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二.情竇開,學唱樹纏藤,認幹爹,貼近張漢俊(1 / 3)

橘子很快就摘完了。張漢俊統計了數字,一共一百一十二噸。

張漢俊向老支書彙報情況,離簽的單還少八噸。鄉親們辛辛苦苦種的果樹,不能因為價格好,就全賣了,總要分點給鄉親們嚐嚐。

老支書考慮了一下,問張漢俊:“揀出來的還有多少?”

“大約兩噸。”

“那就留五噸吧。按人頭分給各隊,每人五斤,好的三斤,揀出來的兩斤。公社、知青辦、水電局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送點給他們嚐嚐。”

“既然這樣,我就給縣園藝場打電話,要他們多備十三噸的果。”

張漢俊撥通了縣園藝場的電話。電話裏傳來了肖場長的聲音。兩人約定後天送橘子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張漢俊見到了哈爾濱、沈陽來的客戶,拿出備帶的樣品請客戶品嚐。然後查驗質量,清點數量。

張漢俊把帶來的一百張畫交給沈陽的客戶。告訴哈爾濱的客戶,在包裝筐裏放有同樣的畫,你們可拿回去做宣傳,有利於你們的銷售。

客戶拿出畫一看,《富硒橘園》展現在眼前。“你們的橘果含硒?”客戶驚喜地問。

“不錯,還含有多種人體所必需的微量元素。我們農家人不打誑語。前次SH訂購了板栗,開始他們不信,拿去化驗。結果比我們介紹的還要好。於是他們把化驗單印好,貼在畫的旁邊,人們看了,爭相搶購,不到一個星期就賣完了。你們回去,也可化驗、化驗。”

橘子都已裝上了車皮,張漢俊與客戶辦完了交接手續,坐著送貨來的車,連夜返回果場。

食堂已經建好,進行室內裝修。在預製板上粉上水泥,在牆上刷了石灰。樓上六進房子,從中間隔開成12小間。靠瓦麵裝上了璜板。

派去水電局學習安全用電的青年已經回來,在室內安裝電線,張漢俊親自為他做小工。

樓下六進,留五進做食堂,隔開一間,裏間做張漢俊的臥室,外間為果場辦公室。

木工裝好了所有的門,然後忙著做食堂的長條桌和椅子。

李丹趁木工師傅休息,檢了廢料,請木工師傅做了兩個火箱。

食堂修建成功後,工匠們接著建豬圈、雞棚、鴨棚。豬圈分飼料間和飼養間兩部分。添置了粉碎機,磨粉機等機械,還有飼養員的臥室。

知青們利用休息時間,把食堂上下打掃幹淨,正式開始使用。

開始啟用的這一天,大隊為此舉辦了隆重的儀式。大隊支委、各生產隊長、婦聯、團支部都參加了儀式。還殺了頭豬,以示慶賀。

樓上十二間房,知青住了十一間,剩下一間,張伯、陳鏡壽、王小亮三人搬了進去。原來倉庫的樓下,都騰了出來,放置勞動工具,種子化肥。

果子已經摘完,銷完,張漢俊組織場員,把林間的空地挖過來,以便明春種些玉米、黃豆、花生、紅薯。挖到樹兜便挖一個氹,以便以後施肥。

在臨近場部的橘園,圈了十畝地,張漢俊吩咐知青刨些草皮,廚房熬了些粥。把粥倒進草皮,加上地上落下的樹葉,一堆堆地堆好,漚些蟲子,蚯蚓,開春以後好養雞。

老場員和老知青忙著給果樹剪枝。新知青跟著學習,什麼樣的枝該剪。

這些天,李丹老是睡不好。她雖然沒有見到張漢俊跳水的那一幕,但腦子裏總是像電影放映機的膠卷被卡住了,總是播放著這一幕。

這一幕如電影的特寫,沒有任何人為的摻雜,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生活中。一個人臨危不懼,義無反顧地從五六米高的地方,縱身跳下水庫,絕不是因為我年青、漂亮。假如換了別人,是小孩,是老嫗,他都會同樣地舍身相救。他的品德就是這麼的高尚,他的精神就是這般的偉大。我要讓這一幕,永久地留在人間,讓人們敬仰,讓人們學習。想著,想著,李丹有了創作的構想。

她展開畫紙,畫了一幅《舍己救人》的速寫,自己看了,覺得不夠理想,又拿來畫紙再畫,如此五六張。她在這五六張裏,挑了一幅自覺滿意的,又埋下頭來,寫了一篇報道:

十一月十九日,一個晴朗的日子,南陽縣雨嶺公社雨嶺大隊黨支部副書記兼果場場長張漢俊,帶領場員正在摘收橘子。

知青李丹在橘園邊上一棵橘樹上摘果,橘樹下邊是五六米高的石壙,石壙下是水庫。

突然,山坡上滾下石頭,直向李丹砸來。李丹躲閃,一不小心,摔下石壙,掉進水庫裏。張漢俊聞聲,一個箭步衝來,腳一蹬石壙,縱身跳下水庫,救起了正在一沉一浮的李丹。

在場的人都深深地被感動,誇讚他是舍己救人的英雄。

寫好後,又到大隊黨支部加蓋了公章,證明新聞的真實性。然後把畫與報道一起裝進信封,發往省報。

不久,省報回了信,畫與報道一起刊載在頭版上,並彙來了稿費。

李丹又從自己的畫中選出一幅,掛在床對麵的牆上,以便天天看到這一幕,時刻不忘救命之恩。

這天晚上,李丹又站在畫前,凝眉靜思。腦海裏湧出了一串串的疑問,張漢俊這個有將才的帥哥,是不是上帝為自己準備的“他”?如果是,在享受了他無微不至的關照後,還會感受到一些冷漠?為何在水裏明明已觸摸到胸口的手又突然離開?為何邀請散步屢被婉言謝絕?如果不是,為何命運又讓自己走進他的山裏?為何他在水庫裏救起的竟是自己?為何冰清玉潔的身體,第一個觸摸到的竟然是他?

一連串的問號,讓李丹冥思苦想,得不出“答”來。

李丹有時也想,自己才十七,怎麼就生出這許多“問”來,是不是有點過早?有時又自我反駁,為何命運要安排在這麼早的年齡裏,遇上了這麼奇特的人,這麼奇特的事?

不管當時處在什麼情況,什麼環境,盡管隔了好幾層屏障,但畢竟他是第一個觸摸我胴體的男孩,也就注定了我這輩子跟他沒完。我要等,等他開口,等他向我求婚。

晚上,李丹要趙飛燕教她唱《劉三姐》中的樹纏藤。趙飛燕粗心,也沒問,歌曲這麼多,為何單單要學唱這一首,隻是依葫蘆畫瓢地教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