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的話漸漸多起來,有時候甚至會告訴杜雲仲自己中午想吃點什麼。杜雲仲對這樣的相處模式很欣慰,有點像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額...那個,好吧,是弟弟。
自從淩霄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後,就經常幫忙在藥房裏打下手,雖然杜雲仲很高興,但是他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應該多做做自己喜歡的事,培養一下自己的興趣愛好。
杜雲仲有時會和淩霄下下棋,隻是以輸居多;談談文學,好吧他承認這個世界的著作他沒拜讀過多少;政治敏感話題不能說;那就聊聊人生理想,杜雲仲的目標是成為超越老頭子的天下第一神醫,嗯,那個...齊名也行。淩霄沒有發表意見。杜雲仲琢磨著他這是目標太大不敢說呢,還是繼承了老子的無為思想,無欲無求
老頭子回來了。第一件事是讓杜雲仲給他鹵鴨子吃。說來也巧,杜雲仲穿來的這個世界在很多方麵都和中國古代差不多,發展程度類似於宋朝以前,這個時期的菜肴以蒸煮為主,著實欠缺了幾分滋味。所以,杜雲仲習慣性按照自己前世的記憶做出幾道菜後,深得老頭子的讚賞,直誇他有創新精神。這其中就有鹵鴨,杜雲仲發現自己前世經常接觸的諸如八角、胡椒一類的調味料這時還隻是作為藥材使用,並未應用到烹飪中去。吃慣了那些寡淡菜肴的老頭子猛然接觸到這麼濃鬱鮮美的味道,自然是欲罷不能了。
酒足飯飽之後,老頭子愜意的呷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淩霄,卻是問著杜雲仲的話,“你讓我治好他的手倒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想過沒有。”老頭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小子也許來曆並不簡單,你救下他很可能就等於為自己攬下個大麻煩!”老頭子頓了頓,接著說:“我剛才替他看過,他身中奇毒“催雪”,此毒極為罕見,絕非常人能夠接觸。”杜衡當著淩霄的麵說破,就是想看看淩霄的反應。他倒是想知道,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究竟有什麼目的。他那傻乎乎的孫子好騙,他老頭子可沒這麼好糊弄。
“爺爺,哪有這麼嚴重”淩霄有點哭笑不得,“淩霄一個小孩子,哪裏知道這麼多,興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不,我知道。”出乎意料,淩霄竟然承認了。“我幼時便被下毒,母親雖護我,卻無力保我,隻能任人宰割。”說道這裏淩霄臉上難得出現了些許哀傷與憤恨的神色。
這也太狠了,不僅虐待還下毒杜雲仲不禁覺得心驚,這都什麼人啊,大戶人家的妻妾爭寵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杜衡聞言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淩霄正色,“很抱歉前輩,我暫時還不能說。”“你......”杜衡被噎得說不出話,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爺爺你不要逼淩霄,他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杜雲仲急忙出來打圓場。“你個小兔崽子,他才來幾天啊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幫著外人說話!”杜衡老爺爺暴走。“孫子哎,你可長點心兒啊,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啊。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被自己的好心給害死了!”杜雲仲聽了卻隻是小聲嘀咕,“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讓我出去!”“什麼”老頭子雖然老了,耳朵卻尖的很。“你還賴上我了,就你那兩下子讓你出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有本事跟我耍嘴皮子還不如多花點心思鑽習醫術!”杜雲仲無語凝噎。
老頭子似乎很不爽,一直不肯幫淩霄醫治。杜雲仲急的團團轉,無奈隻好表示,如果再不幫淩霄醫治,自己就不學老頭子的醫術了,讓他後繼無人。並且接連幾天沒有碰醫書和藥材,甚至連飯也不做了。老頭子終於忍無可忍,大喊一聲“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