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將手上的鐵坨坨移交之後,輕鬆了許多,見到熟悉的人更是有了著落一般。
“夫人,裏麵已經收拾好了,卻了些東西,我已經讓曹大家的去買了。”卷耳扶著蘇鳶的屁股,向上挪了挪,以免蘇鳶不舒服。
卿娘點了點頭,便走到崔鶯身邊。
“先進屋,咱們合計合計。”卿娘湊到崔鶯耳邊說道。
李大夫這次也隨行而來,可是後院都是女眷,隻能居住在前山,現在也不在廂房中。
卿娘看蘇鳶精神不錯,小臉紅撲撲的,便也不讓卷耳去喚李大夫過來,隻是自己淨手之後準備用些東西墊墊肚子。
卷耳將蘇鳶放在床上。這裏的床都是石頭床,當真是艱苦極了,崔鶯還笑稱說這裏當真是憶苦思甜。
因為蘇鳶的身子弱,卷耳也不敢直接讓蘇鳶睡在大慈寺準備的被褥中,剛剛才讓曹大家將馬車上自備的被褥拿了下裏墊在這裏,可是摸了摸也覺得還是有些涼意。
畢竟這石床是涼性的,不像是紅木床,卷耳搖了搖頭,隻能多墊墊被子,多灌灌湯婆子來暖暖床。
將蘇鳶安置好之後,卷耳起身去泡了壺茶。
大慈寺的水都是山上冰泉水,皇上甚愛此水,每日都會準備有小太監來這裏運水回宮。
“大師,可有說什麼嗎?”崔鶯坐在卿娘對麵,揮手示意身邊的人下去,留卷耳伺候就行。
卿娘抿了抿嘴,想到何以大師那模棱兩可的話,想到崔鶯也不是外人,便開口說道:“破解之法大師隻跟我說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句話。”
崔鶯咋一聽,有些反應不過來,重複了一遍之後陷入了深思。卿娘見崔鶯皺著眉頭,也不便打擾,自顧自的開始喝著卷耳端來的茶還有一些大慈寺裏麵的素點心。
“卿娘,從前你家可與何以大師結過善緣?”崔鶯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開口問道。
卿娘想了想,雖說自家大姐完全是因為這何以大師的一句話成為了大皇子妃,但是宋家與何以大師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甚至因為這一條批命,大姐耿耿於懷了這麼久,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深入的交流了。
而,蘇家?
卿娘想了想,聽說蘇老爺子曾經與何以大師也是知交,難不成說是跟老爺子有關?
也不會啊,老爺子回家探親的時候,蘇鳶還沒出生,要是有關,想必老爺子這麼重要的人,要真是這命中注定的,怎麼可能現在還在外麵。
卿娘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屋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卷耳也屏住呼吸站在卿娘身後。
蘇鳶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李大夫開藥的緣故,擦上去之後便不再癢癢,隻是硌得慌。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句話簡直是神棍必備。
難不成這句話的意思是藥早就給自己了嗎?蘇鳶戳著自己的手指,自己與這個老和尚的接觸,隻有長命鎖和這次上山。
長命鎖,難不成是長命鎖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