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67章 以後不會了(1 / 3)

“除了想為自己討個說法,沒有一點景墨的原因?”顧母對著穀一冉擠了下眼睛。

“你說呢?”穀一冉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對著她挑了挑眉。

“我覺得沒有,硬要說還有什麼原因的話,那也是因為我這個未來的婆婆太好了,讓你順帶勉強接受他。”

噗······穀一冉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神邏輯有木有。隻是她們在這裏談論這些,顧景墨有沒有要帶她回溫城的意思呢?

當天晚上顧景墨回來,自前些日子顧景墨說她不同意,他不會碰她,她整個人放鬆很多,門有時候都會忘記反鎖。

睡的昏昏沉沉時,臉上有個軟軟濕濕的東西在舔著,有些癢,穀一冉不舒服的轉下頭,作怪的東西沒有消失,反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力吮吸著。酥酥麻麻的觸感從皮膚上迅速蔓延,昨晚上沒睡好,早上起得早。困得不行的女人被人攪得不安寧,不悅嚶嚀聲,手循著討厭的東西抓去,一手毛絨的觸感。

老鼠!睡夢中的女人一個激靈,閉著眼摸過頭下的枕頭對著顧景墨狠狠砸了去。

沉浸在她熟悉的氣息中,顧景墨的血液直往一處湧,瀕臨爆發的情欲令他感知外界威脅能力降低,反應不及,被穀一冉砸著正著。

幾乎被嚇傻的女人卯足了十二分的力道,砸的顧景墨悶哼聲。虧得枕頭軟綿不是什麼重物,不然他的頭非得開花不行。

有幾分熟悉的壓抑悶哼在黑夜裏格外清晰,穀一冉一手抓緊枕頭,右手啪嗒一聲拍開燈,房間燈火通明,顧景墨的臉卻黑如夜色,沉沉的仿若下一秒可以滴出水來。

“是你三更半夜跑我房間來,還對我······”動手動腳的,穀一冉嚇得慘白的麵色漫上不正常紅暈,輕咳一聲,繞過讓她倍感不自在的話題,“事情解決了嗎?”

“網上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壓製住的,得等等。”顧景墨臉上表情收起,若無其事起身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忍著身上無數好似打了興奮劑不斷叫囂的細胞艱難轉身,“不早了,早些睡吧。”

“我問的是logo的合作案。”穀一冉抽過紙,擦著他剛才留下可疑液體。

“沒有。”她聲音透著他理解錯她意思的嫌棄,聽在顧景墨的耳中如嬌嗔一般,酥人骨頭,撩撥著他心底燃燒正旺的那把邪火,整顆心備受煎熬。顧景墨俊臉緊繃,薄唇輕抿,邁出兩步的長腿停留在原地。

不斷的告訴自己,倘若她在囉嗦一句,就代表著她有意留下自己。

等了半天身後的女人連個哦一下都沒有,顧景墨心底莫名湧出一股怒氣,攥緊鐵拳,跨著長腿幾步來到門邊,手擰住把手,哢嚓房門打開,右腿邁出之際,穀一冉喊了他一聲。

“你困嗎?如果還有精神的話,我有事要跟你說。”

穀一冉手中的紙巾劃出一道弧線落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中,半倚在床頭,麵色認真的看著顧景墨。

“說。”顧景墨手扶著門緩緩把門闔上,靠在牆上點燃根煙。

穀一冉微微蹙下眉,離得不遠,她幾不可查的動作他清晰收在眼中,主動掐滅剛點燃的煙,夾在手中把玩著。

“事情沒解決,你回來董事們不會再次給你施壓嗎?”

合作案被叫停這事之前一直捂得嚴實,沒有一絲風聲透出去。今天下午她瀏覽網頁的時候這事已經在網上流傳開,大有越傳越猛的勢頭。估計明天開盤,一直處於下跌狀態的宏遠股票前景會更加不明朗。損壞了董事們的利益,那般退居幕後,隻等著年底拿分紅的董事們恐怕要組團來新城圍攻顧景墨了吧。

“宏遠我是最大的股東,施壓也不過是隨便叫叫兩聲,沒有能力把我推下總裁的位置。”

顧景墨語氣雲淡風輕,完全不像去法國之前的凝重。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了?”

自從相遇,她也在網上扒了不少關於顧景墨的事情,大多數人對他的形容都是麵冷心狠手腕高,有遠見,溫城最具商業頭腦的人。

這樣的評價雖然符合現在她對顧景墨的印象,但跟記憶中的他相差甚遠。

她很好奇麵對現如今的困境,顧景墨會用怎樣見不得人鐵血手段逆轉。

“你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顧景墨窺探到她眼底濃濃的好奇,輕挑尾音,卷著情欲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的唇瓣,嗓子眼又緊了幾分。除了過去狠狠在她豐潤肉多的唇上狠狠啃噬番,他還有另一種選擇--離開房間結束現在的非人折磨。偏偏雙腿跟在原地生根般,一步都不想動,留下來跟她聊著在他看來無聊透頂的話題。

“不是。”穀一冉瞥了下熟睡的小念,輕咬下唇,對著顧景墨招了下手。

她無意識的咬唇動作與她在床上的小動作重合,顧景墨低咒聲該死,低頭瞅了眼身下,慶幸還好,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連邁兩步才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他扯了扯領帶,步子放小,冷著臉過去,語氣不耐,“叫我過來最好有事。”

“當然有事,你有沒有覺得小念的五官有些熟悉?”

穀一冉沒敢去顧景墨的臉,背對著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胸前。

顧母對小念的態度太過親密,王媽跟陶嬸也知道此事,對小念的喜愛中多了幾分畢恭畢敬且改口叫“小姐”,顧景墨善於察言觀色,明天早上他就會識破小念的身份,她必須趁現在對顧景墨坦言,留給他一些接受的時間,調整好心態。別明天有什麼過激的心態嚇到小念。

聞言,顧景墨深深看了眼緊張的手不停在絲被上撓啊撓的女人,身子前傾,下巴故意擱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瞅了小念足足有兩三分鍾的時間。

他腦袋不算重,噴灑在她脖子上的氣息太過炙熱,好似一個熱氣騰騰的鍋爐在旁邊蒸著,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肩膀。

“五官跟你很像。”

“你也這麼覺得?”穀一冉緊張的心蹦蹦亂跳,回過身,已經沁出一層汗水的手輕輕在絲被上來回摩挲著,嘴角扯出一抹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笑。

“恩,之前就看出來了,不會真是你父親的私生女吧。其實想搞清楚很容易的,做個親子鑒定。”

顧景墨在床邊坐下,目光掃過穀一冉跟小念,越看越像。不過,小念眉骨高,凸顯出少許淩厲。她現在年齡小還不明顯,等長大了,這孩子的氣場不容小覷。這倒跟穀一冉身上的小女人氣質不同,似曾相識,他卻忘了在誰的身上見過。

“要跟她做親子鑒定的是你。”

穀一冉忽然發現網上啥的都是浮雲,什麼睿智有遠見,全特麼的胡扯,狠狠鄙視一番他的智商,抱著枕頭瞪著杏眼望著他。

顧景墨好似被施了定身術樣保持剛才坐姿良久,連眼睛都沒眨巴一下。穀一冉已緊張的一顆心高高提起,碰了碰他的胳膊。

“喂,顧景墨,你沒事吧。”

“你·····你的意思是······是說,她······她是我的孩子?”

顧景墨一直夾在手中的煙掉在腿上滾落在地,他怔怔的看著小念半響,臉如電影中為了表現出某個動作而刻意放緩的鏡頭,良久才側過頭與穀一冉對視。一向口吃清晰的顧景墨竟然結結巴巴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湛黑的眸色厚重的如烏雲,黑沉沉的似在醞釀一股氣勢吞人的風暴,穀一冉不自覺吞咽口口水,雙手稱著身子向後退了退。

她沒回答也未點頭,顧景墨卻從她的反應中確定,暴風雨欲來的麵色不能簡單的用難看來形容,不知道何時攥緊的鐵拳骨骼咯咯的響著,混合猛挫後槽牙的瘮人聲響嚇得穀一冉很想掀被跳下床,逃出臥室尋求顧母的庇佑。

就在她想這麼做的時候,顧景墨忽然雙手撐著身子,欺身而過,穀一冉不敢與他淩厲的鳳眸對視,不爭氣的拉過被子蒙在頭上。

“穀一冉你特麼的給我出來,你不是告訴我孩子死了嗎?”

處於暴怒中的顧景墨扯著被子低吼著,該死的女人,竟然瞞著他那麼大的事情。想到他之前對小念的種種,顧景墨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幸虧他及早懸崖勒馬,不然小念見到他肯定跟老鼠見了貓樣怕死他了,以後哪敢跟他親近。

更不可原諒的是他還動過把小念送走的念頭,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顧景墨手上力道加重幾分,決定今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差點造成他父女不合的罪魁禍首。

“當初引產的時候醫生確實是這麼告訴我的,我隻知道我生了個女兒,從她生下來我都沒看到過一眼。”這樣的顧景墨太過駭人,穀一冉死死抓著被子,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染上哭聲的聲音微微顫抖。

“會悶壞的。”一句話戳破了顧景墨脹鼓鼓的怒氣,他握著被子的力道消失,故意放柔的聲音有些僵硬。

“叔叔你們吵架了?”被兩人吵醒,小念如個從鬆鼠媽媽的袋子裏彈出頭的小袋鼠樣兩隻手扒著被,烏黑的大眼在顧景墨跟緩緩從被子中冒出頭的穀一冉之間打轉。

“沒······沒有,我跟她鬧著玩呢,朝裏麵去去,給我騰點地兒。”為了讓他的話聽上去更有說服力,顧景墨妥協,偉岸的身子向床上一躺,把磨磨蹭蹭不願意向裏麵挪的穀一冉向裏麵擠了擠。

“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太過濃烈,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她的鼻口裏滿滿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身子有些僵硬,身上的熱度也不斷在升溫。

“你也不看幾點了,明天還要上班。”顧景墨瞪了穀一冉一眼,眼中赤裸裸表達出咱們的帳還沒算完,你最好別再多嘴的無言警告。抬頭對小念笑的溫柔似水,想揉她的頭發,有怕自己太過熱情嚇到她。隻能縮回剛抬起的手,在被子底下用力握住穀一冉的手。

穀一冉也不甘示弱,在他腰上狠狠擰了把,右手撫了撫小念的臉關上臥室主燈,打開床頭暖燈。暈黃的光暈灑在大size私人訂製的水床上,顧景墨半側著身子貼著穀一冉的背,似依偎在一起,兩人視線雙雙在再次閉上眼睛的小念身上,畫麵寧靜而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