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自在很有先見之明的要了一個包間,唐果果幾杯酒下肚,就開始撒起了酒瘋來。喋喋不休的說著旅途說著見聞說著以前的事,唯獨不提林晨冬。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臨離開時,唐果果抱著鍾自在狠狠的大哭了一場,她說:“阿在,從明天起,我就不能再哭了。”
鍾自在低估了唐果果的戰鬥力,從蘭坊出來,她又扯著鍾自在去了旁邊的酒吧。然後坐在吧台上,和人瞎侃著一杯杯的喝著酒。
鍾自在玩著手機坐在一旁盯著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肯走,點一杯酒吧的招牌酒血腥瑪麗慢慢的啜著。
除了唐果果,周圍的喧囂與熱鬧都與她無關。
酒吧是充斥著太多荷爾蒙的地方,鍾自在獨坐著,早已被歸類於寂寞女郎。時不時的就有人上前搭訕。
這家酒吧治理得挺好的,通常隻要鍾自在抬頭淡淡的掃上一眼,上前搭訕的男人便會悻悻而歸。
吵鬧歸吵鬧,但沒有不識趣的人一直騷擾,倒也清靜。
在鍾自在要了第二杯酒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鍾自在的身子一僵,不過並沒有側頭去警告,而是左手閃電般的摁住了對方的手腕,右手同時閃入對方的腋下。
這招是她的慣用伎倆,上學那會兒的時候,從她身後拍她的男同學就沒少被她摔倒在地上。
隻是鍾自在沒想到,這次她遇到對手了。她還未開始發力,對方那被她左手摁住的手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那麼狠狠的,用力的,鍾自在悶悶的哼了一聲,在那麼一瞬間幾欲窒息。
不過隻是那麼一瞬,對方就放開了她,轉而用力的摁住她的肩,然後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下,熟悉低沉的聲音響起,“媳婦兒,對老公動武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竟然是這廝。
鍾自在因為剛才那一勒幾欲窒息,肺部重新獲得空氣,她管不了身邊坐下的人,低低的咳了起來。
秦賀嚴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一下,就跟什麼事也發生似的懶洋洋的對酒保道:“來杯和我媳婦兒一樣的。”
他的手仍是自然而然的攬著鍾自在的肩,一副恩愛小夫妻的模樣。好似剛才的狠勁兒都隻是鍾自在的錯覺。
好不容易緩過來,鍾自在側頭看向秦賀嚴。這廝身上穿了件軍色的大衣,腳上是一雙長款軍靴,咋看之下像極了民國時期那些一擲千金尋歡作樂的軍閥公子哥。
酒保將酒送上,秦賀嚴拿過,側頭對上鍾自在的視線,他挑挑眉,露出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痞笑來,兀自在鍾自在的酒杯上碰了個,懶洋洋的道:“來,媳婦兒幹一個。讓你獨守空閨喝悶酒,都怨我咯。”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道帶著調笑的聲音響了起來:“喂喂喂,三哥, 不許無視我們這群單身狗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