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雪兒將雷天宇請了過去,她並沒有問雷天宇如何跟餘少真一起度過這幾天,而隻是問他有沒有受苦。雷天宇將大概的事情講了一遍。
雪兒道:“那位餘姑娘,人也很好的。”雷天宇含糊其辭道:“是呀,她是炎帝的女兒。”
一旁的淩漠風道:“炎帝的女兒又能怎麼樣。”雷天宇不敢再做聲。待看看夜色漸深,就向雪兒告辭。淩漠風道:“我送送他。”
雷天宇一陣頭皮發麻,他勸道:“不用那麼客氣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淩漠風卻堅持道:“我說送就送,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雷天宇不敢再做聲,他想,不知道這家夥又打什麼壞主意,多半是沒有好事。
等走到外麵拐角處時,淩漠風伸手來抓雷天宇的脖子,雷天宇早有防備,他抓了個空。淩漠風更加暴怒,又伸手來抓。雷天宇道:“有話好好說,不然我就大聲叫了。人家會說你以大欺小的。”
淩漠風聽了這話,才住手,喝道:“小子,你跟那狐狸精到底是什麼關係。”
雷天宇道:“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這怎麼可能。”淩漠風喝道,“我警告你,你離那狐狸精遠一點,你小子還是我捉來的,要是敢讓雪兒不開心,我就要你更加難受。明白嗎?”
雷天宇心想:“這個家夥蠻不講理,跟個野獸一樣。人與人之間還是能勾通的,人與動物之間就沒辦法勾通了。老子就看在雪兒的麵子上,讓他三分。”想到這裏,他點頭道:“明白明白。”淩漠風見他讚同自己意見,這才轉身離去。
次日,鐵扇仙見了雷天宇,隻是怒目而視,也不來責罵。雷天宇因為師父回來,他整天跟無根老祖練習道術。日子越久,越覺得這個師父十分難得,對他漸漸產生了一種父子般的感情。
這幾日餘少直一直都沒有來,木懷仁的傷也漸漸好轉過來,隻是時常念叨著“餘姑娘怎麼還不來呢?”被雷天宇打趣了幾次,也不再問。隻是一聽到腳步聲,就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餘少真來看她了。
大約過了十來天,餘少真終於來了。木懷仁臉上的繃帶也已經去掉,可以看到一張有著傷痕的臉,顯得十分好笑。他看到了餘少真,就高興地說:“餘姑娘,你終於來了。我遵從你的囑托,天天早點睡覺,也從來不到女孩子的房裏去。這一招還真管用,我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雷天宇道:“他天天念叨著你,你再不來他就要發瘋了。”
木懷仁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雷兄,你……你真會說笑。”
餘少真道:“我這次來看看你,順便叫雷天宇跟我一起去見我爹,我爹找他有些事情。”
“找我?”雷天宇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餘少真也不解釋,隻是偷偷對雷天宇使了個眼色,雷天宇就不再發問。木懷仁一臉失望地問:“餘姑娘,你不坐下就要走了嗎?”
餘少真道:“是呀,不過我會再來看你的,木頭人,你要好好地養傷呀。”木懷仁目送著兩人離去,他心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餘少真是喜歡著雷天宇的,他心裏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倏忽之間,心裏對雷天產生了一股妒意——強烈的妒意。
兩人走到了後山之後,看看四周無人,雷天宇問道:“老餘,你爹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又要把我關起來吧?”
餘少真道:“才不是呢!其實是我要來找你。”
雷天宇道:“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餘少真道:“是這樣的,我聽我幹爹說,要想徹底地變成人,除非拿到仙露泉中的泉水,但是他說那個仙露泉在神木山,而那個神木山上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妖婆。要想拿到那泉水,隻能跟她要。我讓他去要,你師父就來了,我聽到他們又發現了什麼妖魔的蹤跡,兩個人就急匆匆地走了。後來我想,他沒時間去,我就自己去好了,我一個人又能不知道怎麼去找那個神木山,隻好來這裏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