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60章 難道他發現了?(1 / 3)

清脆故作冷靜的女音夾雜著嘲諷穿透男人濃濃的男性氣息傳到顧景墨的耳中,深如古井的眸子微微波動下,他隻是緩緩垂了下眼瞼便遮擋住,扣著她下巴的力道稍稍鬆了些,性感的薄唇彎的弧度隨著他狹長的鳳眸上挑而逐漸加大,修長腿稍一用力,精壯的男性軀體結實壓在她的身上。

穀一冉的身子跟座椅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兩人氣息糾纏在一起,穀一冉麵色由白轉的紅,不適感加劇,伸手推了推他重如千斤的身子。

顧景墨將她的窘迫盡收眼底,冷眸中多了幾分寒意與嗤笑,抓住她的手,頭緩緩靠近她的耳邊,冰冷好似沒有一絲溫度的唇似有似無的擦過她不受控製泛紅的耳垂,灼熱的氣息滌蕩著她比別人長得精致幾分的耳郭。

“臉這麼紅做什麼,不會以為我會上你吧,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知廉恥的想跟男人發生關係,你的骨子裏到底有多蕩?”

輕的好似從嗓子眼發出來的聲音如一盆冷水從她頭上毫不留情澆下,好一個透心涼!穀一冉氣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紅暈褪去白皙的臉上浮現青灰色,瞪大杏眼惡狠狠的瞪著嘴巴如淬了毒的男人。

“怎麼,被我猜中了?惱羞成怒了?”顧景墨臉貼著她瓷白的皮膚,鼻間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喉間象征男性特征的凸起微微動了下,湛黑的眸陡然一暗,低咒聲該死,欲鬆開她的身子。

誰知下一秒,被他羞辱的落了下風失了語言的穀一冉飽滿的唇高高揚起,笑的那叫風情萬種,趁著他抓著她手的力道收回之際,掙脫開,兩條纖瘦的胳膊如遊蛇般環住他的脖頸,唇更是大膽的擦過他的喉結。

“既然看清我的本質我也不需要裝了,你像養情、婦養著我,名義上讓我幫你生孩子卻一直不碰我,怎麼會有孩子呢?”她的語氣緩慢有些學他剛才語氣的嫌疑,顧景墨麵色冷凝,逐漸下沉。穀一冉心顫顫,好怕他掄起巴掌,一把把她拍暈過去。

不過,被他羞辱憋在胸口那口悶氣還沒出,她並未識時務的適時作罷,“顧先生圈養我又不碰我,嫌我髒?那何必又跟我簽訂什麼鬼協議,難道真像我說的,對我餘情未了?是,就承認吧,沒什麼丟人的。”

“餘情未了?穀一冉你特麼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的每句話都好似在不知死活的觸碰著他的底線,顧景墨轉頭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口,利齒劃破皮膚,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引燃他蠢蠢欲動的嗜血因子。聽到她嘶的聲倒抽口冷氣,顧景墨冷笑聲,“閱男無數,沒有人像這樣重、口味?”

“他們沒你這麼變態!”

穀一冉摸了下脖子,指尖黏膩觸感告訴她,流血了,暗罵聲屬狗的,直接張開嘴對著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下巴狠狠咬去。

她是隻貓,帶著爪子的貓,不把她逼入絕境她不會長牙五爪。深諳這一點,顧景墨把早有防備,扭頭把臉轉到一邊躲開。

“嘶······”

這聲吸氣聲是穀一冉發出的,剛才她是用了要咬掉他下巴的狠勁,沒成想撲了個空,牙齒對在一起,咬到舌頭,疼的她暈過去的心都有,血順著唇角流下,刺目的紅與過分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她緊蹙雙眉疼痛的模樣跟那天晚上在她身下承、歡時如出一轍,顧景墨隻覺得喉頭發緊,扣著她的頭在她的唇上瘋狂的啃噬。

疼痛促使穀一冉不斷搖頭掙紮,女人與男人的體力懸殊,她被他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疼痛的舌頭被他咬的更是麻疼一片。

嚐到苦果的穀一冉現在是悔青了腸子,她幹嘛要非得為自己出口氣招惹冷血冷情,虐待女人不手軟的混蛋!

受不了摧殘,穀一冉觸到車窗按鈕,車窗快速落下,穀一冉用力拍著車窗試圖引起過往行人注意。

這招確實有用,有幾個過往的人見到有戲可看,駐足低頭向裏麵瞅著。此時她裏麵的毛衣領口已被大力扯的很低,鎖骨向下已露出。顧景墨低咒聲該死,快速關閉車窗,黑眸折射出一股無形怒火,“喜歡有群眾在場?”

穀一冉用力擦著疼的麻木的唇,一言不發。她越是這般顧景墨越能感受到她發自內心對他的抵觸,好像那天她去陪楚總都沒有如此表現,這一發現讓一貫冷靜的他怒火飆到最高。掃了眼窗外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回身調好座椅,按了下喇叭車子一路飛馳。

嘴疼,脖子疼,腿疼,胸口也跟著湊熱鬧,似犯了隱疾,如針紮般疼著。她蜷縮雙腿坐在後座椅上,把頭擱在膝蓋上,腦袋亂哄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斑駁燈光落在她的臉上,意識到天已完全黑下,穀一冉下意識轉頭看向窗外。夜色濃重,冷冷霓虹燈光傾灑,看樣子她要對小念食言了。

車子右轉,這不是回郊區別墅的路,穀一冉瞬間忘記剛才顧景墨接近無情的虐待。扒住座椅,衝著他說道:“你要帶我去哪?”

顧景墨抿唇沒吭聲,輕點下刹車,車速降了降,緩緩停在君悅酒店門前。

望著酒店在黑夜中不斷閃爍的led燈圍繞的碩大酒店牌子,大腦做出的第一反應,閃過那天她來陪楚總的畫麵,麵色白的駭人,手緊抓著手中的包。

“如果你有應酬的話,我打車回去。”

她盡量放柔聲音,不去惹惱他,更不想進去重溫那天的噩夢。回答她的是一聲甩車門的聲音,用力之大,車子都顫了顫。

“下車。”

顧景墨扯開後座位車門冰冷的聲音比深秋的夜還要冷上三分。

穀一冉瞥了眼酒店入口,低頭看了眼她此時的狼狽樣,果斷搖搖頭。顧景墨深深看了眼,不顧她的掙紮攥住她的手腕,拉她下車。

她的掙紮引起酒店門前過往人的注意,顧景墨幹脆把她抗在肩頭,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光,闊步進入酒店。

“顧景墨你放下我,我要回去,小念還在等著我,她被丟了兩次,我如果還不回去,她心裏會留下更大的陰影。”

舌頭疼,她的話有些含混不清,顧景墨卻聽得清楚,深沉的麵色越發難看。

“之前不碰你是因為你的腿,既然你不識好歹非得臆想我是因為對你餘情未了才,那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無論多髒對我都無所謂。”

“顧先生有錢有貌,是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怎麼會對我這個早已嫁過人的女人念念不忘呢,我承認是我自作多情,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身上的疼早已被她忽略,她現在最掛念的是小念,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晚了。”

冰冷幹脆的話語無情掐斷穀一冉最後的希望,她忽然抬頭餘光無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閃過抹欣喜,張口喊了聲“葉奕辰,救我”,第一聲正悶頭走路的葉奕辰沒聽到,穀一冉又焦急提高分貝喊了聲。

她不知簡單的求救話語會在顧景墨心底掀起怎樣的風暴,他有力的胳膊一鬆,她身子一滑,腳剛沾到地上,頭便被他死死按在懷中。顧景墨聽力極好,聽到身後疾步靠近的腳步聲,黑曜石般的眸子半眯下,低頭在穀一冉的脖子上又有力咬了下。

麻麻的感覺一直傳到頭頂,鼻口滿滿都是他身上味道的穀一冉渾身僵住,手死死的抓著他的前襟,發出幾聲抗議的嗚嗚聲。

“舅,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奕辰欲看清他懷裏的人,偏偏顧景墨好似有防備般,調轉下身子,偉岸的身子擋住穀一冉瘦弱還算高挑的身子。

“明知故問。”言外之意帶這個女人來這裏還有其他的事可做嗎?

“你懷裏的女人我認識嗎?看背影有些眼熟。”

背影被差不多全部擋住,可她身上的衣服葉奕辰記得,是穀一冉今天穿的。

“有事以後再說。”顧景墨微微斜了下身子遮擋住葉奕辰窺探的視線,心中冷哼聲,眼熟就對了。扣在穀一冉頭上的手又重了重,不給她有任何開口的機會,抱起穀一冉大步跨進不遠處電梯。

葉奕辰也是個大長腿,還沒有累贅,速度自然比顧景墨快上些,連續跨了幾個大步來到兩人身前,視線落在顧景墨胸前點點血跡上再看看在他懷中不斷掙紮的穀一冉,有一種叫憤怒的情緒開始左右他的理智。

“你放下她。”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還用不到你一個小輩插手。”

顧景墨黑不見底的冷眸對上葉奕辰燃燒起兩簇怒火微微泛紅眼睛,一冷一熱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彙,明流碰撞,誰也沒有先讓一步的覺悟。

“男女之事上,講究的是公平公正,沒有輩分可談。”

公平公正?顧景墨冷冷嗤笑聲,他跟她相遇在前,他早已占得先機。

葉奕辰一副非要攔他搶人不可的架勢,顧景墨還沒衝動到跟他動手的地步,再次把穀一冉放在地上。

“跟他說你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顧景墨垂眸看向穀一冉時,眼中劃過警告。穀一冉明白,他知道小念在郊區別墅,倘若她選擇跟葉奕辰走,他很有可能把小念藏起來,卑鄙!

她轉身對著葉奕辰動了動破皮紅腫的唇,最終扯住一抹比哭好看不了幾分的笑,“剛才隻是喊你一聲,我沒事,今天麻煩你大半天,你回去休息吧。”

“一冉······”

“我真沒事。”該千刀的男人攥著她胳膊的手倏然用力,穀一冉連忙打斷葉奕辰的話,怕自己疼的哭出來,穀一冉把臉埋在顧景墨懷中。

“你是不是用下流的手段威脅她?”

穀一冉的反應不正常,眼睛泛紅,顯然哭過。唇角血跡沒幹,雪白的脖子上除了吻、痕,還有啃咬的痕跡,頭發衣服都淩亂不堪,這幅樣子明明是受了虐待才有的。葉奕辰心疼他的同時更為有一個表麵上看來道貌岸然實則骨子裏卻腐朽暴力的舅舅汗顏惱怒。

“倘若你有把多管閑事的時間用在葉家的企業上,也不用凡事都要麻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