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好眉頭緊鎖,低聲呢喃道:“顏兒,你……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夕顏眨眨眼,故作鎮定地解釋道:“跟著王大夫學了些皮毛,不成氣候,不過看個脈象還是沒問題的。”
李春好半信半疑,但想到夕顏以前的確經常纏著王大夫要學醫,也就沒再追問。
這一把脈,夕顏頓時驚呆了,李春好的身體簡直糟糕透頂,氣血虧虛,經脈堵塞,簡直是病入膏肓!
“娘,您這身體……”
夕顏臉色凝重,她無法相信,看起來如此健康的李春好,身體竟然如此糟糕。
“怎麼了顏兒?”
李春好看著夕顏凝重的臉色,有些不安地問道。
“您這身體,恐怕是長期勞累,積勞成疾了。”
夕顏沉聲說道,她決定要盡快為李春好調理身體。
“什麼?積勞成疾?怎麼會這樣?我一直好好的啊?”
李春好驚訝地問道,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每天都幹活,卻怎麼就病了呢?
“娘,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治好您的!”
夕顏堅定地握住李春好的手,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她要利用空間裏的藥材,為父母調理身體。
“顏兒,你真的能治好娘嗎?”
李春好眼裏含著淚水,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難受過了,她害怕自己會拖累夕顏和夕大山。
“娘,您就安心養病吧,我會照顧好您的!”
夕顏輕輕地拍著李春好的背,臉上充滿了堅定。
她的空間裏雖然有藥,但都是些簡單的治療外傷的藥,對李氏的症狀沒有用,還是得去看看後山有沒有藥。
烈日炙烤下,夏日的林間似乎都彌漫著一股躁動的氣息。
夕顏踩在林間青苔柔軟的地麵上,揮手驅趕耳邊嗡嗡作響的蚊蟲。
因為李春好的身體狀況緊急,她不得不迅速趕往後山。
那片密林深處常有藥材生長,也許能有所收獲。
穿行約莫一炷香的工夫,夕顏突然止住了腳步,警惕地彎下身,目光緊盯著前方的地麵。
落葉雜草層下有幾處明顯淩亂的痕跡,像是剛經過一番爭鬥。
她伸手撥開幾枝遮擋的灌木,露出了一片凹陷的泥地,隱約還能看到幾片破碎的衣角布料。
一絲血腥味隨風竄入鼻尖。
夕顏皺了皺眉,這是……血?
她利落地蹲下,一指沾了點暗紅的血跡,心中頓時敲響了警鍾。
這血雖已開始幹涸,可顏色不久前還是鮮豔的,顯然離這場鬥爭發生的時間不遠。
她悄無聲息地拔出繡花鞋內側藏著的匕首,動作靈敏得像是融入叢林的豹,步履輕盈地沿著血跡前行。
這血跡斑斑的軌跡一路綿延,最終在一片茂密灌木前停住。
夕顏將密林遮住的枝條撥開,更大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眼前,是一個倒在草地上的男子。
他渾身浴血,衣衫破損得露出了大片結實的皮膚,血從肩膀、腹部湧流而下,滲透到泥地裏。
他側臉蒼白如紙,劍眉緊緊皺著,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昏迷與清醒間掙紮。
“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