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一口氣說完,眼中凶光四射。而端木雪堂卻頓時目瞪口呆,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伶俐蟲對端木世家而言極為重要,不可能交給葉秋;讓端木青自斷一臂也是絕不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第三點,怎麼可能將左家仙判交給葉秋處置?誰都知道葉秋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們豈能活命?至於第四點,端木青沒告訴端木雪堂那少年是彭鷹,所以端木雪堂更是無法做到。
“葉少主,真的沒得商量?我與你父親還曾有過一麵之緣……”
沒等端木雪堂說完,葉秋忽然厭惡的揮揮手,“不必套交情,我爹是何等身份,怎會在意你區區一個端木世家?今晚除非你答應我剛才那四個條件,否則我必血洗老翁山,把你這端木世家連根拔起!”
“放肆!”人群中,一個端木世家長老怒不可遏的跳了出來,指著葉秋大吼道:“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你那裏不過區區數十人,而我們端木世家有徒眾近兩千!你又憑什麼如此囂張跋扈?”
“憑什麼?”葉秋輕蔑的冷笑,指指頭頂,“看到那根木刺了麼?我就憑它,憑桑木宮的威名,別說你們隻有兩千人,即便是兩萬人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群螻蟻,何足道哉?”
山上頓時群情激憤,這時端木青再也按捺不住,撲過去攔在端木雪堂麵前,直麵葉秋怒吼道:“葉秋!冤有頭債有主,你那四個條件不可能一一做到,不過那第二條我卻可以做得更好,你要我一條手臂?我把兩條都給你,如何!?”
說著他拔出仙劍猛的插在地上,側身就撞了過去。
瞬間,忽然有兩條身影忽然撲了過去,端木雪堂一腳將端木青踹飛,另一人則抱著端木青退出好遠,正是潘崖。
“沒用的東西,你以為你這樣做了他就會放過我們麼?”端木雪堂瑟瑟發抖的訓斥著,猛然抬頭向天厲聲道:“葉秋,端木世家雖已不複以往,但也不能任人宰割!你那四個條件統統都是狗屁,要戰,那便戰!”
真氣轟然綻放,同樣是五彩斑斕,卻比端木青強過太多,赫然已是點山境三四品的境界,還要強過葉秋一籌。
潘崖抬頭仰望,冷聲道:“葉公子,你要知道如此做的後果,屠滅仙門,按鐵律是要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的。”
“鐵律?誰的鐵律?和我商量過麼?”葉秋冷眼瞥著潘崖,獰笑道:“看你腦袋不小,原來裏麵裝的都是糞土,今晚這裏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神不知鬼不覺,誰又奈我何?”
鮑青靜也已趕到,看著葉秋冷笑道:“葉秋,你口氣憑大,卻難道不會算數?憑你們那幾個貨色還想血洗老翁山?是血濺才對吧。”
那數十個桑木宮弟子忽然嘿嘿奸笑起來,葉秋也笑著搖頭,道:“修仙之人動手,莫非還要看人數麼?今天隻我一人出手也足以滅了整個端木世家,你信是不信?”
“白日做夢。”鮑青靜冷笑著譏諷。
“不信?那就隻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了。”葉秋的手忽然一抖,那隻一直在手裏把玩的羊脂玉瓶忽然被拋到了虛空之中。
“你們以為人多便好麼?那我便以多取勝。”葉秋邪魅的笑著,忽然咬破舌尖噴出口心血,落在羊脂玉瓶上,那玉瓶忽然變得足有三丈高,通體血紅,忽然瓶口朝下的掉轉過來。
“草……木……皆……兵!”
葉秋一字一頓的說著,到了兵字忽然舌綻春雷,化作霹靂般的巨響。而那羊脂玉瓶中忽然仿佛有一條長河傾瀉而出,水色碧綠清澈,瞬間將老翁山上下淋了個通透。山頂上眾多人紛紛躲避不迭,卻不知道這碧綠色的水究竟有何可怖之處。
四下一片寂靜,眾人四處張望。那羊脂玉瓶已不再有綠水傾瀉下來,可人們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