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童屠如魔神一般昂天長立,手中多了一柄烏黑巨劍,劍身竟有一丈之長,黑色氣旋環繞其上,詭異森然。
隻見童屠腳踏虛空,竟如有天梯可攀扶搖直上。待身形拔至十數丈之高,看著眼前冰冷的鋼鐵,童屠喝道:“看看你否真的名副其實!”
童屠雙手握劍對前方虛空全力一斬,一道巨大的劍氣豎劈而去,仿佛開天劈地。
這隻是一息之間,童屠一氣嗬成。
昂首觀望的眾人莫不膽顫心驚,欲伏地膜拜。那些小家族更是後悔的直欲自裁,隻怕這恐怖的驚人一劍便能將自已的家族滅個幹幹淨淨,早知道給十個膽子也不敢動什麼歪心思啊。
眾人看著巨大的劍氣劃破長空,不知道那位能不能接下這霸絕天地的一劍。
虛空動蕩,雷光電閃之間,眾人隻看見虛空中伸出一隻粗大的金屬臂,臂端露出一個深黑的孔洞,一個直徑約一尺的漆黑圓球迅速從中結成,那毀滅的氣息仿佛是一具在咆哮的深淵巨獸,迎著呼嘯而來的劍氣,圓球似緩實快的彈射出去,飛速前進中其顏色竟是急劇變淡,待與劍氣相近時已經近乎透明。
下方一行人中已經亂成一團,彼此再不顧身份的東躲西藏。
“玄元絕響!”
在漆黑圓球變淡之時終於有人認岀來這是什麼玩意兒了,驚恐之下呼喴出來頓時雞飛狗跳,跟不上的哭喊著嗓子死了爹娘也沒這般傷心的四處逃竄。
果真應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當身處其中的童屠看到快要撞向自己劍氣的圓球已變得若有若無之時便心頭巨震,驚駭之下身形急退,左手丹力狂湧,一道魔紋迅速亮起在童屠身前布置出五道三寸厚的光壁,一眨眼人己往後愰過百米之遠。
無色無息的圓球和劍氣相遇時並沒有產生劇烈的踫撞,但情形卻更令人恐慌失色,那被稱為“玄元絕響”的圓球竟然在瘋狂的吞噬劍氣,也就在數息之間原本充斥著無數劍氣的空間仿佛坍塌了下來形成一方死黑,而"玄元絕響"在吞噬劍氣之後變成絕望的死滅色,靜懸虛空,周身閃爍。
下方眾人已經不計血本的將自己身上最好的,次好的防禦增速手段通通用上,往自己身上疊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禦和速度,那是一片眩目光彩迷亂人眼,與眾人那蒼白驚恐的臉色形成強烈的反差。
秘境裏的氣息詭異的沉靜下來。
然後,仿佛這片天地再也托不起“玄元絕響”,眼睜睜看著它緩緩下沉;或者這片天地容再也不下它,釋放出許多空間裂縫想把它排擠出去。
天地紛亂。
隻是,它宛若有自己的表達方式,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回應這天地。
於是,許多人的眼裏最後出現一道突然的白熾亮光,瞬間讓整個秘境化成一片雪白,不管是微塵還是空氣在一刹那被無窮的吸引與壓縮,旋即一道衝擊波悍然橫掃而出,天地便不分彼此。
十幾個身手好的能看清情勢的身家不菲的及時衝進側方建築躲了進去,然後感受到外麵傳來劇烈的震動,肝膽俱顫。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有人哆哆嗦嗦的想走出去看一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焦黑的深坑,濃煙滾滾,亂石遍地。
令人心寒的是原本亂糟糟的秘境死寂無比,視線中竟空無一人,近百個人除去逃進來的寥寥十數人,在外麵的竟然全部消失不見,僥幸死裏逃生的容涼結結巴巴的說道:“人…人都去…去哪裏了,怎麼…一個都沒看到?”
早已意識到的關鵬相對從容些,看著外麵渾濁的空間,依然抑製不住的顫抖說道:“他們好像…好像灰飛煙滅了!”
聽得這話的人仿佛全身力氣被一抽而空,都軟塌塌的丟了魂兒。
“啊,童師呢,誰看到童師了?”南宮一個學院尖叫道。
“是啊,有誰看到?”一個人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沒看見啊!”
“我最後一個進來的,隻看見童師退後百丈,交戰之中來不及進來。”
“啊,那童師豈不是…?”
“這何瘋子太無人道了,要請求內府嚴厲製裁!”有人回過膽來發現家族隻剩自己一個人了,心中狂恨道。
“不錯,這瘋子如此凶殘,早就該千刀萬剮了!”
“可惜了童師一代人傑,竟殞命在這裏!”
“也怪他好好的惹那瘋子作甚?”
“不錯,還累及我等,家族派來的人隻剩我一個了,回去還不知道如何交代呢,老頭子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你別胡說,童師深意豈是你能懂得。再說童師入劍氣二轉之境多年,一身實力通天徹地,問鼎巔峰,就算那惡徒使出再厲害的招數也傷不到童師的。”
“哼,要是童師還在那他早出手顯身了,你以為‘玄元絕響’是一般的西廠耗武,你看看現在外麵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切都化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