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鳥很可愛。”我打趣著說,其實我還在掂著那株蔓藤。
“你以後每天都可以來這裏看它們。走,我帶你到別的地方熟悉一下,我怕你以後會迷路。”他不由分說拉著我走向別處。
怕我以後迷路?他就篤定我以後一定會住在這裏了嗎?記得他說過,我父皇隻是答應讓我來看他,並不是把我嫁給他吧?
“我父皇會派人來接我嗎?”我問。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北真求親了,你父皇一定會答應的!”他高興地說。
他叫我“放心”,那我以前一定是很想嫁給他了!或者我該試著接受他,我的失憶已經讓他很痛苦,我不應該再想其它不相關又記不起的事了,不是嗎?
逛著想著又是掌燈時分。用過晚膳,軒轅澈還是留在我房中不願離開的樣子。
“你……應該很忙嗎?不用批閱奏折嗎?”我有些不自然地問。
“今天我放自己假,我想陪你。”他依然目光深注地望我,仿佛永遠看不厭似的。
“那個,你已經陪我一天了,我,我怕誤了你正事。”我想一些話兒。
“比起你,沒有什麼事更重要了!”他直刺刺地說。
“是,是嗎?”我幹笑一聲,臉有些發熱。
“知秋,你要愛我!”他簡直像命令!
“啊?”我一下懵了,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愛我。”他的動作更直接,霍地摟過我,情不自禁地以唇加重他愛的宣言。
“不……”我慌亂地推開他。
“我就親一下,放心。”他再度不顧我的反抗,忘情地親吻我。
不!不要強迫我……
他忽又放開,並不可置信地盯著我,雙手捧著我的臉,接著又緊緊包裹起我雙手,似乎要溫暖我似的。“怎麼會這樣?!你明明已經忘了——”
我迷離地望他,他要說什麼?他的手怎麼很熱呀?
“好了,我不吻你,你快點停止,不要再冰封自己了!”他竟惱怒又無奈地低吼。
我冰封自己?我的手很冰冷嗎?所以才覺得他的手很熱?應該是吧。
他想抱我,又遲疑不決,最終忍下衝動,化為一歎:“你真是塊固執的石頭!”
“不!我才不是你的石頭!”我脫口而出反駁道。
“你比石頭更固執!”他惱意加深。
固執?也許吧,還有人說我愛鑽牛角尖呢。可是他發什麼火嘛,明明是他招惹我的。
四年的時間可以把一顆石頭捂成金子,卻捂不暖一顆不屬於你的心。
——我的腦中突然蹦出這句話來。好像是塵封的一句話,好像是對我說的,但久遠得是上一輩子的事,我老早老早就忘記了,不知怎地現在卻記了起來。
“我還不習慣你,就算我們以前很相愛,但現在的我對你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對不起。”他似乎動不動會因我生怒。
“好,我給你時間。”他平靜下來說。
“我想休息了。”我不知怎麼麵對他,也許我真的需要時間。
“你會為我而熱的,知秋。”他別有深意地望我一眼後,離開。
想起他灼熱的勢在必得的目光,我的心漸漸沉重。真的是我欠他了嗎?我又該如何還他?