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衣服包裏掏出佩槍,迅速無聲地順著樓梯下到第四層。他出門時將房門鎖上了,還好這個招待所設施落後,用的不是門徑卡,而是普通的球形門鎖。他便悄悄從服務台上找了一個曲別針,將其拉直了,輕輕在房門鑰匙孔裏掏了兩下,門就開了。他閃身進了房間,先查看了一下劉芸的情況,見她還在睡夢中,並無異狀,暫時安心。又看看外間的小烏,鼻息均勻,也還在睡,他就進了裏間,將房門關上,準備在這裏等待“白手套”,以防其暗害劉芸。不過他渾身****,站在一個女人睡覺的房間裏,實在太不自在了,同時也不想讓“白手套”以來就發現自己,就隱身在窗簾之後。
但“白手套”一直沒有出現,劉芸始終在安睡。晨光再一次從窗簾邊上探出半個頭,觀察房間裏的情況,隻見劉芸翻了個身,露出一條腿來,在微光下柔和光滑,豐腴的臀部被內褲緊緊包裹著,到也十分性感。晨光連忙縮頭,心髒竟然砰砰亂跳,暗罵自己禽獸,同時心想:那“白手套”不知道曾經多少次夜行時遇到這樣誘人的場麵,加之他渾身****,受到本能的教唆,可能就會胡作非為。也許他強的女性還有很多,隻是龍朔的傳統文化導致絕大多數受害的女性不敢站出來報案,隻有黃雨佳勇氣驚人,才讓我們得知“白手套”還是個淫賊。隻不過那“白手套”如何實施強而不被受害人當時發覺,卻不知是何道理。而且他強的黃雨佳,竟然沒在她體內留下證據,到也令人匪夷所思。正如老廖的那句話“強還戴避孕套”,聽上去可笑,卻足可證明“白手套”絕非凡夫俗子,不可小視。
就這樣一直等到天亮,“白手套”也沒有出現,晨光不知道自己是欣慰還是失望,自己保護的證人固然無恙,但對手的行動沒有被自己預見到,不免鬱悶。
六點半左右,隻聽有人敲響了裏間的房門,然後傳來小烏的聲音:“劉芸?”
劉芸也醒了,應道:“我在!”
小烏問:“昨晚沒事吧?”
劉芸坐起身來,說:“沒事,一切正常。”
“晨隊長在裏麵嗎?”
“那你趕快起來吧。”
接著劉芸便起身洗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隻聽小烏說:“我們下去吧,可能晨隊已經到車上去了,或者去接洽老侯屍體的事情去了。”
然後就聽見二人離開了房間,過了一會,晨光就從窗口看到他們來到後麵自己的車邊,外麵有薄薄的輕霧,又依稀看到小烏在打電話,接著他們又離開了那裏。
晨光聽見外麵走廊裏的人聲漸漸增多,不免暗暗叫苦,自己這下該怎麼辦?他本來計劃著暗中保護劉芸,如果天亮無事就偷偷潛入自己的車子,讓小烏他們不知不覺地帶自己回去。但他自己是個戴著白手套的隱身人,一時還無法適應,竟然沒考慮到天亮了,人都起床了,自己的行動如何能不被察覺,一時間竟然彷徨無計。
他又看了看窗外淡淡的晨霧,決定冒一下險,從窗外的牆壁潛行到車上去。他將手槍咬在嘴上,拉開窗戶,鑽了出去。來到牆外,他決定還是先去把衣物等東西帶上,否則事後被本地公安局發現,或者被“白手套”拿走做為陷害自己的道具,可就麻煩了。於是他順著外牆向上爬去,遠看就是一隻白手套和一把手槍貼著牆向上在移動,不過在薄霧掩護下,這兩件小小的東西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招待所總共隻有七層,他沒費多大力氣就登上了天台,將衣物等捆成一包。當他正要設法帶著包袱下到地麵時,卻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隻見樓下自己的車子開動了,又有一輛本地牌照的警用吉普車跟隨其後,開出院門,走了。
晨光一跺腳,知道沒法跟小烏他們一起回去了,隻得坐下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薄霧漸漸散去,陽光變得火辣辣的,晨光知道自己躲在天台上不被曬死也要脫水大損體力。何況自己失蹤的消息傳出後,本地警方多半會來招待所裏查找,這天台是必然要查看的地方,必須趕快轉移。他用口咬住包袱,沿外牆下到第七層,從窗口依次看過去,見一間裝修比較高檔的大套間裏無人住宿,估計是用於接待重要貴賓或上級領導的,利用率必然很低,便從窗口溜了進去。這個套房裏鋪著地毯,外間是個大客廳,裏間有一張雙人床,收拾得幹淨整齊。他先將衣物等塞到床下,然後去飲水機處取了紙杯,喝了一杯水,又在客廳的茶具櫃上看到了方便麵、餅幹等食物,便打開餅幹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