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三位當家是結義的兄弟、過命的交情,當初三位當家連手創辦青幫十數年就發展到如此勢力,端的是手段厲害。這青幫二當家一身功夫縱橫長江流域鮮有敵手,內力渾厚,外家功夫更是厲害非常,尋常刀劍也近不了身。當年青幫崛起的時候,這位二當家可是解決了不少敢找麻煩的人,才給青幫的壯大贏得了足夠的時間。
卻不知今天這位二當家來找洛子朝所為何事。
“哼,”那郭槐冷哼一聲道:“自己做的好事自己知。你前日到我青幫蘇州分舵找事,可是承認。”
那洛子朝聽得郭槐說罷跳下樓來,其身如飛鳥,落地無聲,好俊的輕功。單這一手輕功武林中能出其右的就屈指可數。
“前日嘛我確有上過青幫蘇州分舵,可是不是找事就看二當家的容不容小子解釋了。”洛子朝轉念想了想,確有那麼回事,遂道。
郭槐看那洛子朝一派坦蕩,心忖道:這小子看來坦蕩,這事似乎還有緣由,不妨先聽聽他的說法。
“哼,你且說來看看。”
卻原來那青幫在長江流域稱霸,門下弟子眾多,難免出些仗勢欺人之輩,前日裏洛子朝路經一小巷,見著一老漢哭於門前,便上前詢問,一問才知原來那老漢有一枚極好的玉佩,近日老漢小女就要出嫁,本想著權當了女兒的嫁妝,卻不想被兩個青幫弟子看到,便強搶了去。這嫁女,倘若女方沒什麼象樣的嫁妝,到了夫家是會被看不起的。老漢心疼女兒,心急如焚,卻也拿那青幫弟子毫無辦法,隻得哭坐於門前。
那洛子朝本就是個好管閑事的主兒,今日聽聞此事自然不會就此不管,當下便帶著老漢上了青幫的蘇州分舵尋那兩個搶佩者,卻不想那兩人其中一個竟是這蘇州分舵主的侄兒,那玉佩已被二人賣掉那還得出來,這分舵主也是一個及其護短的人,見著自家侄兒受欺便要出頭,和洛子朝打了起來,最後卻還偏偏打不過,隻得不情願的賠了銀子。
本來這事兒也就這樣了了,分舵吃了虧不好張揚,再說也隻賠了幾個小錢,對分舵來說實在九牛一毛。不巧的是這青幫的頭頭二當家的巡視長江剛好到了蘇州這地界,當然的就住進了蘇州分舵。本也無事,後來不知誰嘴碎將此事傳入了二當家耳中,隻說是分舵被人上門找事。那郭槐聽了自是氣憤,命人搜尋洛子朝的下落,這不,一接到洛子朝在春閨的消息便帶人找上門來了。
郭槐聽完洛子朝的說法,心中便明亮幾分,他抓過跟過來的一個青衣青年就問:“這事怎麼回事?”
那青年支支吾吾,郭槐便明白這事應是八九不離十了,心中暗惱分舵弟子編排是非,尤其可恨的是竟連自己也欺騙。一把揮開那青衣青年,轉看向符子朝大笑幾聲,“哈哈哈,洛兄弟,這次是老哥偏聽偏信冤枉了兄弟,老哥在這賠個不是。”說罷便要抱拳一禮。
洛子朝伸手阻止道:“哎,二當家這可嚴重了。誤會解釋清了便是,也無需在意。”
“好,洛兄弟灑脫,老哥也不跟這兒客氣了,待我回去後定將那搬弄是非的教訓一頓。”
“二當家也莫氣,當時的事也並非每位青幫弟子都清楚緣由,說起來小子也是有不對,這事就此揭過了,可否?”
“好!洛兄弟好氣量!”郭槐見這洛子朝如此謙和,心下高興,“今天能遇到洛兄弟如此人物實是人生一大樂事,今日老哥做東便請兄弟喝上一杯。”
“能結識二當家也是小子榮幸。”爽朗一笑。
“洛兄弟,請!”
“二當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