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賊受死!”一位性格潑辣的南宮女學員聞得此言哪裏忍得住,嬌叱一聲,一柄秋水柔劍化作絲絲秋雨向對方襲殺而去。
論實力,自小受過精英訓教的南宮學員一眾要比這些參差不齊的家族之人略高一籌,但這些家族之人身處血腥江湖之中,無一不是老手,勾心鬥角計詭狡詐那就跟喝涼水一樣,對付幾個菜鳥學員自然是手到擒來。
“喲,這女娃子帶勁,我劉三刀閱女無數,還就喜歡像你這樣潑辣的,這樣才有味!”
劉三刀眼看這女學員已殺到,展現出的丹力六轉實力比自己還要高一層次,雙手一揮,六把小飛刀疾射而出,上三路咽喉左右胸,下三路丹田左右膝,將這女學員來路斷殺。
“卑鄙小人!”這女學員見劉三刀言語下流,出手就衝自己關鍵部位而來羞怒之極,下手狠辣更甚三分。
“秋風逐雨!”南宮女學員殺機陡盛,急速舞動的長劍像無孔不入的細雨籠罩著劉三刀。
反觀劉三刀一開始欲使六把飛刀阻攔對方的殺勢,卻換來對方的瘋狂反撲,倉促之下被逼的左閃右跳,險象環生甚是狼狽。也虧得劉三刀身法不錯,一把刀法也還使得有模有樣,左支右絀之下還能堅持不敗。
“女娃兒好狠的心呀,日後哪個男的敢要啊!嘖嘖,瞧這小蠻腰兒扭的可真是好看,胸前晃的爺我欲火難耐啊。”劉三刀嘴上功夫那是遠勝手上功夫,一句話出來對南宮女學員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
這女學員平日裏嬌寵慣了,到哪裏都是尊貴高傲的主,哪裏被人如此輕薄過,聞得的這話便怒火攻心,手中的劍法頓時狂暴無比,六轉丹力源源不斷的傾瀉而出,一手細膩內蘊的劍法竟然使得瘋魔無比,煞氣四溢,章法全無。
“宮蕊太急了,對方丹力雖然不及她,但一直遊鬥保存了實力,對方隻要挨過這一段,再打下去宮蕊怕是要輸了。”吳升說道。
劉三刀初始感到壓力頓增,這是境界的壓製,六轉丹力比之五轉要多出數倍,對方狂暴的打法一改之前的溫柔纖細,一次接一次的丹力洗刷,令劉三刀苦不堪言。
旁邊觀看的其他家族之人笑道:“劉三刀,你這功夫怕是三兩下就不行了。”
聞得此言,劉三刀臉色難堪,在對方的猛烈攻擊下全力遊鬥,欲等對方力消之際來一個絕地反擊。
沒用多久,劉三刀便感覺壓力逐漸減小,對方的丹力沒有之前急促狂暴,對方剛才一陣傾盡全力的砍殺後繼無力,是以慢了下來。劉三刀暗自說道機會來了,輪到爺來威風。
宮蕊也覺得自己當下處境不妙,著急之下頓時露出破綻。
好機會,劉三刀趁勢而起,三招刁鑽刀式分別削、砍、刺衝宮蕊殺去,後繼無力的宮蕊此刻已經架不住劉三刀的丹力,無奈之下隻能強運所剩無幾的丹力防守,不消片刻便招架不住身掛數彩。
數位南宮學員見狀便要上前救助,但尚未動手便猛然聽見一陣尖銳的口哨聲響徹四周,隨後人群中突生刀光劍影,隻見原本幾個寂寂無聲毫不起眼的男子此刻手揮長劍砍瓜切菜般向周圍措手不及的人群發難,頓時鮮血四濺,肢殘足斷,場麵十分血腥。
南宮領頭的師兄吳升與聶行尚未大展身手便在偷襲之下死的透徹了。
正在打鬥的劉三刀與宮蕊明顯沒料到身外事發突然,剛才還人聲鼎沸轉眼便倒下一大片,隻有寥寥幾個人站在血泊中,冷寒的眼神,慘白的刀光。
其中一人毫無征兆的往劉三刀劈去,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隻有簡單霸道的一刀,宛若霹靂般,將劉三刀劈成兩半,鮮血腸子流了一地。
宮蕊看著被劈成兩半的劉三刀沒有絲毫的興致,反是強忍住胸腹翻騰,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幾欲嘔吐。轉頭看著熟悉不過的師兄直哆嗦:“黃…黃師兄,這是…。?壞人殺了就好了,你怎麼…怎麼連吳升聶行師兄…。都殺…殺了?”
“黃師兄?嗬嗬,宮師妹說笑了,他們不是我殺的,是我幾個奴才殺的,師妹可不要冤枉我。”嘴角一翹,這位黃師兄對宮蕊笑道。
宮蕊隻覺得這是一個魔鬼般的微笑,不敢相信平日裏溫文爾雅的黃師兄隱藏如此之深,心懷恐懼的宮蕊一聲尖叫,棄劍掩麵而逃。
“你們速度收集好血液,剩下的處女血我去收。”黃師兄說完往宮蕊追去。
隻見黃師兄幾個起落便追趕上宮蕊,攔住其去路。早已被嚇的花顏失色的宮蕊慌不擇路一頭往黃師兄懷裏撞去,隻見黃師兄右手一伸,一段細長的劍刃如毒蛇般從袖子裏竄出刺向宮蕊心口。
無法閃避的宮蕊眼睜睜看著這奪命一劍穿透自己心髒,一陣緊縮的疼痛頓時抽空了宮蕊所有力氣,驚恐失措的雙眼變得死灰,旋即陷入黑暗,生機斷絕。
“啟稟五少,尚差幾份心頭熱血。”其中一名手下躬身說道。
黃師兄聞言喃喃說道:“這就比較棘手了,另一處有胡鬥在不好辦啊!”
黃師兄略一沉思,下定決心說道:“時間緊迫,啟動三號令,速戰速決。”
剛才慌亂之下眾人分往兩座偏殿逃避,如今一處被黃師兄率人砍殺的幹淨,另一處卻安安靜靜,雖有人心惶惶卻未出現殺人奪寶之事,隻因此處有南宮胡鬥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