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tebook:毛絨熊(2 / 3)

雨艾讓淵去拿了張毛毯,鋪在地上,眾人就地而坐。雨艾說了她的計劃,不再言語,繼續享受被喂食的樂趣,等著其他人發表意見,不緊不慢地咀嚼嘴裏的食物,偶爾用油乎乎的嘴去親淵。其他人麵麵相覷,對於這個提議,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

不時傳來議論聲,雨艾吃得飽飽的,起身去書房拿了本書來看,心裏其實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她一定要開毛絨玩具公司,和他們說隻是為了讓他們有個固定的職責,不用一頓飽一頓餓的。雨艾想什麼,眾人也都知道,但他們真的想不出以他們的特長,能為公司做些什麼。

議論聲越來越低,雨艾看書看得腰痛,淵精湛的手法,按得雨艾都快睡著了。看著那些怪人不知所措的樣子,不覺好笑,雨艾示意淵告訴他們,如果有什麼想法,不好意思說出來,給她紙條也可以。

安靜夜晚的另一個世界,閃爍的星星靜靜地在彎月周圍睡著。小小的身影傲然立於月光之下,冷漠的眼眸裏,映照出一座熊熊燃燒的房子。赤紅的烈焰貪婪地吞咽著所及之處的一切,稚氣未脫的小臉竟露出恐怖的邪笑,令那些不知好歹妄想要救火的人們,停下手裏的活,默默地站著看火焰把一切化為灰燼。

住宅裏的人驚慌失措地四處亂逃,臉上流下一滴清水,身影習以為常地,讓旁人拿來一箱紅紅綠綠的紙票,戴上手套,取出一摞摞紙票,丟進了火裏。

雨艾指了指電腦,要淵看,紅色的對話框從電腦的角落裏蹦了出來,上麵寫著:一富翁豪宅被燒毀,灰燼中發現大量紙幣碎屑。落款是紅桃4。沒多久情報販子專屬的聊天室亮了起來。雨艾為了讓她選中的情報販子能更方便地交換情報,在網絡上開了一個秘密聊天室,一共有五十四個成員,按撲克的來命名,雨艾是大王,鏡聽是小王。所有想要進入聊天室的成員以外的人,隻有回答出雨艾提出問題才能進入聊天室,通過了所有情報販子的審查才能在聊天室發言。

現在聊天室來了信息,應該是想說剛剛接到的情報。

紅桃4:大王,在嗎?

梅花9:又是一個相同的案件,聽說是**做的。

大王:**?**為什麼這麼做?

紅桃4:最近**換老大了,至今還沒有露麵,每次**換老大,都會有一陣混亂時期,這次卻半點騷動都沒有。這次的老大低調就算了,不過怎麼還燒錢啊?窮得隻剩錢了?

黑桃K:我收到可靠消息,這次的老大不是推選出來的,而是前任老大的兒子,因為現任老大把他的父親殺了,所以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老大。據說,新老大一上任,就把前任老大的手下全殺了,做事手段也很殘忍,和他做生意的人絕對不可能得到比他本人預想的更多的利益,否則,殺!!!

方片5:哇!好可怕,我決定遠離**。

梅花9:你見過哪個情報販子不和**打交道,做夢了吧!

大王:有生命危險的事,我不會讓你們幹的,失去了人才,我也會很苦惱。

方片5:大王,還是你好……

雨艾關掉聊天室的窗口,兀自煩悶,早晚要和**的新老大見麵,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應付這樣的人,黑桃K說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的雨艾雖然幾乎是無所不能,但總不能讓人代替她去見**老大。

車遲覺得雨艾的臉色有些黯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把剛想遞過去的紙條,又塞回了口袋裏。淵盡量輕柔地安慰著雨艾,用眼色示意他把紙條拿過來。雨艾看了紙條,臉色恢複了些,其他人見狀,紛紛交出藏了很久的紙條。

雨艾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們的想法我收到了,但是我要做些微的調整。車遲你做宣傳策劃,舟末你和葉鈴去做市場調查,樺音你主要和客戶介紹本公司,招攬客戶,彌緒你幫我和淵控製公司出入賬,陶桃和曲崎你們去應酬,什麼飯局、酒局,都是你們的事,漣漪前輩你在我們中是最大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輔助每個人的工作,給出一些適當的建議,鏡聽每隔一段時間做一份全公司的工作總結,交給漣漪前輩,再由漣漪前輩交給淵。公司的位置我已經確定了,後天就可以開始工作。沒有問題的話,就散了吧!”

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離開,還坐在雨艾麵前。雨艾才察覺到,他們在關心自己,擔心自己,所以不願離開。勉強笑笑,說:“你們想住這也可以,但你們隻能睡沙發、地板。

眾人狂點頭,四散而去。

淵關上門,回到雨艾身邊,退出聊天室後,雨艾就一直在他懷裏抖,又想起來被她親手殺死的古美美。

“淵,我好怕。”雨艾把臉埋在進淵的頸窩裏,眼淚奪眶而出,“淵,今天晚上,隻有今天晚上,抱著我睡,好嗎?”

雨艾如願以償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清晨,聽說淵要去采購,心情好得很的雨艾纏著他一起去,舟末買酒的請求,也欣然答應,條件是幫他們拎東西。

舟末拎著大包小包,累哈哈地跟在雨艾和淵身後,終於完成了采購,緊接著便去了目加市最有名的釀酒屋。雨艾第一次和酒相互認識,自然新奇的不得了,嚐嚐這個,品品那個,不一會就覺得有點頭暈。

“淵,你看,那有個小孩耶!”雨艾醉醺醺地拉著淵,跌跌撞撞地跑向遠處雪地上的小男孩。

“你!你……”雨艾抱著小男孩,揉捏著他的小臉,含含糊糊說不清話,卻偏要說,“你吼可耐哦!讓偶青一口,好不好?”

“艾兒,你想親誰?”

溫柔的聲音傳來,雨艾立刻清醒了不少,鬆開抓著男孩的手,轉身撲倒在淵懷裏,甜膩膩地說:“我想親你,來讓我親一口。”說完,沒等淵回答,“吧唧”一口親在淵的臉上。淵無奈地擦掉臉上的口水,略帶歉意地笑著,說:“給您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我們馬上就離開。”

男孩擺擺手,和旁邊的女仆低語幾句,女仆拿出一摞錢,恭恭敬敬地舉到淵麵前。

“那這些錢去找屋主買點醒酒茶,醉醺醺的……”

迷糊著的雨艾,迫不及待地張口大叫:“臭小子,你瞧不起我們是嗎?我們才不要你的臭錢……”雨艾胡亂嚷嚷著,伸手把女仆手裏的錢拍散在地上,指著男孩的鼻子又要開吼。淵見狀扛起雨艾,微微欠身,迅速脫離現場。

醒過酒來的雨艾,沉重地思考自己醉酒時的情況,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又不敢開口問淵,怕他笑話自己。雨艾苦悶地走出釀酒屋,眼前一亮,好可愛的男孩。大概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穿著幹淨白襯衫和米黃色的休閑褲,黑色的短發被一條深藍色的頭巾綁住,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紳士風度,長大後肯定會迷倒不少女生。雨艾有些失落,自己是沒有福分把這個男孩擄來做老公了。

而且,現在已經有準老公了,雨艾心裏一甜,想起了淵,低頭笑了起來。

“在笑什麼?”男孩遠遠地看到剛才罵他的少女在笑,他看到她時,覺得長得好一般,但現在,他卻被她的笑容所俘虜,輕輕走到少女身邊,問她笑的原因。

雨艾聽著奶聲奶氣的聲音,不覺一驚,見說話的人是剛剛看到的小男孩,臉上飄起紅暈,回答說:“沒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陣,雨艾抖著膽子,說:“我叫雨艾,你好可愛哦!你叫什麼?”

男孩“撲哧”一笑,看樣子,雨艾徹底忘了剛才發生的事,他越來越喜歡了,說:“我叫秋子虛,你多大了?”

“我?我16了,應該算是你的大姐姐。”雨艾從口袋裏翻出一支筆,攤開子虛的小手,在他手心寫了些什麼。寫完後,子虛不解地看了看手心上的字。

“這個是我家的住址,家裏隻有我和淵在住,我們都很希望你能來玩。”

子虛癡癡地愣了半天,在想說話時,雨艾已經被剛剛的少年拐走了,雨艾還不甘心地回頭一直衝他揮手大喊。

家中,每個人都膽戰心驚地恭候子虛的回來,不過今天的少爺似乎心情很好,笑容滿麵的對每個人打招呼,吩咐仆人去準備水果,在涼亭裏吃。

“少爺,您在車上吩咐我們調查的人,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嗯。”子虛頭也不抬地吃著水果沙拉。

“雨艾,於目加學院的高中部落葉學院就讀二年級,在A班,成績優異,對人冷淡,所以沒有人了解她的生活。兩歲喪父,在去年十月末十一月初,母親車禍意外死亡。最近繼承了她母親的所有財產,但她似乎用遺產中的錢買了一輛車……”

“我不需要‘似乎’這個字眼。”

“是,雨艾最近用其母親的遺產買了輛車,並與一個叫淵的少年同住在其母親留下的城堡裏。”

“雨艾和那個叫淵的是什麼關係?”

“屬下不知。”

子虛冷笑一聲,做彙報的大漢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鬼門關門口,卻不敢抬頭看子虛的臉,他怕看了以後,死得更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沒有燈的涼亭裏,短槍在男孩手裏閃著光,一聲槍響,一陣恐懼。大漢摔倒在地,嚇得臉都青了。彈射出的子彈穿破他的衣角,深深卡在了牆裏麵。接過女仆手裏的支票本,隨手寫了八位數,丟在地上,不屑地說:“我不需要怕死的人。”

大漢連滾帶爬地從子虛麵前逃離。子虛揮手命所有人退下,微風徐徐,月光映雪,心被填得滿滿的,閉上眼睛,全部都是雨艾,手下彙報說雨艾很冷淡,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像是在冬天喝的烈酒般溫暖,他一定會得到雨艾,不管淵和她有什麼關係。

想見她……

長發飛揚,潔白的羽翼收斂,天使靜靜地看著男孩,不說話。子虛瞟了他一眼,亦不語。

雨艾一到家,就進了聊天室,在回來路上,淵告訴她,要她離那個男孩遠點,雨艾還以為他在吃醋,本來並不在意,隻是模棱兩可地答應了。淵一本正經地又和她重複一遍,說那個男孩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不知道殺過多少人。雨艾一聽這個,老實了,乖乖依靠在淵身上睡覺。

可是,雨艾明明感覺到那個男孩非常傷心,為什麼會有血腥味呢?雨艾偷偷用手機給聊天室發了條信息,讓那些情報販子去調查子虛。淵不是沒看見雨艾的小動作,但他不想製止她,因為他也想知道關於那個男孩的事。那個男孩看著雨艾的樣子,使他想起了自己,自己也會用如那個男孩般貪戀的目光注視著雨艾。淵感覺到那個男孩對雨艾的興趣,心一下沉到穀底,他絕對不可以失去她。

聊天室裏的所有人都在等著大王的到來,因為他們從大王給的名字下手,查到了可怕的事。

大王:子虛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紅桃Q:大王這麼單刀直入,我就直說了,子虛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新上任的老大。

梅花3:我覺得不至於到百分之七十,頂多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那可是**的新老大,那麼殘忍的人,大王見了還能活著回來,不太可能吧?

方片5:你也太小看咱們大王了吧?**老大是人,咱們大王也是人,為什麼兩人見麵後,死的肯定是大王?

梅花3:方片5……你一定是被大王迷惑了,說,你是不是看上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