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二丫是不是跟顧嬤嬤有關？”卿娘不想過多的磨嘰，直接問出口道。
蘇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什麼意思，卿娘見蘇煥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蘇煥想了想，隻能簡單的說道：“說有吧，不完全，誰沒有吧，卻確實存在。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一聽這話，卿娘便知道蘇煥在跟自己打太極。
夫妻多年，要是這點子都聽不出來，那自己也白混了。
“說實話。”卿娘坐在蘇鳶的床沿上，完全一副老娘不想聽你廢話的模樣。
蘇煥摸了摸鼻子，隻能調整了下思緒，開口說道：“你也知道顧嬤嬤當初是因為卷朵的事情規避開來，可是我們都知道卷朵的事與嬤嬤是無關的。”
想到曾經自己的大丫鬟，卿娘心裏也是有幾分沉重。
大楚雖說主仆等級分明，但是大丫鬟是一直陪伴在小姐左右的。有的人家大丫鬟就是為了以後的通房準備，雖說蘇家和宋家都不存在這些，可是也說明了大丫鬟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畢竟通房這種東西，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存在的，聰明伶俐是必須的，忠誠卻是第一位的，不然調教出來的大丫鬟上位了，這可就很尷尬了。
想想你巨資養出來的丫鬟，最後奪了你的位置，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有一點點苗頭就夠你惡心一壺了。
想到卷朵，卿娘便默默的感歎道自己當初的幼稚，要是。
蘇鳶默默的看著自己娘審訊自己的爹，這都是禦夫之道啊，自己要多學學。
卿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言傳身教給了自己女兒怎樣的東西。
“說重點！”卿娘突然從自己的沉思中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蘇煥給繞進去了！
蘇煥見卿娘回歸到了重點，才知道這個問題已經不容自己敷衍，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所有過程。
跟卷耳打聽出來的差不多，不過這對姐妹花的身份卻不僅僅是所謂糟了災逃過來的。而是蘇煥從南縣帶過來的孩子。
“他們難不成是？”卿娘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蘇煥點了點頭：“你想的沒錯，確實是南縣縣令的孩子。”
說起來也算是這對姐妹花運氣好。雖說隻是縣令家的孩子，好歹也是官家女兒，更何況他們的爹還是今年的甲榜進士。可惜天妒英才，還沒上任多久這南縣就遭了罪。死了這麼多人總要有人背鍋吧，於是這南縣縣令留下一封認罪書便畏罪自殺了，自己回旋了許久，還好沒有罪及家人，可惜的是這對姐妹花再也不能用自己本命了，不然罪臣之女就夠這兩個孩子喝一壺的了。縣令夫人將兩個姐妹托付給前來考核的蘇煥便隨自己夫君而去。
這南縣夫人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怪不得一對女兒這般的伶俐。
可是，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呢？算了算時間，卿娘眼神有些微妙的看著蘇煥。
“怪不得我剛懷鳶姐兒的時候都見不到你人。”卿娘有些不滿。
呃，夫人，你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蘇煥見自己說了一大堆最後卻換來卿娘這樣一句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南縣的縣令，我知道嗎？”卿娘回憶著。
蘇煥點了點頭，說起來著南縣的縣令跟宋家還有幾分瓜葛，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已經差不多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