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可明顯地感覺安然和韓蕭之間的關係又開始微妙起來,兩個人若有若無的碰麵,安然的手始終纏繞著她的肩膀,而韓蕭的眼睛卻纏繞著她不放。她說:安然,你放心我。安然總是笑:美女就好象是剛買的新車,不是怕鎖不牢固,就是怕賊老惦記著。
韓蕭不是賊,因為賊沒有他的精明和溫柔多情。
安然送伊可回家,晚上,窗外燈光淺淺,她跟他說再見,然後關了門,換上白色的吊帶長裙,橘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長長的濃密的睫毛閃著詭異的光芒。她換上白色的高跟鞋,像往常一樣拉開門,突然,那種掠奪似的的眼神飄忽在了眼前,伊可吃了一驚:韓經理!
韓蕭笑了,有點危險:我叫韓蕭。
伊可的眼睛眯了起來,她是一隻收起了爪子的貓,在合適的時候就鋒芒畢露:韓蕭,我對所謂的三角戀不敢興趣,也對做兩個男人鬥爭的犧牲品不感興趣。
韓蕭說: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可以達成共識。
伊可問:怎麼講?
韓蕭也眯起了眼睛,像貓看著在爪下掙紮得薄弱的老鼠:我要追你,而且,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伊可輕蔑地笑笑,媚態橫生: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4
淩晨兩點六分,又是個吉利的數字。
伊可笑笑地垂下手腕,帶著微微的醉意扶著牆邊慢慢地往上走,走到三樓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子撲過來,伊可酒醒了大半,身子一縮,一腳踹過去,來人悶哼一聲,倒在樓梯上。伊可氣憤地將他逼到牆角:你是什麼人。
伊可,你練空手道?韓蕭詫異的聲音響起。
這麼一折騰,樓道裏的感應燈亮了,昏昏黃黃,伊可驚異地捂住嘴,麵色緋紅。韓蕭菱角分明的臉也是同樣的表情。
你幹嗎偷襲我?伊可有些慌張地掩飾。
我隻是想扶你。韓蕭笑得無辜,想動一下卻齜牙咧嘴:看來,要借你的房子休息一下了。
伊可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伸手卻已經扶住了他掙紮著要起來的身子。伊可的耳畔清楚地聽見他嗓子裏咕噥地笑著,好聽地要命。
第二天,伊可坐在化妝鏡前,化妝、打理頭發,噴上美麗的香水,一臉的陶醉。韓蕭忽然從背後抱住她:伊可,她以前也是用這種香水,毒藥,你和她一樣,都是毒藥,讓我和安然都欲罷不能,甚至反目成仇。
那個她是小凡吧?伊可麵無表情。
原來安然已經告訴你了。韓蕭顯得莫明失落。伊可輕輕地笑,這種事情光用聽的就知道了,她走到門邊換上高跟鞋:要去上班了,韓經理。韓蕭心裏一片慘淡,隻要一出門兩個人就形同陌路。
5
安然臉色鐵青地坐在辦公室裏,伊可走進來的時候,他一個劍步竄過去關上門,將她嬌小的身子固定在懷裏:小可,韓蕭昨天晚上在你那裏?
伊可點頭:是的。
安然的唇已經落了下來,帶著懲罰與怒氣或者還有悲傷,伊可就這樣任他瘋狂地親吻,表情麻木。終於,安然安靜下來,看著伊可,顯得青目獠牙:你知道嗎?他不愛你,他隻是將你當作替代品,因為你和小凡一樣用這種叫毒藥的香水。
那你呢?不一樣?伊可憤憤地退開他,一臉的厭惡:安然,你給我滾!
伊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眼淚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難過,因為她並沒有想收複安然的心,這一切純屬偶然。
伊可從十五樓到一樓,電梯開了,她衝進去,電梯關上的時候,她的悲傷清楚地落入另一個人疼惜的眼。韓蕭擰眉:伊可!
狹小的空間裏隻有兩個人,空氣中有毒藥誘人的香氣,曖昧不堪,伊可瓜子般大的臉落在他的手心裏:伊可,發生什麼事情?伊可眼神迷離:韓蕭,可以跟我講一講小凡的故事嗎?我想知道,我相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讓你們這樣著迷。
韓蕭的眼睛裏有一瞬間的震驚閃過,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電梯開的那一刹那,他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