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現江湖的高手(1 / 2)

縣令回到後堂,仵作已經檢驗了現場,回來和知縣稟報:“大人,小的經過現場勘查,發現受害者是被人掐中頸項,窒息而死。房間內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屋裏的家具也基本完好無損,屬下初步判斷這起案件可能是熟人所為,趁被害人不注意將其掐死。”

“好了,我知道了。”知縣屏退了仵作,自己沉思起來:熟人作案?老板娘的熟人,無非就是店裏的夥計和一幹客人。夥計是報案之人,作案的可能性應該不大;那個蒙古人巴特爾似乎最有嫌疑,但其性情木訥憨直,又不像是殺人凶手的樣子。到底是誰下的手呢?縣令左思右想理不出頭緒。

大牢裏,明春客棧的客人們被關在一間狹小的牢房裏,等待知縣的傳訊。有幾個客人已經開始抱怨起來:“真他奶奶的倒黴,住在這麼一間多事的客棧裏,害得老子趕不及去做生意,這下虧大了!”還有的說:“我本來要經過此地上叔父家提親,現在倒好,成了嫌犯,估計等我放出去表妹都快嫁人了。”大家七嘴八舌,牢牢騷騷地抱怨個不住。

蘇明珠和秦勇在巴特爾兩邊坐下。現在巴特爾的樣子別提多難過了,蘇明珠忍不住給了他一拳,道:“哎,你能不能別這樣,你再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別人真以為是你害死了老板娘。”

巴特爾哭喪著臉,唉聲歎氣道:“可能真的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昨天不來我房裏,可能不會有今天的下場。哎,我昨兒幹嘛用那樣的態度對人家呢!”巴特爾越說越後悔。

“現在愛上她了,早幹嘛去了?”蘇明珠歎了口氣沒有辦法。

秦勇分析道:“老板娘既然沒有出這個客棧,就說明她可能為自己人所害。她和客棧其他的客人並沒有太多瓜葛,想來想去那個客棧的夥計最可疑了。”

蘇明珠也隨聲附和道:“我也覺得那夥計可疑。”

巴特爾感到困惑:“可是夥計是報官的人呐?如果真的是他作的案,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張揚呢?不如悄悄把老板娘的屍體埋了,然後把客人全部攆走,客人與他們不熟,誰會管這閑事呢?”

秦勇道:“你說得有道理,此事必有蹊蹺。”

然而糊塗的縣太爺卻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關押了店裏所有的客人,卻把張順放了回去。張順一回到客棧,就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麼。

正在他搜尋之際,一柄冷冷的長劍在他身後壓住了他的脖子。張順一看寶劍,立刻僵在那裏,恐懼地說:“主人,我沒看好老板娘,小人罪該萬死,求主人聽我解釋。”

“你想解釋什麼?”後麵的聲音冰冷而慍怒。

“主人,老板娘是被客棧的一個淫賊所害,小人製服不了那人,所以小的就報了官,現在那人已經在大牢裏押著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衙門裏的捕快。”張順急忙向那人解釋。

長劍收了回去,張順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向那個人跪下說:“主人,奴才該死,求主人治罪。”

那個手持長劍的人,年紀約有四五十歲上下,一身青灰色衣襟,眼神堅毅,身材頎長。他用寶劍一指張順:“前麵帶路。”

張順像個溫順的小貓一樣走在前麵,來到縣衙關押巴特爾的大牢。那個中年人把長劍藏在衣服裏,走了過去。見到牢頭,他一改冷若冰霜的麵孔,立刻換上了一副和氣謙恭的模樣,仿佛一家酒館的掌櫃,笑容可掬地迎接著他的客人。

中年人和獄卒嘀嘀咕咕地說了好半天,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包銀子,塞在獄卒手裏。獄卒拿過來用手掂了掂,滿意地笑了,然後朝中年人一揮手,中年人和張順就進去了。

中年人到了牢內,向張順詢問:“誰是那個淫賊?”

張順用手一指巴特爾,說:“就是這個人,主人。”

中年人仔細打量了一巴特爾,然後突然砍斷大牢的鎖頭,眼睛盯著巴特爾說:“這位兄弟,出來說話吧。”

巴特爾知道那個人不好惹,於是慢慢地走了出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秦勇和蘇明珠見巴特爾有麻煩,也都走了出去。

中年人一看走出來三個人,心裏稍微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對巴特爾說:“閣下能否到牢外一敘,我有話對閣下說。”

巴特爾說:“我走出了這個牢房,我就成了逃犯。我自己並沒有犯法,幹嘛要逃出去自找麻煩呢?”

中年人說:“恐怕閣下不出去更麻煩。不但你要死,你身邊的兩位朋友也要死,連大牢裏的獄卒也不會再有一個活口。你覺得你是出去好呢?還是留下來好?”

秦勇看不慣中年人的狂妄,上前一步說:“閣下似乎很有把握置我們於死地,請問您高姓大名?”

中年人道:“江湖人稱一劍奪魂叟就是在下。鄙人殺人從來隻需一劍,沒有浪費過第二劍。”

蘇明珠道:“吹牛也不打個草稿,看你四十多歲的樣子,怎麼就成‘奪魂叟’了?你可以叫‘奪魂大伯’、‘奪魂大叔’,再過二十年再叫‘奪魂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