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抱著蘇鳶行了半蹲禮,何以大師側開身子避過了卿娘的禮,反而是蘇鳶隨著卿娘的動作腦袋一啄,像是再跟何以大師問好一般,這樣的動作竟然讓何以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小姐出生時,正巧是百年的天命女出現,貧道四處遊曆,到處找尋天命女的蹤跡,卻忘了觀察自己的身邊,真是罪過罪過。”何以大師慈愛的看著蘇鳶,眼神中帶著幾分欣喜和期待。
卿娘下意識的將蘇鳶往自己身後藏了藏,避開了何以大師的目光。
什麼意思,天命女,還觀察自己身邊,難不成這個天命女還跟自己家鳶姐兒有關?開什麼玩笑!
何以大師見卿娘將自家姑娘捂的嚴嚴實實,絲毫不掩飾對於自己的敵意,一時間是又好氣又好笑。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請勿緊張。”何以大師平靜的看著卿娘。
這老和尚說的話神神叨叨的,讓蘇鳶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老和尚蘇鳶就覺得準沒好事。想想上次長命鎖,結果百日宴那鬧得叫一個天翻地覆,現在又搞出一身的紅疙瘩,還隻有這個老和尚能治,想想就覺得別扭極了。
“小施主的走向可不是貧僧能夠決定的,小施主切勿將這一切歸咎於貧僧頭上。”何以大師像是能夠讀透蘇鳶的內心一般,悠悠的開口說道。
卿娘狐疑的看著懷中的女兒,繼而更加防備的看著一臉鎮定的何以大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閉口不說話,也不願意與何以大師對視。
“夫人可願讓貧僧單獨跟三小姐呆一會。”何以大師詢問的辭藻卻用著肯定的語氣,卿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
蘇鳶才這點小,話都說不清楚,見來有什麼用。卿娘有些疑惑,可是礙於何以大師的身份,沒有問出口,隻是死死抱在蘇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貧僧乃是出家人。”何以大師微笑著說道。
一句話讓卿娘繳械投降,何以大師當年一句話讓自己姐姐入宮,現在要是再有一句話給自己家鳶姐兒,想必自己也無力阻擋。
卿娘有些無奈,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麼母親。
“大師,鳶姐兒身上……”卿娘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
“我知道。”何以大師輕輕地說道,說完便閉上了雙眼,閉目養神中,不論卿娘怎麼言語都不再多說一個字。
蘇鳶有些氣憤的看著這個老和尚,如果不是年齡擺在這裏,真想跟這個老和尚糊上一巴掌,誰叫你欺負我娘親的!
卿娘沒有辦法,難不成就這樣僵著,好不容易鳶姐兒緩了些。要是這病治不好。
想到長公主的狀況,卿娘一時間也隻能放棄,
算了,既然這病隻能何以大師治,自己也隻能按照這大師的話去做,難不成除了這樣自己還能做什麼嗎?卿娘自嘲的笑了笑。
早治好,少受罪,誰讓現在所有的辦法都捏在何以大師身上呢。卿娘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示意自己冷靜下來,隻能將蘇鳶放在石頭椅子上,自己走入屋內,給兩人騰出空間。
待卿娘關上門,園中隻剩下何以大師和蘇鳶的時候,蘇鳶有些懵。
這老和尚究竟想幹嘛,神叨叨的,連自己娘親都乖乖聽話,難不成自己背部這些東西都是這個老和尚搞出來的?
“貧僧知道,小施主現在有眾多的疑惑,同理貧僧也是。不過我佛慈悲,貧僧並沒有惡意,還請小施主放心。”何以大師依然雙眼緊閉,可是蘇鳶卻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打量著自己。
蘇鳶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十足的嬰兒。
“天命女,也稱之為異世女,小施主可知?”何以大師說完這句便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