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三.玉瓊巧計取證,元旦慶祝通電(1 / 3)

晚上,曾玉瓊來到了李丹和趙飛燕的寢室。趙飛燕正拿出收錄機收聽新聞。曾玉瓊好奇地問:“這東西怎麼用?”

趙飛燕拿起收錄機,指著告訴曾玉瓊,按一下這個鍵就可以了。

“聽說這東西,可以把說的話記下來?”

李丹想起了上次,曾玉瓊曾問過她,忙叫趙飛燕告訴曾玉瓊收音、錄音的操作方法。

趙飛燕拿出錄音磁帶,裝進收錄機裏,按一下錄音鍵,對著錄音機唱了幾句歌,然後關了錄音,按下播放鍵,剛才唱的歌,又重複地唱了起來。

“這東西好,能不能借我用用。”

“可以,可以。你什麼時候要,隨時都可拿去。”趙飛燕豪爽地說。

“你把剛才唱的歌退掉,明天借我用用。”

“好,你拿去。”

“不。我要在這裏操作熟了,才拿去。”

曾玉瓊操作,趙飛燕指導。三番五次,曾玉瓊已熟練地掌握了操作要領,才拿了收錄機,回房歇息。

一會,曾玉瓊又返回來,問電池情況,趙飛燕說,已用了一段時間,最好換對新的。

李丹說,剛買了對新電池,急忙拿了出來,幫曾玉瓊換上,把舊電池退給了趙飛燕。

冬天的夜,漫長而寒冷。趙飛燕把被子抱下來,與李丹同睡下鋪。聊些閑話,酣然入睡,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六點。

李丹忙穿衣起床,趕去廚房幫廚。

天還黑沉沉的,李丹擰開電筒,來到廚房。

“爸,今早睡過頭了,來遲了。”

“沒關係的,今天早餐就吃水豆腐,沒多少活幹。”

“那幹菜呢?”

“昨晚讓大夥剝了花生米。”又關切地對李丹說:“天還未亮,再去睡會兒。”

“您這把年紀,老把活攬了一人做,我過意不去。”

“傻閨女,爹健著呢,這點手上活,應付得了的。”

兩人說些閑話,飯已開了。張伯拿鍋鏟把底下的撬上來,用布條塞了鍋沿。走近灶口,用濕煤蓋住了火心。這樣,飯既熟透,不存夾生,又不會燒掉。

李丹洗了炒菜的鍋,把豆腐端上案板,切成一小團,一小團的。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一陣寒風吹來,織起了密密麻麻的斜網。吃過早飯,張漢俊宣布休息。

曾玉瓊背上下鄉時買的、已洗得發白的軍用挎包,把收錄機放進挎包裏,朝供銷社走去。

走到王大魁家門口,大聲喊:“王書記在家嗎?”隨後擰開了錄音開關。

王大魁聽到女人的喊聲,立即開門。見到門外站著的曾玉瓊,喜出望外。猙獰地一笑,伸出手來。曾玉瓊本能地退了兩步。

“不讓進門?”

“不,不。我的寶貝,天仙美女,請都請不來呢。”

“我不是來了嗎?”

“請,請!屋裏坐。剛好昨天婆娘去了娘家,孩子也剛上學去了。”

“我還知道昨天是你嶽母大壽。不然我哪裏敢來?”曾玉瓊進了屋,很大方地在火桌邊一條凳子上坐下。

“就你玉瓊還惦記著我,趙路梅反眼忘情,我不當場長了,一次也不來看我。還是玉瓊小寶貝重情,明年來了上大學的指標,我一定推薦你去。”王大魁邊說邊關了門,猴急似地伸出雙手,就要抱曾玉瓊。

曾玉瓊一扭身換了根凳。

“你急啥?你這人就是口一套,心一套。你跟胡主任要了我,口口聲聲說推薦我去上大學。兩年多了,可我還在雨嶺。今天,我來是想問問,我的通知書呢?現在又騙我明年,我已受了你們的騙,斷然不信你的鬼話!”

“玉瓊,別誤會!我去年就要推薦你去,可胡主任說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最後還用了藥,一點都不爽,這幾年,你又住到山下一隊去了,從不接近胡主任,就推薦了東溪大隊的那個知青去了。那個知青跟路梅一樣,很討胡主任的歡心。”

“她也心甘情願?”

“聽胡主任說,開始也不願意。後來胡主任想了一個辦法,她就乖乖地聽話了。”

“什麼辦法?”曾玉瓊問。

“胡主任說她有嚴重的作風問題,要綁到公社遊行批鬥。那知青矢口否認。胡主任就要她到公社衛生院檢查,並特意囑咐衛生院的呂醫生,將她的膜戳爛。開出了檢查結果。女知青不信,到縣人民醫院複檢,結果一樣。女知青怕遊鬥損了麵子,胡主任又答應給她上大學的指標,就跟胡主任上了床。”

“胡主任真是高明,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曾玉瓊譏諷地說。

“聽說,另外還有兩個,也用了同樣的辦法。”

“這個知青上大學了沒有?”

“沒有,跟趙路梅一樣體檢不合格。”

“這個事,還有誰知道?”曾玉瓊追問。

“好像除了我和路梅,再沒有人知道。”

“哎,你說你們對我用了藥,是安眠藥?”

“不是的。我們怎麼會用那樣的藥?那種藥買不到的。既使買到了,也不安全,用少了沒效果,用多了怕出人命。”王大魁臉上現出了一絲得意。

“那是什麼藥?我看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走了,恕不奉陪。”曾玉瓊起身欲走。

王大魁生怕曾玉瓊走了,喪失了這送上門來的良機。把責任都推到胡造身上。

“當時我說,玉瓊是個聰明人,好好開導,不必用藥。可胡主任說他來一回算一回,總不能天天都往雨嶺跑。”

“如果你有誠意,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來聽聽,沒誠意,我真的走人,你可別後悔。”曾玉瓊停了一下,又對王大魁說:“我從來不喜歡與沒有誠意的人打交道。”

王大魁色迷心竅,根本沒往其他方麵想。“為了顯示我的誠意,我告訴你吧。”

早年,我家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我爸到處乞討,難飽肚饑。

一天,我爸路過一座山,突然傳來肉香。我爸聞香,饞涎垂襟。

聞香走去,幾個叫化子正在烤雞。我爸前去乞討,叫化見他也是叫化,餓得可憐,就給了個雞翅。然後我爸就跟他們一起乞討度日,間或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叫化內有一人會迷藥。迷藥下去,雞、狗四肢無力,很容易就可拿回。拿回後澆一盆冷水,又與平常一樣,不會失去鮮味。時間長了,我爸也學會了。

胡主任知道我學了我爸的這點本事,就讓我用了。

“是你放的藥?放在哪裏?”曾玉瓊追問。

“不是我放的,我若到你房間去,還不引起你的疑心,被你瞧破。”

“不是你,那會是誰?我與路梅是很要好的同學,場裏也沒有別的女人。”

“還要好?我對你的好,才是真的。”王大魁拍了拍胸脯,“是胡主任讓我配了藥,讓路梅放到你的水壺裏。誰叫你撞破了他們的好事。”

“那種藥吃下去是不是口幹舌燥?”

“是的,口幹舌燥,意識迷糊,四肢無力。”

“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我渾身不舒服,哪來的兩情相悅?又哪來的舒爽?”語氣中飽含著鄙夷和憤恨。停了一下,又逗王大魁。“今天我看你多少還有點誠意。”

“那我們來回爽的吧!”王大魁厚顏無恥、急不可待地要求。又把手伸了過來,要抱曾玉瓊。

曾玉瓊身子一歪,躲過了王大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