電話被掛斷,這頭的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讓老頭子立即找西勒爾斯美洲區的負責人。”月殘道。他起身上樓。
冰翎晃晃有點暈的腦袋,不確定自己是被酒精弄的還是影和聯伊諾的消息弄的。
“通知朱雀、玄武的部隊全員執行任務,上島待命。潛行者一號準備。紅色警戒。”
影的身體一僵,隨即消失。
龍潭的四聖部隊,抽調兩隻同時進行紅色警戒任務,這是這麼概念。輸,東方地下帝國,崩潰。
月殘很快下樓,將一件衣服扔給冰翎又鑽進地下室拿了個包袱出來。兩人默契的什麼也不用說,就算前麵是死穴,他們也必須要去。
小茹乖乖,別怕,爸爸和哥哥馬上就來救你。
潛行者一號,龍潭自製隱形飛機。性質的不同,注定兩個組織各有所長。就像現在,它成功的躲過西勒爾斯的防禦係統,將月殘以及冰翎巧無聲息的空投到他們的主島嶼上。
哦不,是與主島嶼幾乎相連的第二大島嶼。
他們隻能選擇在這裏降落,再前進就是禁飛區了,沒必要拿這麼大個目標去給人家當靶子打。
根據龍潭的情報,這個島嶼最適合潛行,距離也剛好,月殘兩人快速的穿行在叢林中,敏捷的身手連專門訓練的影看了也隻能甘拜下風。
十多分鍾過去,他們抵達島嶼中部,完整的一座大山山頂凹下去的一個天然小盆地。
兩人倒是沒想到山頂會是如此,給人怪異的感覺。對視一眼後繼續前進。
隻可惜,似乎有人不願意了。
細微但急速的破空聲襲來,冰翎臉色一變奔跑的步伐陡然轉變,不規則的晃出三步一溜銀光險險的擦麵而過。
月殘大怒,狹長的雙眼猝然緊閉,大掌一翻已是數十根銀針在手,他稍一頓隨即將銀針超某一方向射出。
冰翎不善冷兵器,剛一交手便將敵人交給老爸,在老爸身後抽出他的槍支在樹林中尋找目標。
如此信任的交付月殘怎能令他失望,雙方似乎使用同樣的兵器,頓時樹林中銀光不斷。
“誰在那裏?”稚氣的童音陡然響起,對方似乎有所顧及,淩厲的攻勢立即停止。沒了對手月殘也停下來,跟兒子對視一眼交換意見。
“誰在那裏,樂叔叔嗎?”還是那個童音。
月殘兩人遲疑要不要走出去。硬闖他們絲毫不懷疑他們的能力,但對方是小孩的話,就有困難了。
“Raul,回來。那是爸爸的兩個朋友,樂叔叔去帶他們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月殘兩人知道是沒有商量了,隻能出去。
“爸?”冰翎不確定的看看月殘,為什麼他聽到那個聲音會有種,呃,怪異的感覺?好象已經熟悉到本能一般。
月殘搖搖頭,他也是一樣的。
走出小樹林,外麵是一個林間的小空地,各種小孩子的木製玩具和……一個小涼亭。
可是怎麼就看著那麼別扭?
純粹中國式的建築,接待的全是外國人!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見他們出來,好奇的跑過來圍著兩人打轉,一點也不怕生的模樣。在雙方人馬對視了半晌後,小男孩才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大叫:“啊!!!!梅森爸爸!……爸爸有個雙胞胎!”
指指月殘,又指指斜躺在涼亭中的另一個男人。
冰翎目光嚴峻的在兩人中間打轉,比較了半天才道:“爸,你有個雙胞胎遺失在外麵嗎?”
像!簡直是太像了!
雖然發色和眼珠以及皮膚的顏色不同,但兩人的臉和氣質已經神態都給人一種神似的感覺。
怪不得對方的幾個男人都看傻眼了。
當事的兩人除了震撼之外,突然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好象跋山涉水尋找了一輩子的東西,就在眼前。
誰能解釋這是什麼狀況?
冰翎眼看著老爸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起身一步步走向老爸,然後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裏……親吻?
“梅森·卡羅斯·西勒爾斯。”月殘在男人唇邊道。
“寒月殘。”那個美人令人眩目的男人伸出粉色丁香舌,輕舔月殘的唇。
冰翎挑挑眉,這本該令他酸醋翻天的一幕他現在卻沒有絲毫該發作的感覺?
兩個這樣“喪盡天良”的男人站在一起,不帶情欲僅是試探性的親吻(雖然地方不對),他能發作嗎?
不過好歹那也是他的男人,一次試探也就夠了。冰翎平靜的將老爸拉回他的懷中,在平靜的麵對現在不平靜的情況。
月殘倒是不著急了,隻要有了這個男人。
“請交還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梅森不明白的歪頭用詢問的目光問守在亭子一邊的男人。
“沃爾特大人昨夜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幹什麼?”
“銀發,藍眼。”
梅森皺起好看的眉,僅兩個問就知道事情大概了。
他的好叔叔,向來喜歡銀發藍眼的小女孩,若自願的也就算了,但這次,似乎不是呢。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綁架嗎,叔叔……你好大的膽子。
“爸爸,怎麼了?”稚氣的童音拉回梅森的思緒,他揉揉小男孩柔軟的短發,溫柔的道;“Raul想不想跟爸爸去沃爾特爺爺那裏找一個小妹妹,很漂亮的小妹妹哦。”
“要!要啊!漂亮的小妹妹,Raul可以跟她玩嗎?”小男孩抱著梅森的大腿,天真的神情令現場的尷尬煙消雲散。
“這個,Raul要問這位叔叔和哥哥哦,如果他們讓她跟你玩的話,Raul就有小夥伴了。”
梅森把問題丟給月殘兩人,靈動的大眼睛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看樣子雅茹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爸爸的雙胞胎叔叔,等下我們去接回小妹妹,你讓小妹妹和Raul玩好嗎?‘KING’居裏隻有Raul一個小孩,都不好玩。”還是那麼天真,可他的話讓涼亭周圍的男人都垮下了臉,一副傷心的模樣。
他們天天絞盡腦汁的給他找樂子,居然就得到這麼句話?55555555
“如果她願意的話,叔叔當然沒意見。對不對寶貝?”
“恩,不過你要注意,她可不是簡單的小妹妹,她很厲害的,小心別被她欺負了。”
小男孩拚命的點頭,有小朋友跟他玩,他終於不會無聊了!
至於欺負不欺負嘛,他自動省略了,在他腦子裏,還不知道欺負兩個字怎麼寫呢。
所以呢,現在不計較的後果,就是以後……一輩子被人欺壓,而且還是反抗無效的那種。
HOHO……HOHO……HOHO……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