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宮雪琪也給我吃了這個,我不想讓她解毒,所以找上你;但又怕你不答應,唯有出此下策。嘿嘿。”他竟說得一派理所當然!
我謔地大力推開兩人,怒氣衝衝:“南宮無塵,你混蛋!”
他在說什麼?他不得已吃了這種藥可以跟我直說啊,如此性命攸關的事,我怎麼會不答應?!氣死我了,他竟然擔心我不幫他,他竟然不信任我,所以也喂我吃了……爛人,爛人!
“先別氣了,等我們身上的毒解了以後,你再慢慢跟我算帳。”他不顧我反抗地又欺身上來,柔聲說,“別亂動,我們要抓緊時間。乖嗬。”
我仍然不甘地胡亂拍打他,但漸漸虛軟無力,在他的狂蜂浪蝶下再次迷失,同時腹部升起一陣又陌生又熟悉的燥熱,是藥效發揮了嗎?我的思緒更加混亂不堪,連剛才的怒意也飛到九霄雲外了,反抗最終變成了逢迎,熱烈地回應他。
他忽地停下來,埋臉於我衣衫半開的懷裏粗喘,似在極力壓抑自己,動作沒有繼續下去。是不是他對我愧疚了,不想傷害我?但聽他的氣息一定很辛苦,那該死的毒我領教過,如果不及時得到解救,真的是生不如死。
“無塵……我,不會怪你的。”我紅著臉說,此時一心一意隻想為他解毒——也讓他為我解毒。
他抬起沉迷的美臉,我看到了他灼熱的眼裏滿滿裝載的渴望與****,讓我羞赧得不敢直視,他也閃避著躲開視線,雙手卻溫柔地為我拉攏被他剛才咬開的上衣。
這?
我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他這是做什麼?!
在他為彼此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衫後,輕笑一下,再直直對我的雙眼,此時他的眼中已隱去了尷尬的情愫:“格格,你是在乎我的。”
我有些氣結,怎麼都覺得他有些奇怪,但此時隻好用不善的語氣掩飾我內心的慌亂:“廢話!我當然在乎你的生死,你要是死了,誰來救我出去!”
他燦然一笑,一點不介意我惡狠狠的話,伸手一攬,把我鎖在他懷裏,用下巴輕輕的摩挲我的的頭發。
我納悶不已,他到底怎麼啦?不是要解毒嗎?還是——噢,我怎麼忘了!他身懷“冰山”本領啊,上次我不正是在他的冰鎮下解的毒嗎?是了,一定是這樣!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可惡地喂我吃了一顆,難道要我陪他一起承受煎熬?!這人,自私呀!
“其實我沒有中毒,宮雪琪那點小動作瞞不了我的。就算真的中了,那些毒也奈何不了我。”他跟我解釋說。
他有特殊本領自然不怕這毒,但是我怕,他怎麼可以那樣做?!越想越氣,我掙脫他的懷抱,揪住他的衣襟質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吃下那該死的毒?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聽罷竟無奈歎息一聲,反問我:“如果真是****,到現在都過了兩刻鍾了,為什麼還沒發作?”
“不是?!”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感到藥效反應了呀——難道,啊!我一直以為是那藥作怪,所以才心安理得地把自己對他的熱烈回應當藥物效應,嗚……羞死了!
“那是解霧毒的解藥,從宮雪琪處拿到的。”南宮無塵忍著笑意告訴我。
“你又捉弄我!”心中不由來了氣,他太過分了,還笑,還笑!我掄起拳頭,再笑我就打歪你引人犯罪的臉!
“格格,你是愛我的。”他又拋出一句教我魂飛魄散的話來。
“不是!”我心虛地大聲否認。
他憑什麼說我愛他?由白天到現在,他跟我開了一係列的死玩笑,難保不是為了求證“我愛他”這件事,他花心思演了一大出戲,也許就是為了肯定我對他的在乎程度與感覺!太……可惡,也太深沉!可是他對我呢?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表明心跡的話,別說愛,連喜歡兩字都沒有!他隻是一直對我曖昧不清,讓我反複掙紮在茅盾的邊緣。我的前世就是敗在一場曖昧遊戲中,我不想這一世重蹈覆轍。
想到這裏,我突然清醒了,於是加重了肯定的語氣,平靜地對他說:“我不愛你,我隻是不想你死去。我在乎你,是因為你是知秋最重視的人,我占了她的身體,也盡量為她做一些事;同時,如你所見,現在的我無依無靠,也許跟在你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就這樣,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