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寥,雖然冷若萱早已換上了男裝,但是與這男子同住的確是有欠妥當。
“善先生,多有不便還請見諒!”冷若萱為善添了一杯茶,歉然的說著。
善麵帶無礙的笑容,“無妨!”
“公子,水燒好了!”劉福輕輕推了門進來,候在門口。
冷若萱淺淺而笑,對著善做了個請,“善先生先請!”
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吃著大叔送上來的飯菜,頓時感到愜意無比。
“劉福,明日啟程的話,什麼時候到邊關?”冷若萱放下手中的木筷,端起熱水喝了一口。
劉福吞下口中的飯菜,忙道:“如果小的沒有算錯的話,大約三日後就可到達!”
冷若萱習慣性的挑挑眉,問道:“今天幾號?”
劉福想也不想的說:“冬月十九日。”
冷若萱點了點頭,盤算著日子,時間應該差不多吧…
吃完了飯,冷若萱與善先生攀談了一會兒,便早早的睡了。而善卻是借著燭火,翻看手中的醫術,劉福則是被大叔帶到了隔壁的一間小房睡下,隻因劉福一句不可越距。
半夜三更,月黑風高,冷若萱忽然被驚醒了過來。她從放在枕邊的包裹裏拿出了一把魄給她的匕首,屋內甚是昏暗,她眯著眼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屋外晃動的身影到底是什麼,她斜睨了一眼對麵熟睡的人。拿起身旁的狐裘輕巧的邁著步子穿上鞋,打開門,靈巧的閃了出去。
冷若萱關好門,轉身看著外麵飄蕩著的雪花和黑暗得天,不由得眉頭一皺。寒風撩起伊雪身上的單衣,一頭長發飄飄灑灑。她披上狐裘,左手緊握著匕首,冷眼看著在院中廝殺的兩隊黑衣人。正想邁步走近,卻被一人給攔住了去路。一身黑衣,那清冷的雙眼透著不可忽視的堅定。
“主子,請進屋!”
“魄,讓開!”冷淡的話語透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卻始終也抵不過魄的堅定。冷若萱看著飄落在發絲上的雪花和那身黑色沾上白色的點綴,眼眸更是一寒,她突然為她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後悔。“讓開,你連本王的話也敢不聽麼?”
“主子,這是屬下們的職責,務必請您回屋休憩。”
冷若萱眯眼看著半跪的身子,輕嘲,一抹冷笑浮現在嘴角。她不管不顧,氣運丹田,繞過魄向那些黑衣人飛奔而去。
在要行至黑衣人之間時,冷若萱右手快速的抽出匕首,快準狠的一刀抹掉了那黑衣人的脖子。她轉眼看向身後的黑衣人,冷道:“隻留一活口!”那黑衣人點頭,飛速的一刀刺中了急速占取優勢的刺客的背後,高喊道:“留一活口!其他殺無赦!”
隻是一瞬間,本處在劣勢的黑衣人瞬間扭轉了形勢。而她也似乎著了魔一般,索要著那些人的性命,到最後隻留下了一個,一個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魄眼中似乎滑過了一抹驚訝,“主子,你…”
冷若萱有些發紅的眼側頭看著魄,嘴角邪魅的笑著,“怎麼了?”
魄愣了愣,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讓一旁的人上前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麵巾。
是個女子…
“嘖嘖…”冷若萱走近,勾著那女子的下巴,邪魅的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小女子顫抖著身子,恐懼的眼中卻是滑過一絲殺意,隻拿一瞬間她便從腰間抽出一把軟間,但是卻在眨眼間倒在了地上,睜大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