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琨實則也有兩百餘年的壽元了,不過他保養有術,看起來卻像是剛剛年近不惑的中年人。他身材瘦削,黃豆般的小眼睛打量了彭鷹幾眼,有些不耐。
煉丹堂重新翻建,他早就盼望著能在喬遷這件事上大撈一筆,連續三天,第一天先是桑木宮弟子,第二天則是諸多仙門的門主、長老,他已經算是賺了不少。這第三天在他看來其實可有可無,畢竟來的都是諸多仙門的低級弟子,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來。現在已經到了午後,葉琨決定見過眼前這少年之後便不再見人,好好的休息休息。
可是當那個桑木宮弟子將剛才的事在葉琨耳邊說了一遍之後,葉琨的倦意頓時不翼而飛。
想不到快到結束的時候竟然還有驚喜啊!葉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笑著向彭鷹招招手,道:“萬青,你是惠博雄的弟子?”
“是,弟子剛剛拜入閣主門下。”彭鷹畢恭畢敬的拱手為禮。
“嗯,果然是年少出英雄啊,你是哪裏人啊?”
彭鷹知道葉琨這麼問,其實是想弄清自己的身家。他早有腹案,於是微笑道:“弟子是西南人氏,家中世代以采礦為生。”烏沉西南雖然不比東海這邊富庶,但卻有不少大型的金礦銀礦,有許多隱形的富商都在西南,幾乎個個富可敵國。葉琨自然沒有任何懷疑,心想原來這人竟是西南金主啊,倒讓惠博雄撿了個便宜。
不過葉琨卻要比惠博雄還貪財,自然不能讓惠博雄專美與前,於是微笑道:“本座不能白受你的這份賀禮,以後你沒事可以常來煉丹堂,本座最近正在煉製幾爐上好的靈藥,如果有剩餘的話,可以給你幾顆。”
話雖說的漂亮,彭鷹卻知道葉琨肯定不會白給自己,這分明是當麵索賄,不過卻正中他的下懷。
他先是躬身道謝,然後稍稍露出了些許難色。葉琨正盯著彭鷹,看他能否領會自己的深意,見狀連忙問:“怎麼?你有難處?”
彭鷹瞥了眼那帶路的桑木宮弟子,葉琨當即對那人擺手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人撕了萬青的銀票麼?去替本座嗬斥他兩句。”
那人心領神會,知道堂主這是在告訴他決不能放過那個劉師兄呢,於是笑著答應,匆匆離去。
“現在你能說有什麼難處了吧?”葉琨道。
彭鷹向前湊了兩步,低聲道:“堂主,我們閣主對弟子管束很是嚴格,白日裏都讓我閉關苦修,不能擅自離開啊。而且我想……閣主恐怕也是不會允許我擅自來打擾您的。”
葉琨頓時心領神會,他知道惠博雄和自己是一樣的貨色,肯定不會把彭鷹這個金主拱手讓人。但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彭鷹這塊肥肉,於是眼睛動了動,淡淡的道:“那就有些難辦了,不過本座倒是真覺得和你頗為投緣,否則也不會許給你靈藥。你知道靈藥煉製極為艱難,那些藥材本身就價格昂貴,即便是本座也要費些周折才能留下幾顆給你……”
他羅嗦著,就是希望能從彭鷹嘴裏套出個準話來,彭鷹當即點頭道:“弟子當然明白堂主的苦心,您放心,錢財對弟子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靈藥才是無價之寶啊。隻要弟子能有機會再來煉丹堂,我來一次,便會備上和今天同樣的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