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個月了。
之前沒發現,時間快到的時候才體會到其實我還是挺珍惜生命的。
所以我一定要找個辦法自救的說。
作為行走在世間的一盞燈……大致是這樣的活下去。
唉,具體用什麼辦法完全沒頭緒啊。
我學會的魔法都是自動生火去皮去骨頭和瞬間轉移物體當快遞等等這些生活技能。
如果能過得了這一關我一定會活得很開心吧,畢竟連被世人期待著死亡這種事都經曆過了。雖然我看起來完全是個戰五渣,但實際也是個戰五渣。神能表示一下對我這個仆人的嫌棄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我吃飽睡著了。
作為神的準仆人,我可以出席每一場皇帝親征,因為據說組我入隊能夠獲得用聖光把敵人邪惡力量驅散的buff。
開個玩笑啦。
不過我這種螢火蟲體質,在戰場上即使像一個超級明顯移動的靶子,也沒有敵人敢把攻擊目標指向我。
“殺掉神的仆人是會被詛咒的,而作為代價,神的仆人也不能殺生。”——好吧,這個說法“神的仆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沒人敢試。
這次是攻打某個部落王族,擴充版圖。
皇帝和我共騎一匹馬,我坐在前方擋住他的所有要害,他則像把碩大的鐮刀一樣收割著人頭。所經之處敵人紛紛放下武器投降,表示自己寧願死也不想受到神的詛咒。
這種不能被傷害的能力利用在這種地方,作為祭品簡直像是恩賜的最輕微的報應。但回想起曆史上記錄的,善良又聖母的上任祭司作為祭品被祭出時,天下萬民皆因為“神的眷顧”彈冠相慶……我覺得我有必要盡可能地做一個惡人才覺得自己死得不那麼冤。
“世間最堅硬的盾牌,我也隻能使用不到兩個月了。”皇帝在我身後幽幽歎息。
我想拿刀砍死這種隨時提醒別人便當日期的神煩君。
我翻身下馬,無視自己腳背踢到神煩君某個重點部位的觸感,看到士兵們把俘虜捆得像一堆堆的柴,正要拿火燒。
因為難於統領,這種和他們語言不通的部落都是不接受納降。
由此可見,學好一門外語是多麼地重要,語言技能MAX的我感慨到。
俘虜們痛苦的嘶喊讓我感到有些快意,屍體燒焦的味道甚至激發了我的食欲。
……我這是要黑的節奏麼?我捫心自問了一下,安慰自己麵對死亡大家都會變態的。
火堆旁邊捆了一群相比起來衣著和長相都光鮮許多的俘虜,正對著吊在一旁木樁上的敵軍首領的屍體嘶聲力竭地哭泣。
那個人死的時候很痛苦吧,我這麼想著,開始站在一邊觀察他的屍體。
還有著知覺的時候肚子被剖開,像是腸子的內髒雜七雜八地垂在地上,肺上還插著兩把手柄生鏽的匕首。
幾個士兵上去割了一些屍體的碎片包在布中說要當做留念。他們笑得很開心。我想我去按時領便當的時候,世人也會因為我的死亡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吧。
要是成為神的仆人能夠殺掉世間所有的人,我一定願意的,我想。殺掉那些因為我的死亡而開心的人。
我看著那個人七零八落的屍體,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可是有人正在為他哭啊。
所以我果然還是最可憐的人嗎?
媽蛋。我需要一個能為我哭的人。
萬一我到最後也沒想出來逃跑的方法,至少有個人能為我流滴眼淚,說不定我會好受一些。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隻要……
咳。
我找出很明顯是貴族俘虜堆的看起來最俊的少年,說:“我要這個人。”
然後士兵們把他的繩子解開抬進了我的帳篷。
我獲得了道具【奴隸】。
矮油過程就是這麼簡單啦。
我看了看其他把臉哭得烏漆抹黑的少年少女,無視一些帶著傲嬌求救的眼神,抱歉地點點頭離開了。
身後傳來他們身體焦糊的味道與充滿恨意的呐喊謾罵。
對不起,長得帥才可以不用死,我在心中為自己加了一句無聲的台詞,這就是中二病眼中的現實。
即使最終目的隻是為我流眼淚,長得帥一點當然更好。
我走進帳篷時,少年已經被放進洗澡水泡著了。我感歎效率的同時,也把他的臉看了個清楚。
看起來超級好吃不膩又不娘的美少年。
雖然早有預感洗幹淨會是另一個樣子,但這美貌值MAX的程度簡直不科學。
你是吊在那的虯髯大漢的兒子嗎?你媽媽不是基因強大就是有隔壁老王……
你的臉哭的話也會很美吧,到時候即使死掉的我看到了心情也會很好的。
我還真是舍不得眼光如此精妙的我就這麼死掉。
20歲還是處男的人會變成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