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人士開口了,在場的人自然沒有拒絕,畢竟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們都不了解,如果說不小心又觸碰了什麼禁忌,把事情弄得更麻煩就不美了。
賈大師摸了摸他的八字胡,說道:“時間就定在半夜吧,到時候我們直接去那個負一層,既然那個紅衣女子是在那裏出現的,我估計那裏就是她被殺害的地方,同時半夜時分又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樣能更加方便的把她給引出來。”
“引出來?我們是要幹掉那個女人麼?”麥奕聽了賈大師的話,眼睛一亮,像是在驗證他的猜測一般,假裝好奇的問道。
“這可不能說是幹掉,準備的是說是了結了這段因果。”賈大師摸著八字胡,老神在在的說道。
“因果?如果真要說是因果,那麼我們不是應該找出殺害這個女人的真凶才叫是了結這段因果?為什麼幹掉了她反而說是了結這段因果了呢?”麥奕很疑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賈大師正準備開口說一大段沒營養的忽悠人的話,可是仿佛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好心的解釋了一句:“不能這麼算的,死人有死人的理,活人有活人的法,理法亂不得。”
麥奕聽到這裏開啟了臨字訣,因為這可是在和真正的專業人士對話,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些東西,那麼以後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麥奕思考了一番,嚐試性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陰陽相隔’?那麼這個所謂的理法又是何人製定的呢?”
賈大師又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一隻手背在背後,踱步道:“常言道死人為大,其實不然。既然都說到了這裏,那我也多嘴兩句。咱們都是屬於和這些鬼東西打交道的道友了,有些東西我就不說破了,業內的常識大家都知道,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賈大師換了一邊,繼續摸著八字胡道:“怪,我就不說了,那不是我的專業領域,那就多說兩句靈。靈,鬼者,鬼,凶者。凶為凶險,為凶惡,為凶殘,是以凡為鬼者,見者誅之。”
麥奕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也不盡然吧,‘鬼,凶者’這句話太為絕對了不是麼?雖然我了解的不多,但也聽說過很多無害性的鬼,比如幽靈之類的。那麼這一類,算不算為賈大師你們口中的‘鬼’呢?”
“剩下的,我就真不能多說了,你們自己思考吧,”賈大師走到了門口,回頭微微笑道:“那麼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東西,到了今晚十二點,我們在你們學校門口準時集合。”說完就瀟灑的背著手走了,光看背影,賈大師那踱步的姿態還真有兩分高人的意思,隻是那張臉令人不敢恭維。
沒有理會賈大師的離去,麥奕陷入了沉思,從目前賈大師所說的話來分析,他們傳統派係對於靈的態度基本都是見者誅之,那麼鬼呢?還有那句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又是在暗指什麼呢?他們又為什麼要瞞著這些東西,不讓外人知道呢?
思考了半天發現沒有進展,麥奕有些喪氣,他發現自己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加的疑惑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靈、鬼、怪的關係,自己的能力,自己的玉佩等等一係列未解之謎。
軒轅月等人倒是對傳統派係的這番做派早已習慣,這已經是慣例了,凡是觸及到真正核心的問題,那些人都是不會回答的,而他們又不可能強行逼問,要知道,得罪一個傳統派係的人,那可能就不是得罪一個了,而是得罪所有的傳統派係的人了。到那個時候,不說現實生活中的各種下畔子,光是不幸遇到了靈的襲擊,都已經可以讓他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想著想著麥奕突然就餓了,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居然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過了,這時候已經是吃下午飯時間了。自己這麼一昏迷,時間就過去了整整十多個小時了。想到自己的計劃又被拖慢了,麥奕就個更加不爽了。
軒轅月很敏銳的發現了麥奕的臉色不好看,很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
吐了一口氣,麥奕把那份不爽給壓了下來,故意摸著肚子,訕笑道:“這個,我都昏迷一天了,這不有些餓了,哈哈。”
軒轅月聽到吃飯,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羅誌,軒轅雪也看向了羅誌,麥奕有些稀奇,跟著看向了羅誌。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羅誌,羅誌眨了眨眼,說道:“做飯沒問題,但是你們今晚得帶我去。”
放棄思考的麥奕此時感覺肚子一陣翻騰,連忙開口道:“沒問題,反正賈大師也沒有說不能帶人去,你也不算是外人,想來就來吧。趕緊做飯去吧,我都快餓死了。”
麥奕開口了,軒轅月和軒轅雪也沒有反對,於是羅誌有些小開心的跑去做飯了。
吃過飯的麥奕精神好了一些,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胸口貼著一張鬼畫符,原本麥奕記憶中布滿胸口的紅斑已經被控製到了很小一塊,幾乎跟那張鬼畫符差不多大小。這讓麥奕對傳統派係更加的好奇了。
四人坐在沙發上各有各的心思,有的沒的在聊著天,時間倒也過的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十一點。四人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就朝學校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