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自序(2)(2 / 2)

深知您很忙,不便打攪,但我還是耐不住要給您寫信。請原諒我的直率和魯莽。長期以來,我多麼渴望有那麼一種可能,能融進您的心靈、您的作品,體悟我對您和您的作品的青睞和深情。作為一個南國達陲的讀者,麵對您和您的作品,我如同一顆小小的南國相思紅豆,顯得格外的稚雅和沖動。也許您要笑話我的多情。由於我的水平和手中這枝笨拙的筆,難以用最美好、生動、真摯的語言來表達一個沉湎於您的人和作品的一顆永遠向往的心。我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口氣向任何人,特別是一個陌生人傾吐過自己的心聲。但是在今天,經過良久的思想交鋒,我終於還是耐不住給您寫信了。這些年,我拜讀過您的許多文學作品,尤其是散文和文藝評論,應該說我愛不釋手,篇篇都裁剪下來,經常一個人發呆、苦讀。我已經多次下決心給您寫信了,但我始終擔心自己的莽撞會破壞了這美妤的憧憬和向往。看過您的新聞作品《潮起儋州》,我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我認定您是一個正直、開朗、真誠的人,我真誠向您求教,真誠希望能得到和讀到您更多的作品,包括新聞作品。幫幫我,談談您的創作、采寫心得和經過,並能送我一些作品,特別是您的箸作。

這是一顆多麼真誠和純樸的心呀,這些年,我常常被這些讀者的真情所打動。盡管6年多了,忙於管理,疏於起筆,心中不時會有一種因擱筆帶來的惆悵感,但正是有了這些忠實的讀者,我感到了萬分欣慰。為他們獻出許多,為其做嫁衣裳,我甘願,也值得。當然,正是由於有了一個個的他和她,也愈發使我感受到一種更加沉重的壓力。本來,這些稿件僅僅是隨手寫來,有的甚至批改在大樣上,有的屬編前會講評的內容,有的則是為記者、編輯人員授課時的內容。還有一些行文的初衷,僅僅也是一種聊以自慰,一種精神自我。但今天,當報紙創刊15周年之際,報社要出版兩本獲獎作品集,在大家的呼籲聲中,這《總編輯心語》隨之便也“搭車”出版了,這不禁使我誠惶誠恐,但願這本書能有用。好在我一不要稿費,二不會賣書,三還不讓報社投資。盡管大家說,不公道,不合理,不合適。但我完完全全就是想將這本書無償地獻給同行們、朋友們,獻給那些來自全國的特約記者們和熱情的讀者們。

不敢說每篇都好,也不敢說每篇對您都有用。但可以真誠地告訴您,這每一篇文章的背後都有著一番艱辛,都有著一段故事,都有著一番我和我的同事們的真實奮鬥經曆和真實的工作實踐。是的,這些作品不同於我的那些個文學作品,並非一種純自我的內容。但這些作品裏,卻蘊含著我們這個群體的精神風貌、這個群體的奮鬥曆程。在這本書裏,有我,有你,也有他……

還是大師泰戈爾的那段話在激勵著我:“我拋棄了所有的憂傷與疑慮,去追逐那無家的潮水,因為那永恒的異鄉人在召喚我,他正沿著這條路走來。”我將永遠牢牢地記取。

天仿佛真的要亮了,咚、咚、咚的腳步聲又由遠而近。我真的又搞不清了,在這深深的暗夜中,我真的又想從這種繁瑣中自拔出來,真的又想換種心情了。般若呀,這五般若,那和尚,那解差,那神秘的精神境界,這一大堆的宗教、典故,一古腦地湧上心頭。好一種超脫,平靜如水的心,隻想著那犯罪的和尚,那削發的極具藝術氣質的解差。啊!我在哪裏?真的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的又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去了。

明年會怎樣呢?還是那個天大的問題,還是那個天天都在重複的話題……

2002年元旦淩晨2時寫於淨土寺甲2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